张漫盈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她与邢羽只有一面之缘,却被封为姗妃,那皇帝哥哥命中注定与我张漫盈红结已深了!张漫盈的脸微红,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而邢羽则是仰头喝了一杯酒,不屑地看着张漫盈,只是一刹那地闪过,朝廷众臣都没有察觉,唯独好奇邢羽为什么突然纳妃的宁离歌悄悄地关注着邢羽的一举一动,这刹那间的神情变化自然也收入眼底。突然,邢羽低头不小心撇见了正在奇怪地宁离歌,一直朝着他看。唇角勾起,大大方方地向宁离歌的眼看去,在旁人看来,邢羽只是自然举动,只有宁离歌深知,邢羽是明目张胆地看她!好像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看……宁离歌对上邢羽的眼,立马收了回来,低头咬咬嘴唇,站在一旁等着继续为他们倒酒。
张漫盈被特赐坐在邢羽低一级的位置,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而张钟则是回敬各个大臣的祝贺酒。张漫盈娇滴滴地缝上一杯酒,毕恭毕敬地举起酒杯,“皇上,小女敬您……”张漫盈以为邢羽会快爽地接下,只是邢羽连一眼都没有看她,自顾自的喝唐裴喝酒。唐裴也给了邢羽眼神的暗示,邢羽也是当做没看见,给自己倒上酒,对着唐裴,“喝!”唐裴尴尬地处于邢羽和张漫盈之间,也是和刚才一样的快说回敬,“干!”丝毫没有理会还弯着腰敬酒的张漫盈。张漫盈此刻是尴尬的,只好自圆其场,“那皇上,小女先干为敬了。”用袖摆遮住自己地半张脸,儒雅地喝下了酒,用配肩的丝帕擦拭擦拭了自己的嘴角,对着邢羽和唐裴微微地笑,丝毫没有尴尬的红脸。
邢羽渐渐地抬起头来,看着手里不停地抓着丝帕地张漫盈,看了许久。张漫盈低下头,脸也红扑扑地热脸起来,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力在撞击。唐裴见邢羽盯着人家不说话,也憋屈着脸,“皇上啊,你看末将都没个心上人,你是身边姑娘一大群,今儿个怎么了?”知道邢羽与唐裴自幼交好,所以这样越规矩的话语张漫盈这个深处闺秀的千金也是知道的,所以并不感到奇怪。只有一旁略微睁大眼的宁离歌不清楚,黎雪也只好偷偷地小声地给宁离歌讲了一遍,简短。知道原因的宁离歌,有点羡慕地看着邢羽和唐裴,眼底有遮不住的忧伤,黎雪在倒酒,没有看见,此时的邢羽看向唐裴,而宁离歌正巧在唐裴的身后一点,看得清清楚楚。
张漫盈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脸却是愈发地红,热。心跳声“噗通噗通”得在张漫盈耳边徘徊,救救没有散开。邢羽动动唇,“你说先干为敬?”邢羽的话让张漫盈重新抬起头来,羞答答地回答邢羽,“是。”唐裴在一旁掂量着酒杯,看着邢羽和张漫盈,不由得笑了,竟有这么傻的人。“你原先敬酒是让朕喝你再喝的?”邢羽看向唐裴,笑了笑。张漫盈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大错特错,不经脑子思考地说出口“嗯”。邢羽没有大笑,他只是想要为自己内心对她的不屑表—达一下而已。唐裴笑出声来,因为宴会吵闹,没有许多人听见,只是以为他们再说笑也不奇怪。张漫盈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想下跪,邢羽呵出“不必”,“弱势做事,想事没有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代价不是一点点的。”邢羽也是希望张府能够自行黑手,他也可以不必痛下杀手,邢羽并不喜欢自己杀人,可是都是恶人的命,他没有一丝怜惜,可是张钟也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并不是杀人不扎眼,他是有心的,他是肉身,他也是凡人,他不是可以斩断所以情。张漫盈半弯腰低头行礼,“皇上教训的是,小女先行退下。”邢羽一个手势。唐裴也是一声长叹,“唉——这张漫盈也是无脑之人,恐怕只有女人的那点勾心斗角的心思罢了。”邢羽看着唐裴,唇角弯弯,“命不久矣。喝。”
敬酒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