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泽妍的家位于藕泽画廊旁的一栋高级公寓,这里地处繁华,一般都是附近工作的CEO或者官员居住于此。
“这里的租金很贵吧?”林北桃刚走进大厅就开始感叹。
“不知道,这里是我买给泽妍的,也不知道多少钱,是浦南旭去办的,大概几百万?”
林北桃揉揉太阳穴,“好了,我就这么一问,你可以不回答的,我们先上去吧。”
走进冯泽妍的家,艺术气息扑面而来,墙上,地上,到处是精美的画作。
“这些都是你未婚妻画的?”
“应该不是,她虽然是巴黎美术学院毕业的,可是已经不画画很久了,这些应该是她要选到画廊的吧。”
“这样啊…”旁边堆着一些被白布盖着的东西,林北桃伸手去扯。
“喂!说好不乱碰的。”
“我碰了还原不就好了。”停顿几秒,轻轻揭开白布,底下还是叠摞整齐的画作。
仔细观察了一下第一幅,又小心的拿出第二幅…
尹骆站在旁边,突然惊呼,“这画,不是,那个…”
“是什么?”
尹骆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一个白衣女人站在树荫下灿烂的笑着。
“这不是冯泽妍。”林北桃当然看过失踪人的照片。
“没错啊。”
“那这幅画难道是冯泽妍自己画的?”
“自己画自己吗?应该没那么无聊吧。”
“那不是自己画的,也不是你画的…”
“我美术从小就不及格。”尹骆解释道。
“那一定是亲密的人才会画她的画像吧,其他的画没有被盖住,只有这些盖住了,说明她很宝贝这几副画。”
“亲密的人?据我所知,她应该没有其他男人。”尹骆斩钉截铁。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要和我结婚的女人,我会不查清楚,我难道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林北桃今天真的是毁尽三观,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刑警也不能去教一个财阀后代恋爱观之类的,所以只能叹气不说话。
“喂,你干嘛不说话。”尹骆用手指头戳着她的脑袋。
“疼。你让我说什么?好了,我还是问点简单易懂的问题吧,你找她是因为继承权和股价还是真心爱她?”林北桃点点头。
尹骆已经开始失去耐心,觉得她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继承权和股价不是一样重要吗?你的意思是我搞砸股价我父亲会把继承权给我?”
林北桃彻底被击败,“大哥!好好,算我对牛弹琴了好不?我的错。”
“喂!你是本身这么难交流还是怎么的,干嘛跟我说话老是叹气啊?”
“是我还相信有钱人也是有感情的生物,是我误会你们这种财阀二世了。”
“这活你就说错了!”尹骆突然走到她的面前。
他这么大反应把林北桃惊住,睁大眼睛看他怎么解释。
“我不是财阀二世,是三世好不?”
……
躺在床上整理一天的“收获”,不那么顺利的是,尹骆的脸总是跳到她的眼前,他说的话,一句不差的回放着,惹的林北桃很是头疼。她从不曾这样接触过有钱人,只是,今天接触下来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好受,本来想着明天就去跟尹天玺说清楚不能帮这个忙了,可是,想着可怜的冯泽妍还不知身在何处就开始心疼。看似实则爱情双丰收的优秀女性失踪了,而未婚夫找她的原因只是怕搞砸婚礼股价大跌?
梦里也是画中的冯泽妍,笑的开怀…
手机铃声吵醒正在睡梦中的林北桃,也不想睁开眼睛,寻找着手机,接起来是莫威的怒吼,“林北桃!你怎么还不来上班!”
“不是说好破了张某案子给我一个礼拜休假吗?”
“谁说的?!快点滚过来!”
不等她接话,电话已经被挂断。
无奈简单梳洗出门。
打开九组办公室大门,里面一群人工整坐着,一脸严肃,看上去让人心底发毛。
“什么事啊?”林北桃焦急的问些。
小敬指指莫威的办公室门,示意让她进去。
带着忐忑心情进去,看见莫威正趴在电脑前面,小心得开口,“莫队,找我什么事?”
“你来了。”
“嗯,这么着急,到底怎么了?”
“昨晚,发生一起命案,很严峻啊…”
“到底怎么回事?”林北桃忍不住问着。
“你知道曾哥吗?”
“知道啊,二组的组长嘛,和你总是吵架那个。”
“他的女儿被人杀了。”莫威声音很轻,脑袋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什么?!”林北桃并没想过会是这种答案,摇摇晃晃才得以站稳。
“我知道你在休假,只是,这件事如果你不在,我没信心快速把凶手缉拿归案!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杀了警察的女儿!我答应曾哥,帮他找到元凶。”
“莫队,放心,曾哥平时待我们不薄,我们一定抓到凶手!”
……
这起案件给整个大队带来很大打击,曾组长更是伤心欲绝,女儿刚刚年满20岁,如花似玉的年纪香消玉损。
小敬来到林北桃身边,给她放下一杯速溶咖啡,“桃姐,法医鉴定组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先去一下案发现场吧。”
撑着脑袋的林北桃也受到不小的打击,平时嘻嘻哈哈的曾组长突然失去女儿,她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不是直属下属,可是曾哥总是很照顾他们几个小刑警,知道他们重案组辛苦,总是有事没事给他们买夜宵,就是因为太招他们几个人喜欢,所以莫威总是看不惯他,两个人老是吵吵闹闹的。
“嗯,我们一定要帮曾哥的女儿申冤!”林北桃知道这不是期期艾艾的时候,一拍桌子带着小敬前往案发现场。
途中尹骆给她拨了好几通电话,她可没心情接财阀三世的电话,开了静音模式,世界都安静下来。
“桃姐,怎么不接电话,谁啊?是不是着急的事情?”
“不用接,骗子公司。”林北桃打开车窗,黏腻的风吹到她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吹进眼睛,酸涩涌来,湿湿热热的液体说着脸颊滑落,想着这些年处理了无数杀人案件,头一次为了自己的同事自己的长辈申冤,什么样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