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莘瑶不知道那些检察院的人和媒体记者是怎么离开的,更也不知道顾南希是什么时候走了,等她终于在撕心裂肺的悲怆中回过神来时,优雅高贵的酒店套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跪坐在床边,依然是一丝`不挂的围着一条薄被。
她立刻翻身下床,匆匆的拾起沙发上的ZARA套装,无心去照镜子看看自己此时有多狼狈,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却是在拎起自己的包匆匆穿上高跟鞋踉跄的正要跑到房门那一边的刹那,她眼尖的瞥见雪白的床上没有一点点暧昧过的痕迹,她眉心一蹙,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夜里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转身打开精美的实木质房门,正要离开,却是陡然撞上迎面刚要进来的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看见眼前这混蛋,她寒着脸便要咒骂。
,眼前的安越泽却是气势汹汹的抬起手,先她一步的朝她狠狠煽了一耳光:“贱`人!”
“啪——”
诺大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酒店走廊里空档的回响,季莘瑶不敢置信的抬手捂住脸,见鬼一样的看着眼前怒火冲天像是恨不得把她给撕碎的男人,不客气的举手就要回敬他一巴掌,安越泽抢先在半空抓住她的手,她咬牙切齿的大骂:“王`八`蛋!你居然还敢打我?安越泽你TMD到底是不是人?!”
“季莘瑶,你够狠!”安越泽指着她瞬间就显出微红的五指印的脸,冷漠的眸子里是冲天的火光:“明知道今天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你居然胳膊向外拐,那个顾南希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帮他?打你是轻的,我他`妈现在想弄死你!”
本来就已经痛到快要整个都揪起来的心现在彻底碎的再也无法拼凑完整,季莘瑶气到发颤,用力甩开他的手,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黑白分明的眼已是一片血丝,死死的瞪着眼前大言不惭的男人:“姓安的!你够了没有?都已经撕破脸皮到这种地步了,还装出一副凛然之气给谁看?!你不觉得虚伪,我都替你感到恶心!是你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会自己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他眸光冰冷,一片寒霜:“你这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四年整天像个牛皮糖一样跟着我,你不是爱我爱到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嗯?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季莘瑶双目赤红:“在你这混蛋的眼里,我季莘瑶的爱情就廉价到这种地步?你为了自己的平步青云,就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的床上送?!”
“为我牺牲一点色相,有什么不对?”他鸷冷的眸子迸发着让人胆寒的色彩,倏地轻蔑一笑:“何况,你这女人跟了我四年,在大学那两年因为住宿舍而从不在外过夜,毕业后这两年咱们分隔两地,更是没什么机会亲热,怎么?你的爱就是在嘴上说说?今天为了我而牺牲一次又能怎么样?谁知道你这两年在F市上班之余有没有被男人上过?你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季莘瑶一声不吭的看了他许久,终于怒极反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小人!”
“怎么?后悔了?难过了?觉得丢人了?这里是十楼,你大可以跳下去寻死!放心,没人会拦着你!”
“死?你想的美!前边这四年是我眼拙,可我就算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也绝不会伤害自己反让别人痛快!”她冷笑:“姓安的!我们,结束了!”
安越泽一怔,脸上的怒意仿佛瞬间破碎,眼中渐渐染上一抹不自然:“莘……”
然而此时此刻,莘瑶不想再多说,咬牙沉默着用力推开他挡在门前的身体,越过他的身侧,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一道清新俊逸的颀长的身影缓步走出,单手随意的插`进裤袋,侧过头,眸光若有似无的淡淡扫了一眼那道快步奔进电梯的纤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