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灵魂再次回到他的身体。”——列王记上,第17章第22节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真诚地对你说:“美好的一天祝你有!”你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会立刻明白那个人虽然具备词汇知识,但不能将它们正确地组织起来。假如这个人继续用这种方式和你说话,你也许会失去耐性而不倾听。但如果你停下来考虑事情以及审视自己,你会学到一些很值得思考的东西。
你会发现自己正确组织语言的能力来自于服从。首先,你愿意模仿其他人说的话直到自己学得不错。除此之外,你在家中、学校里已经被周围的人纠正过无数次,直到语言最终成为你一个谨慎的习惯。所有人都能立刻明白你的意思。你瞧,因此,你也许会用易于他人理解的方式来组织词汇;或者,就像我们最开始虚构的那个人的情形一样,以一种完全无意义的方式来组织。所以,单单知道词汇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知道怎么去使用它们。应用词汇的真正艺术是用少许词汇来表达全面而清晰的意义;是用你能选择的尽可能少的语言表达尽可能多的意思。
音调也有可能受到与词汇相同的对待。一个人可以为了说一件像“美好的一天祝你有!”这样很没意义的事情而创作音调。很多人这样。这告诉你们,真实而简单的乐句,和与之相似的文句一样,必须以在尽可能少的篇幅中表达最全面、最清晰的意义为目标。
数百年来,有思想的作曲家已经在思考这一点。他们想尽办法去发现音符写作背后的秘密,希望在音符结合的时候获得最独到的意义。根据音乐写作法则编排的音调就有了意义。为了学会这门艺术,所有伟大的作曲家都不知疲倦地进行了学习。他们意识到在小篇幅中表达大量意义的困难,为了获得这种能力,什么工作都不算过于苛刻。
我们必须记住,世界上有许多乐曲的作者不是我们普遍认为的伟大的作曲家,伟大的作曲家数量十分稀少。也许你会对了解这些作品产生兴趣。它们之中有很多确实不错——毫无疑问是你最喜欢的作品。当我们思考它,它与作曲家的关系就像树木与森林。伟大与渺小,强大与弱小,为了各自的目的共同生长。他们不可能全都是伟大的或全都是渺小的。肯定存在很多类型;于是年轻的适时取代衰老的,强大的比弱小的存活得久。同在一片天空下,根植于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它们共同生长。它们被阳光一视同仁地照耀着,经历同样的风雨。它们都在做什么?它们每一个都在尽力过好自己真正的生活。的确,它们也许不能来来去去,不能选择,但当我们看到它们美丽的叶子和枝干,我们能感受到它们生存的美好目的,然后我们可能无意识地喜爱它们。
我们之间也完全一样。有一些人比其他人技巧更娴熟。但无论我们的技能是娴熟还是生疏,只有将技能应用在值得的事情上时,我们才算真正掌握它。我们是这样,音乐家也是如此。有伟大的也有普通的。伟大的那些人——思想的领袖们——我们称为一流大师。相对次要的是认真的人,他们虽然没有像大师们那样多的力量,但他们在小事上非常忠实。
他们确实演唱的歌曲并不是最有名的,但这些歌曲并不是不动听。通常这些次要的人更多地像我们一样思考。他们进行简单的思考,思考我们常常思考的事情。他们的想法和我们在最美妙的时光中产生的想法是一致的,当我们看到这些想法被擅长写作的作家或是作曲家们表达出来时,会感到由衷的喜悦。在我们音乐生涯初期,我们格外理解这些想法,因为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一流大师们的作品都超出我们的水平。
因此,许多还未成为一流大师的作曲家们之所以有益于我们,是因为他们擅长写一种我们能够理解的纯粹而充满意义的思想。起初他们每天给我们带来真正的愉悦,而且似乎同时帮助我们获得理解大师们的能力。他们通过朝着正确的方向训练我们的思想做到这一点。
现在,我们知道一位年轻的音乐家在早期要学习的最好的音乐是二流音调大师写的音乐,以及那些伟大的作曲家们写的较简单的作品,这些作品都在他的理解能力范围内——在一名儿童的双手和声音能力范围内。让我们再一次看看,这是否已经表达清楚:
真正的作曲家,不管是伟大的还是普通的,都是从内心深处歌唱。如果一个人有了一点小技巧,却不屑于应用到事业中,那么他就没有正确地运用自己的才华。他没有在乐曲中给我们提供真实的思想。他为了虚荣心或一个低级的目的而写作,除了不真诚之外,他也不能算是一个二流的大师。
弹奏任意乐曲不是我们的权利。我们能够正确演奏地只有那些充满以我们的能力能理解的美好思想的音乐。那些较低级的大师们写的乐曲只提供给我们这些。简单来说,如果我们忠实于较低级的大师们的音乐,除了清晰、美丽的画面以外,他们还会告诉我们许多关于音调的秘密,在了解了这些秘密之后,只要我们坚持学习不太伟大的作品,有朝一日,我们会更好地理解更加伟大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