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邪异俊美、浑身血色的男子非是旁人,正是整个鬼界最难对付的沥血子!
前面说到沥血子跟尉迟凤鸣和乐正玚分开行动之后一路潜入了地底,凭他的修为想救几个人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么,因此没费吹灰之力。
随后这三个就一起赶往凌安处,打算跟这个冒牌鬼王算算账。
“我说这不是凌安么,怎么变成这个德性了?”沥血子笑得满脸诡异,开口挤兑道。
然而凌安却并不答话。
幻魅和阴魄自从这三个出现之后,就偷偷摸摸的往后退,打算逃跑。
“想跑?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蓝虎看了他们一眼,“叛徒,就应该去死!”
随后他伸手轻轻一抓,就把幻魅和阴魄给抓在了手里,看也不看丢进嘴里吃掉了。
这一下显然惹怒了鬼王。
只听得一声厉吼,鬼王双眼怒睁,在这一刻开始发生异变。一道血色光华从凌安的嘴里飞了出来,围绕着他周身上下飞速盘旋,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他笼罩其中。
随后,凌安伸手入怀,取出一块幽黑的玄铁牌,用邪恶的、蔑视的目光看着门口的中人,口中发出阴森而邪恶的震天厉笑,笑声连绵不绝,使得在场之人无不心惊。
“这是……邪罗令!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惊声怒吼中,蓝虎神色大变,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震惊。
沥血子和蓝豹的神情也在瞬间严肃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邪罗令是什么东西,但是看蓝虎三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东西肯定很厉害,很不好对付。
凌安的眼中先是闪过了嘲讽,随后瞬间变得冷酷,只见他张口吐出一口精血,正好射中了那邪罗令。
“凌安!你疯了!”在蓝虎的怒吼声中,只见那原本幽黑的玄铁牌,因为吸收了凌安的精血,突然变成了妖魅的血色。
血光一闪,以凌安为中心向外扩散的弥天血雾顿时充斥了整个大殿,向外扩散到了整个鬼王城。
无穷的血煞之气夹着怨恨之气,如飓风一般狂卷四野,使得整个鬼王城的鬼魂都发出了震天的厉吼。
血光中,凌安脸色扭曲狰狞,显得痛苦而恐怖。他的身上出现了一道比之前更加鲜艳的红色光罩。那一双闪着血光的眼睛,充满了可怕的怨煞之气,十分骇人。
在他的手中,那已经变成了血色的邪罗令,此时正向四周发出无数的血咒,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厉鬼身影,围绕着凌安旋转起来。
这样的状况,以及凌安身上发出的气势,明显是难以对付的。
乐正珏等人面面相觑,沥血子见他们不明所以,便道:“你们都小心一点,邪罗令是鬼界的无上至宝,这鬼东西上有着无穷魂魄之力,一旦被它碰到就会被吸成干尸,连魂魄也不会剩下。只是邪罗令对鬼界来说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现在凌安还处在异变之中,究竟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不知道他跟我的血河书哪个更厉害……”乐正珏嘀咕了一句。
蓝虎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这邪罗令早就被封印,为什么会出现在凌安的手中?那个封印,绝对不是凌安可以破开的!
乐正珏却一直盯着凌安,心里想着敖承说过的,那一缕残魂的事情。
此时,凌安身上的血光越来越浓,整个天空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血红。他的手中,那邪罗令上突然射出了一道血光,正中凌安的额头。只见那血光之中,却是一个清晰的血色图案,仔细看去,却是“邪罗”二字。
而四周,那些邪罗令投射出来的无数厉鬼在这一刻猛然发出了厉吼,似乎在助威一般,显得十分兴奋。
邪罗令发出血光夹着无数不明所以的法诀符咒,慢慢在凌安四周组成了一些古怪的图案,最后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件血色的战甲,附在了凌安的身上。
而大殿中的血雾,也全都向着凌安靠近了过去,组成了一个个诡异狰狞的图案。
“小心,有什么要来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蓝豹低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怒啸,凌安那张扭曲狰狞的怪脸转向了众人所在的位置,双眼血芒爆射。那阴邪目光如同利刃,扫过众人,使得众人都是心头以颤,一股极强的不祥之兆涌现心头。
随后凌安又发出了一声怒吼,在这怒吼声中,凌安手的邪罗令突然飞起,开始围绕着他飞速旋转起来。
乐正珏看的清楚,那邪罗令是在不停地吸收周围的死气,将其转化成强大的音力,输入凌安身体中。
这不是等于有了无穷无尽的音力么!这邪罗令也太厉害了!
蓝虎突然道:“大家准备进攻,在邪罗的身影开始出现,直到它完全附着在凌安身上之前,我们必须要将其击散,阻止它跟凌安合体。合体的那一刻,是那邪罗实力最弱的时候,因为它在附体到凌安身上前,要先将凌安的意识销毁,那样就会遇上凌安的自然反抗,因此那一刻就是我们的最好机会,既可以消灭凌安,也可以阻止邪罗令。一旦错过,我们再想消灭他们,就几乎不可能了。”
众人闻言,彼此对望了一眼,当下点点头,都取出了各自的器,开始准备那关键的一击。
大殿中,凌安周围的血雾已经开始了缓慢的收缩,而那一直旋转的邪罗令,此时也已经幻化成了一团血影,在凌安身后渐渐变成了人形,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眼中。
只见那道血影的身体被一层流动的血色光芒围住,但可以清晰的看见,它有着一张极为威严的方脸,双眼中闪烁着血色的火焰,邪恶而又恐怖。
再去看凌安,此时他的双眼不停的在红黑之色之间来回变换,脸庞也不停的颤抖,显然这样的异变给他带来的痛苦也是无比强大的。或许是忍受不住那锥心刺骨之痛,凌安双手狂舞,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就宛如发疯的野兽,不停的摧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