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收荒小子
商业集团大楼，这是一幢漂亮的大楼，坐落在城市中心。在这里办公租楼都是相当有钱的公司才付得起每月昂贵的租金。很快岑克爽乘电梯上了楼到了吴道办公室门前，接着敲了敲门，少顷门开了吴道让他进去了。
进门后岑克爽在玻璃桌子旁边坐下开门见山，说，“我这儿有一份拟好的协议草稿，想请你过目后作出最终的抄写。你看如何？”话毕一漂亮秘书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顿时茶香飘满屋。
“谢谢！”
“不客气。”这秘书微笑道。接着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嗯，不错，我看不错嘛。”吴道看了看岑克爽后忽然问，“你那么大老远的跑来不光是为了让我看看吧？”
“的确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吴主席，”岑克爽停了片刻说，“就是喻小华的事。”
这时的吴主席看得出有些担心座在转椅上左右转了一下后很惊讶的说，“喻小华，你何时与她有什么事了？”
“我在为她做律师方面的工作。”岑克爽谨慎地说，“您比任何人在这座城里更了解她的，因此我想向你请教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如果她插手罗宙那片土地生意的话，你是知道的她可能出得起更高价钱的。”
岑克爽大力摇摇头否定说，“吴主席如果指的是这个，您根本不会存在这种商业利益的争斗。我同她只是纯属律师方面的事。”
吴道机敏地窥视着他说，“如果你在钱的问题上千方百计打她主意的话，那是痴心妄想。更何况比你强的人不是没有尝试过。”
“如果给她提供更好的服务，只是我觉得只有理解她的行为动机。再说了她是个传奇般的人物！”岑克爽停片刻后问，“您认识她多久了，吴主席？”
吴道略微算了算然后说，“三十三年了吧，我想应该是。”接着他又说，“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这个人了。我第一次注意她的时候，她三十好几了，而我才十五六岁的年纪，纯粹一个毛都没有长全身的毛头小子。而她正值高峰时期——少妇期间，我想她要哪个方面非常的高频率。”话毕吴道耸耸肩诡秘地一笑接着说，“那时候我刚刚进城，很难想象我这个老头儿当时多么的幼稚，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知道，在这座城里根本找不出比我更幼稚和更贪婪的家伙了。我当时变卖掉我老爸留给我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买了一辆老式凤皇牌的自行车，当然兜里还有点儿现金，独自一个人大老远从农村骑着自行车来到城市里，准备同城市里任何人做生意，我主要是收城里人的什么废纸箱、废家电和瓶瓶罐罐。总之什么都收点儿。我想我是自己从农村来城里闯天下的，当然你可以笑我只是一个收荒匠，也对，我老爸就是干这玩意儿的。第三天，我吴道就和她喻小华彼此认识了。”
原来吴道的年轻时还如此艰幸。他１９５４年出生，那时候国家还很穷，当然农村的人民更穷。所以城里是穷人向往的天堂。就是凭着穷怕了的一股执着，吴道开始在城里拼命打拼，只要能赚钱的行道他几乎做尽了。他常常靠收废品赚钱，当他二十出头时，他已经跑遍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人们都知道那时候城里人根本看不起这行收废品的工作，又脏又累看似又赚不到钱，其实他们都错了。也不是那么不好赚钱相反赚得到钱，也许干这项工作的人太少吧。吴道起初就是这么地执着这项工作，今天看来他是成功的。昔日的破收荒匠，如今却成为这座市能呼风唤雨的重量级人物。
吴道说自己当时人很瘦小，几乎是枯瘦如柴的那种。但他很多办法，人一旦有了办法他将注定成为一个人物。那时候电影是个稀奇玩意儿，也许一座城市就一台破旧不堪的放影机，老是卡机还总是烧掉电影胶片，但是还是有那么多的人跑去电影院看电影。于是乎，吴道又忙着去倒卖电影票赚点钱。每到周末他忙得常常记不得吃没吃过饭，但是他赚得更多。接着他看到车站赶车的人人山人海，当时车又少很难买到车票，他又想到了去倒卖车票，又赚了不少钱。现在有好几家电院影院和两三个汽车站的幕后老板就是吴道。
再后来，吴道瞄准了录像市场，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带子去黑市销售，赚了一大笔天文数字的钱。连他都记不清楚了。随着时光的推前，社会在不断中朝前发展，他从做录像带生意，慢慢转变成了ＶＣＤ碟片；又过了些年慢慢转变成了ＤＶＤ碟片。从原来只能装一部电影的单碟片变成了现在能装多部电影多碟片。而现在又流行ＭＰ４和３ＧＰ的手机ＤＶＤ压缩片，从多部碟片变成了几十上百部的碟片。新的数字网络化时代已经来到，于是乎，吴道又把握时机选择向电脑方面进军，在同时拥有几家电脑卖场和几家网络会所。他的资产现在一时无法去估量准确。
岑克爽心里有些不耐烦但却又身不由己装出一幅很专注的样子来听他的故事。这时，他非常想听到喻小华的事迹，这才是此行的多半主题。可是吴道却迟迟不肯提及。可能有钱人都喜欢在人前显摆自己辉煌的战果吧。很少会提及被那些女人骗过钱。他很不喜欢吴道，因为那次选举首届这座城市商业集团主席被吴道当猴一样耍过。也许此刻的吴道看出了岑克爽的心思，很快话锋一转慢慢转到主题上来。
原来吴道在她家借过宿，因刚开始付不起房钱，还给她家打过小工。这或许是他一辈子的最大污点吧。当时，吴道才刚满十六岁，而她已经三十六岁差不多的******了，整整大吴道二十。她曾嫁给一个跛脚的石油工人，当时，她还卖了一块地皮给石油公司，从中赚了一大笔钱。可是那个石油工人不到两年就死了。却给她留下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也就是后来为她生了四个外孙和外孙女早逝的女儿。她断然没有想到就是自己亲手接纳过的一个毛头小子，在以后三十年中会成为她生意利益上的最大仇敌。吴道知道也想象不到，当然听人说过她这个人怎样用左手办着旅馆酒店，而右手却又在买卖土地和放高利贷等等。也许吴道个人私下里认为自己跟她的关系很密切，她的那些财产就会全部落入他的腰包里。所以他想到的并不是自己那辆破单车，而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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