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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爱的人请你放心老去,以后的日子我为你遮风挡雨(4)

我们都一样,孤独、难过、脆弱、无助的时候都需要借一个肩膀拿来倚靠,找一个人倾吐心事。只是有些人,善于自我释放,而有些人善于隐藏。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女金刚”“女汉子”,无外乎是她们不想活得“娇滴滴”,她们只是想活得内心强大,只想受伤后能自愈。因为她们知道,女人最根本的,是学会自立、成熟。

经过两次比赛失败后,邋遢姑娘和我说,她早就应该相信失败过后学会思考再上路,而不是带着伤口奔跑。那时候,她让我给她推荐一些励志书,我说看励志书只是教你如何认识问题的存在,并且让你能学会分析问题,真正能解决问题的,还是靠自己说做就做的行动力。

从那以后,邋遢姑娘说,她不想当失败者,她要努力获取成功,要调整自己的心态。最终,她读了大学以后才华丽蜕变。

高考成绩出来时,她考砸了,但很淡定,她说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邋遢姑娘后来在一所既有专科又有本科的三流学校读的本科。有时候,她在QQ上和我说,如果当初听了我劝慰她的话语,失败后认真吸取经验教训就好了。如今,落到在一所垃圾学校读书的下场。

我听完,略有气愤。我说我们根本没资格要求学校十全十美,因为自己都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我们很多人抱怨学校“垃圾”,可是你在“垃圾”学校能出类拔萃吗?你抱怨学校不好,还不是当初自己不肯好好努力造成的。

既定的事实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而为其改变。你要学会的是适应环境发展,并主动创造有利于自己的条件,而不是抱怨因为环境的原因影响自己。

邋遢姑娘听我说了这些后,回答我说她会认真思考自己曾经的失败以及不讨人喜欢的外表。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某一次放假回家我再次见到她时,简直被她“惊艳”了。

因为她本身打篮球,所以身高占了很大优势。她这时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丽,但她穿高跟鞋,背着挎包,一头精干的短发形象,让别人看到她的外表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伤力。

是的,如果我们懂得为自己找捷径,那么一切都是刚好的开始。

邋遢姑娘的华丽蜕变让我由衷地钦佩,我不知道她走了一段怎样的路程,熬过了多少落寞的时光。但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她用尽全力坚持了一件事——愿意改变连自己都讨厌的自己。我们很多人失败后不敢再重来,无非是害怕再次失败。而有的人失败了又一鼓作气地继续前进,结果还是失败,因为他们不懂得未经思考的失败只会越挫越败。

以温柔的方式,与孤独讲和

夜深了,你的孤独睡着了吗?

这个城市,孤独的人太多太多。我们在梦想的路上单枪匹马地奋斗,故而,少不了被漠视、被嘲笑、被讥讽、被埋没。于是,孤独时,我们会选择忙碌,以逃避没人陪的尴尬。

有人因为需要自省而孤独,有人因为无法逃避而孤独。但孤独,绝对不是自讨苦吃、作茧自缚,更不是一种病态。你只要以温柔的方式对待孤独,那么获得的,便是一种心灵上的升华。

任何一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刻,只是看其愿不愿意承认孤独,接纳孤独。我们在追梦的路上,难免会孤独,难免会一个人吃饭、逛街、看电影、读书、睡觉,可这样的孤独时光总会熬过去的,这世上一切好的不好的,终将会过去。我们在成功前所面临的孤独,是我们必须承受的,没人能帮助分担,只有靠自己用温柔的方式,与孤独握手言和。

你以为孤独是你给很想念的一个人发了短信却没有收到回复,心中黯然。其实这不是孤独,而是你懂得关心一个人。

你以为孤独是晚上一个人下晚自习、一个人下班、一个人走路回家没人陪,心中伤感。其实这不是孤独,而是让你学会强大。

你以为孤独是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这座下雨的陌生城市,心中惆怅。其实这不是孤独,而是让你学会享受静寂。

我喜欢孤独,并享受孤独,因为孤独对于我来说,是生活的一部分。孤独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想要到达前方的光明,就得先穿过黑暗。世人都以孤独为耻,掩盖孤独,却不知道真正能理智对待孤独且享受孤独的人从不孤独。

很多时候,孤独无处不在,但并不是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会产生孤独感,当你处于欢声笑语的地方,众人都在闹腾,而你参与不进去,又不想参与,这才是最难以表达的孤独。但这样的孤独,又恰恰是美的,它不吵闹,不争斗,能理智地对待周遭环境,并在这种独善其身的环境中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

关于孤独,周国平写道:“一颗平庸的灵魂,并无值得别人理解的内涵,因而也不会感受到真正的孤独。孤独是一颗值得理解的心灵寻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剧性的。无聊是一颗空虚的心灵寻求消遣而不可得,它是喜剧性的。寂寞是寻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它是中性的。然而人们往往将它们混淆,甚至以无聊冒充孤独。”

有人说孤独就像是影子,如影随形。可是有光亮的地方才会有影子,即便是孤独了,但仍有一束温暖的光照亮着我们,提醒着我们,如果能让孤独破茧成蝶,那么没有任何害怕可以阻挡。孤独只是一种忙碌过程中的沉淀,懂得为人生思考。

一切孤独的行为,都让我们措手不及。让我们变得敏感,变得多疑,变得厌世,变得丧失梦想,丧失动力,丧失追求,我们开始对亲密的人愈来愈苛刻,对陌生的人愈来愈疏离,对自己愈来愈感到脆弱。我们被孤独袭击,被沧桑湮没,与世事斗争,与衰老对抗。

正因为我们承担过一个人的孤单,挨过黑夜,扛过痛苦,也历经得失。面对孤独,也没什么可以惧怕的,成长总会给予我们一段一个人的孤独时光,让我们能有安安静静的日子华丽蜕变。成长之前是孤独,孤独之后,是重生。蒋勋写道:“孤独没有什么不好。使孤独变得不好,是因为你害怕孤独。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没有与自己独处的经验,不会懂得和别人相处。”

不同的年龄段,孤独是不一样的。十几岁时,我是一个自卑内向、不爱与别人交流的男生。下课时,同学都喜欢站在走廊说话,唯独我,静悄悄地坐在教室里,低着头拿出书阅读。因此,班上的同学都疏离我,老师给我的评语是:该生学习态度端正,表现乖,但性格内向不合群,望改正。当时我一直认为自己虽然孤单,但并非不合群,而是没有找到那个值得一起笑得无拘无束的朋友。年少时的孤独,是必将经历的单纯,没有太多功利性。

二十几岁时,我的孤独自给自足。这时候的孤独诱因,牵扯太多太多。会因为人际关系、爱情、生活、工作、学业而产生庞大的孤独感,这时候的孤独,不像年少情绪化,反而更加理智,更多的是由潜意识衍生出来的孤独,能控制,能知道孤独何时来,何时去。想来,也许到了而立之年时,我拿孤独供奉,虽败犹荣。

我们常常讨论孤独本身,而忽略了孤独的诱因。丰子恺有这样一句话:“既然无处可躲,不如傻乐。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喜悦。既然没有净土,不如静心。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亲爱的,不要害怕孤独,你经历的酸甜苦辣都要扛过、挨过、挺过来。总有一些片段,一些时刻,孤独涨潮,泛滥成灾,但年轻时的孤独,恰恰是福祉。不要等到老了孤独,是一种悲哀。

亲爱的,如果不得不孤独时,不要花费太多时间。你要知道,孤独其实就是想让你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里努力奔跑时,还能拿出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认真地思考自己的得到与失去,现在与未来。

有一些人,总和孤独过不去,认为孤独是耻辱,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我们一生中总有一些时刻需要拿来缓冲快节奏的生活,总有一些忧伤迷茫需要领会,而我们大多时候的孤独,都是因为没人陪。不过,这样的孤独是让我们知道,应该赶快找一个人过温暖的生活。

生活中,无论是谁,都无从逃避孤独的困扰。有人选择写诗歌、日记用来排遣孤独,而有人喜欢暴饮暴食,边看电视边流泪释放孤独。同样因为孤独,前者的孤独不争不闹;有人选择坐公交、打电话来摆脱孤独,而有人喜欢大哭一场,边流眼泪边吵闹释放孤独。同样是因为孤独,前者的孤独理智成熟。

孤独其实是居住在人们内心的一个孩子,你很久没有照顾他了,他需要你的关心抚慰,需要你与他对话。

如果你独自一人在外打拼,请记得,不要让自己活在孤独的城池中。既然你都选择离家在外闯荡,为什么还要花时间拿来孤独?拥挤的大城市不会因为你孤独了,想家了,想有人陪伴而怜悯你的孤独,相反,如若你深陷孤独无法自拔,反而会被残忍的现实打败。所以,学会好好爱自己。

孤独睡着了,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他。

我爱的人请你放心老去,以后的日子我为你遮风挡雨

在有些人的家庭中,有这样一个人,合得来的,他对你嘘寒问暖,为你挣钱养家,你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只要是正确的,他都支持。他也许不擅言语,也很少过问你的学习或工作,但他总会在你学习到深夜时,敲你房门问你怎么还不睡觉,当你下班很晚回家时,开了房门后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打盹,你问他怎么还不睡觉,他说,我以为你没带钥匙,怕你进不了门,就等你回来。

合不来的,你讨厌他,你觉得他凭什么替代另一个人的位置,你不喜欢他,你难以接受他的存在。他打骂过你,你也恨过他,但不管如何,他也曾为这个家付出过,并且努力地变得让你喜欢他。也希望你,能接纳他。

这个他,是继父。

他在家中,或许沉默,或许威严,或许搞笑,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好好长大。

我的继父和我母亲在一起6年了。6年来,我未曾开口喊他一声爸爸,一直以“郑叔叔”3个字代替。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怪过我,或者强求过我叫他爸爸,哪怕“爸爸”两个字只喊一次,哪怕是在他生日那天亲昵地对他说一句,爸爸,生日快乐。但“爸爸”这个字眼,直到现在我未曾开口喊过。想想,我始终不好意思喊他“爸爸”,也许是未曾理解过他们那一辈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我埋藏在心中的哀伤。

有些事情,我不想发生以后才来遗憾,才来后悔,但是那几句“爸,你少打牌,多休息”“爸,你好好注意身体,平常多和妈妈去外面散步”“爸,等我工作实习结束了,我带你和妈妈出去玩”始终哽咽在心中,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说出口。

郑叔叔今年春节前生病住院时,我第一次和妈妈一起去医院看望他。坐在电梯里,我妈问过我这样一句话,等会儿你叫他一声“爸爸”,他会很开心,你鼓励他乐观些,手术会成功,病会好起来。我妈说完后,我极其尴尬,迟疑了一会儿回答说,算了吧,万一他儿子和女儿在,比较尴尬。况且,如果真的在,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儿子女儿见面,不好意思。

进入病房后才发现,就郑叔叔一个人。旁边有削好的苹果,我猜,之前应该有人来看望过他。我妈问郑叔叔,你儿子女儿走了?他说,我让他们走了,因为儿子(我)要来。当时我就在心中想,开口叫一句“爸爸”那么困难吗?都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一次都未曾开口,哪怕只是很轻声地说一句,哪怕是自言自语,都未曾说出“爸爸”两个字。

我知道郑叔叔让他女儿、儿子走的原因,是怕我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尴尬,怕我和我妈妈没有正式的“身份”,因为母亲和他到现在还未办理结婚证。

有一回聊天,郑叔叔和我妈妈说他女儿生日时想要苹果手机,便给她买了,儿子生日想要平板电脑,也买了。他说,只要儿女孝顺懂事,想要什么都会给他们买。我知道,郑叔叔其实是在试探我。果然不出我所想,他吃了晚饭回家后,我妈便问我说,儿子,我和你说一件事,郑叔叔今天说如果你以后改口叫他爸爸,他肯定会很高兴。他说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我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选择沉默,继而转变了话题。其实我知道,“爸爸”二字于我而言太过沉重,十多年没有喊出口的称呼突然喊出口,会让我感到尴尬、茫然。而且,现在的我没能力喊出“爸爸”二字。

一声“爸爸”、“妈妈”,包含了太多太多。年少时,我认为这是亲昵,成年后,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我才知道,这包含了责任、承担、照顾。

我那么执拗、倔强,始终无法开口喊出那一句,“爸,父亲节快乐。”写这篇文章时,一直循环放着筷子兄弟唱的那首《父亲》,里面有一句歌词,大抵用来形容我和你的关系,最妥帖。“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这6年来,我懂你的不容易。你给我和妈妈的爱,从不喧哗,一直都是寂静的,默默的。

我记得,你瞒着自己家人悄悄拿钱给我们还贷款;我记得我还在读大学时,你总是悄悄在我裤兜里放100块钱,我问你时,你却神神秘秘地说别告诉妈妈,让我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记得我抱怨没有新衣服穿,鞋子下雨天没有换的了,你第二天就给我买了一双鞋子,给我钱让我自己去买衣服。尽管鞋子不好看,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意。因为你从来没为自己买过一件新衣服、一双新鞋子;我记得你一个人走路时佝偻瘦弱的背影,也记得你牵着母亲买菜回家时伟岸的身影。

读书的时候,我需要你们的照顾,但现在,我已成年长大,有能力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并照顾你们,让你和妈妈不再辛苦受累。外人面前,你们害怕衰老。但我想告诉你,别害怕老去,反而要乐观地老去。你老了,还有我可以为你抵挡世间风雨的侵袭,牵着你和母亲的手,带你们看落日余晖。

郑叔叔,但愿我隐忍的沉默你别误会。我未曾开口喊出爸爸,是因为现在的我不够格,也因为爸爸这个概念还未在我心中成形。等我再成功一点,有资本了,我一定会骄傲地说,“爸,妈,我带你们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请你们放心地老去,反正以后有我为你们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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