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离开,除了秦家两父女。秦晰坐在椅子上,保持原有的姿势,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秦风琼在所有人离开以后,才能把自己一直压抑的怒火给发泄出来。
桌子上的东西,椅子,全部被他放倒,噼里啪啦,哐当的声响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停了下来。
“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要是你能加把劲,我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吗?二十多年了,一个男人的心你都抓不住,早知道这样,当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不应该救你。没用的东西!”
秦风琼已经怒火冲天,心底的那一口恶气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缓解。尽管会议室里已经一片狼藉,却让他的怒火烧的更甚。尤其是在看向秦晰那副闷不做声,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整个会议室里,忽然来的安静,就好像刚才的所有声响全部都是幻听一样,没有一点声音的空间,安静的让人害怕。秦晰坐在那片狼藉之中,低着头,单薄的背影,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孤寂与冷寞。
她一贯的骄傲告诉她不能流眼泪,所以即使此刻眼眶红的吓人,那会让人觉得软弱的水珠也不肯落下来。只是肩头的抖动,整个人微微的颤抖,真的是显示出了此时她的无助。
被亲生父亲的嫌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醒自己只是一个工具,这么多年了,她到底是靠着什么才会活到现在的?
墨襄城吗?
还是那偶尔能给自己一次的关心和赞扬?
就这样,原本有如死灰的脸,在顷刻间,又扬起了绝美而又凄凉的笑容。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离开,就不应该在回来。能够逃离,也是一种幸福。
一分界线一
几乎是立刻,吴初泽和慕容沛从会议室里离开,少有的默契,按捺住心里的八卦因素,让自己不去找墨襄城问问明白。
墨爷最后丢下的那句话,简直是太爆炸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句“下个月十六号,有时间大家就来喝杯喜酒”的话,是他自己的表达的意思,还是给秦风琼那个老狐狸的回答?
其实很想去问问忧苒,墨爷有没有向她求婚,又或者是提过结婚的事情。但是又怕墨爷会有其他的打算和其他的计划。
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让忧苒知道一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他们相信,他们明天早上醒来,就会在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开始野外生存了。
有多久没有去过墨宅了?
墨允罡站在墨宅的门口,近乎迷恋的目光,陷入那些不堪的回忆中。
有十几年了,从那一件事情发生以后,他就没有来过墨宅。就算是路过,也就像这房子是隐形的一样,不会转头看上一眼。
门卫看着站在门口许久没有离去的老爷子,看着老爷子的气势,再加上那一身溢出来的“我不是好惹的”的样子,门卫思索了一下,还是客气地问道:“请问,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