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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是每件事情都会有结果,但每件事情肯定都有开始。在无意识里,我的混乱开始了,就像一条蚯蚓,没头没脑乱吞东西,没有方向的乱钻,仅存的一点感官偶尔感觉到干旱或者冰凉,就更加拼命向黑暗的土地下钻动。直到被良知挖出,但很快就被剁成几截,然后被挂在冰冷的现实上,再被狠狠甩出,寂寥里等待钓起一个前途。

我终于结束天天昏迷的状态,然后强打精神开始人生一段未知的旅程。我要告别佳燕,告别薛兰,告别大学,告别我的求学生涯,只身一人去深圳了。

1997年7月5日下午,当火车站的大钟敲响十五下的时候,我们一行到了火车站进站口。

挎着一个包,包里是几身换季衣物;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佳燕给买的路上吃的东西;上身一个T恤,牛仔裤兜里有137元钱。我跟鱼头握手,在薛兰深情的目光里只是点头,然后象征性跟佳燕拥抱,最后我摘下身上的呼机递给刘胜,然后死命抱了他一下,真想哭但一脸笑容进了候车室。

下午三点二十分,我坐到一个靠窗户的硬座上,包放到脑袋上的行李架上了,手里提的吃的放到了面前的小茶几上,我茫然看着车厢里来来往往的乘客,突然听到窗户被敲击的声音,急忙扭头,我看到佳燕、刘胜在窗外招手说着啥,本来就没让他们买站台票送进来,但不知为何这俩还是进来了。没多想赶紧起来想开开窗户,但上下打量研究才发现这个窗户根本就没法开,而火车却缓缓开了。

佳燕跟着火车走了几步,冲我拼命挥手,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我依旧是点头含笑,而刘胜就呆呆站着,手举着但没有挥动。

火车开始加速,佳燕停止追赶,一前一后跟刘胜一样呆呆站着,手也举着不再挥动……

对于我的离开,刘胜跟佳燕都是无限失落,好像一棵一直给予他(她)庇护的大树轰然倒地,而十个月后我返回,这俩人已经有了自己的“阴凉”。而我真正毕业,拿着毕业证、学位证,但前途依旧不知方向,唯有一切从头再来。

先是在火车上颠簸十个多小时,第二天下午下车在一个陌生城市中转车,当夜再次踏上一列火车,又三十多个小时后我终于踩到深圳的土地。

三个晚上两个白天,我不分昼夜睡睡醒醒,吃饭也没个点,感觉饿了就从袋子里掏出吃的,送盒饭过来偶尔也买一盒,身边的乘客换过几次,我没跟任何一个打过招呼。脑子里异常混乱根本理不出头绪,三天里我几乎一个字都没说过,只是呆呆看着窗外,多年的记忆也像玻璃窗外的东西一晃而过,又一晃而过,看清看不清都被甩在身后。

但有一种感觉非常清晰,那就是自责——我跟薛兰断断续续相处五年多,没走到赤裸相见前都是炙热但理智,突然不知为何就突破这层关系,这让我迷乱后非常不适应,尤其是看到站台上佳燕的泪水,心就像被揪起晃来晃去般难受。只是想起我从薛兰家吃完早饭她的话,才稍微舒服些——弟弟,就这一次我就知足了。自此,我是你一辈子的亲姐姐。

走出深圳火车站是早晨十点。我站住回头,从身边匆忙的人流脑袋上看到“深圳站”字样,突然觉着开始脱胎换骨,我深深明白,不管愿意不愿意,马上就都将面对一种全新的开始。

我先走进火车站不远一个公用电话亭,先给佳燕、薛兰、刘胜,还有鱼头打传呼报了平安,再打电话到公司告知我在的位置(提前沟通老板说派人接我)。等待间我犹豫几分钟还是给父亲单位拨了个电话,尽管在分配受阻的时候就告诉了父亲,也告诉父亲我要打工等待第二年分配,但来深圳一直没告诉家里。

电话接通后,我直接告诉父亲我到了深圳,身上钱不多,不多说了,请他放心我已经联系好工作了。电话里可以明显感觉到父亲的惊讶和担心,随后他叹气:我知道了,你注意身体,不行就回来。

挂断电话付了钱,我站在街边等待,无聊中也四处打量这个几乎被神化但完全陌生的城市,第一感觉:啥都是新的。

熟悉要干的工作——独立完成一个订单——主管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留下了——在深圳很快就一个月过去。在新来的二十多个大学生里,就留下八个,走的留下的似乎都没啥表情,我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似乎都习惯麻木了,尤其是在这个不养闲人的新兴城市,学历不被看重,能干活才是活下去的根本。至于那个毕业证复印件,厂里居然就没问,我想老板在乎的不是学历,而是你有没有能力替他赚钱。

先是在集体宿舍住了三周,实在无法忍受天南地北各种语言、生活习惯“杂居”的集体生活,我跟被淘汰的大学生几乎同时离开,不同的是我只是在公司附近找到一个不足八平米的地下室搬了出来,班还可以继续上。

看好房子,租金三百让我咬牙很久—— 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再就啥都没有了,其实就是有也放不进去了——地下室的顶子抬头可及,床是顶着这头顶那头,要到半截埋在土里的窗前写字台,必须从床上爬过,椅子都放不进去,只有床边“两用”了。

抵押身份证在财务预支了第一个月工资,交了房租后又买了新的床单被褥,打扫完毕铺好,突然想起故乡温暖宽阔的窑洞,但强硬将这个想法挤出内心,安慰自己总算安了人生第一个家。

住进去的第一个晚上,天公作美下了一夜雨,桌子上昏黄的台灯被我扭斜,散淡的光线对着半截窗如一把油布伞,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滴,寂寞满怀。

工作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制版公司,主要是压纹版辊生产制作,也承揽塑料包装及布艺床单、窗帘花纹调色等。作为新来的,工种就是后者。从上班到下班,基本就是盯着电脑对各种花纹、花卉、图案调色,由于很多调色阶段都是细微的差别,两个多月后,除了睡觉,我就眼镜不离鼻子至今,尽管从高中开始就有点近视,只是两眼加起来也不到三百度,到大学更是除了看电影就没戴过。

要想生存,矫情不得,这也许就是深圳给我的见面礼吧!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很快,我就像老家上几代农民一样,似乎什么都不关心就是为生计而在地里忙碌活着。早饭基本不吃,午饭在单位食堂对付一口,晚饭时间充足就在街边各种口味的小馆子打打牙祭,喝口酒为个好睡眠。

也就晚饭这点时间,来自全国各地的同事会找机会聚聚,我会偶尔给佳燕打个传呼留言,也会隔几周给父亲打个电话,而最多的是明知徒劳仍逐渐打量并试图了解这个城市。

不知不觉中秋过了,不知不觉元旦过了,又不知不觉要过年了——过年单位放假七天,但我们这些家在几千里之外的基本都放弃了,恰好公司有要赶的活,老板许诺的加班费也就成了不回家过年的借口。

大年三十,老板慷慨地在一个酒楼订了三桌饭,公司加班的以及在深圳已经安家的一些老员工坐在一起,熙熙攘攘里就我一个人喝醉了。也正是这次醉酒让我明白:不管这个城市是多么天花乱坠,但狗尾巴草编织的草帽才是我喜欢的。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外省吃年夜饭,跟一年前与刘胜一起的无处话凄凉比,这次的热闹却让我更加寂寞。二十大几个人都是强装笑脸,没有一个透露真话说说思念,只是场面热闹的背后,我们这些异乡客无不都是心如刀割。

说来连续两年没在老家过年了,腊月二十五打父亲单位电话没人接,后来给小舅舅家打电话,小舅舅接了后嘱咐我吃点好的并让我放心,他第二天就去家里转告我父母——除了佳燕去的那年,父母过年肯定回山里——小舅舅说我母亲进了腊月就回去了。

老板司机提过来三瓶好酒每桌一瓶,开宴前老板客套感谢几句就吩咐服务员小妹倒酒,但除了我们两三个北方来的,大都拒绝了白酒。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当地人喝酒的气度见识过多次。元旦前完成一个大的活,主管请我们七八个同事出去吃饭,到饭店很气粗地对服务员喊:“来五支!大的!”我很诧异但也很兴奋,以为当天可以放开喝顿白酒了,平均每人半斤啊!但服务员提过来五瓶啤酒,不由哑然失笑,逗乐子似的我也对服务员喊:“再来五支!小的!”主管很诧异:“这么多啤酒喝不掉的呀!”我笑着对他说:“我要的是小瓶二两装白酒,这个自己埋单!”

这顿年夜饭安排在一家不小的潮州菜馆,看满桌子的生猛海鲜知道老板也真大方了一次,但生在北方的我实在不习惯,很多菜碰都没碰,酒却喝了不少,老板也看出我喝白酒还可以,过来敬酒时就把他那桌的白酒也拿了过来,我也没客气接过来一杯杯地往下倒,窗外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似乎就是下酒菜了。

老板是香港人,他的夫人第一次见,年纪不小了穿着很是雍容华贵。在座的还有老板的助理,在公司经常挎着老板胳膊趾高气扬,我们也都知道这位面容娇媚皮肤白皙的上海姑娘给老板生过孩子,但在酒桌上这个助理仍是对老板夫人“嫂子、嫂子”叫得亲热,对老板也是恭敬礼貌。包间的电视里一直播放着春节晚会,在座的都是吃着喝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尽管都是笑容满面,但看出没一个人投入。当赵本山带着他的“红高粱模特队”出场后,我不由感叹:本是万家开心的年夜饭为啥也像那些个所谓艺术那么虚假呢!

零点的钟声敲响后,窗外鞭炮齐鸣,烟花几乎照亮天空,老板提议共同举杯祝福新年发大财、万事如意,然后老板娘挨着发了红包后散席。

饭店离我住的地方不太远,踉踉跄跄走着,天空被烟花照得忽明忽暗,跟北方的春节天寒地冻不同,这个城市我穿单衣走得都冒汗,后来索性就脱掉衬衫只穿个背心向前走。脑海里奶奶、父母、姐弟、薛兰、佳燕、刘胜交替出现,然后重叠成一个明明熟悉但又不认识的人,这让我非常想哭,但近处远处时不时的鞭炮声响总是将那些个想念打断。

到了,先站住看了看大门口的对联,然后进小区。转过一栋楼,走到第二栋楼第三个单元门口又站住,再默默读过门口崭新的对联,然后进门下楼梯,酒劲上涌眼前发黑,我伸手推开地下室的门,刚想脱鞋上床却发现窗边坐着一个姑娘,写字台上有几个啤酒瓶在灯光下发着光晕。

恰如一个爆竹在脑子里炸开,我几乎被轰倒:她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家?

当她听到门声回过头来,我已经意识到是自己走错了,因为想到我就没掏钥匙开门,怎么可以进来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退出来带上门,我依稀想起这个姑娘是过完元旦后才搬来的,偶尔碰到过一两次但从没说过话甚至没点过头。

摸出钥匙,再向前一个门,我终于顺利躺倒在自己床上,酒精作用似乎过去了——这是我一个所谓的本事吧,也许是搞过体育的原因,不管喝多醉,一个小时左右都可以缓解得差不多,每一次拼酒我觉着顶不住就找借口聊天或者点菜点饭,继续喝基本不会出洋相。看着地下室顶子上的一道道楼板缝隙,我莫名其妙就琢磨上隔壁姑娘:她从事什么职业呢?为啥偶尔碰到都是清晨我去上班她回家?一个大老爷们半夜三更进了她的门为啥不惊叫呢?

胡思乱想间,突然“咚咚”两声敲门声,我一激灵坐起来,潜意识知道是隔壁那姑娘。开门,果不其然就是她站在我门口,我们隔着门对视着,这是个五官非常匀称的女孩,目测身高一米七左右,气质非常好。很多年后我能清晰想起跟我在过一起的每个女人,哪怕就一次,但是她我真的就想不起,长相,肤色,甚至名字,哪里人。

这是一个奇怪的时刻,春节后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两个陌生男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互相默默对视着,但我们似乎都不奇怪,就像我打破寂寞再次说了“对不起”后,她微微笑着念出那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文学里有,就像我引以为豪的好记忆里总是排斥这个事情曾发生在我身上,但这个夜晚我们喝酒到天亮,当新年第一缕晨曦从地下室那半个窗户刺进来时,我俩已经像夫妻一样收拾房间,然后相拥上床。

还有一点想不起,那晚我们说好喝酒到天亮是在谁的房间?最后一起躺到了谁的床上?但有一句话像刀子深深刻在我脑子里:“等等,我不想害你,戴上这个吧。”

避孕套,这也是我第一次戴这个劳什子,酒精作用在身体每个毛孔,戴上似乎就没啥感觉。后来再戴就有些拒绝:隔着这么层塑料,怎么叫肌肤相亲?

这是一个静静的女孩,就连喝酒都是缓缓抬杯慢慢吸吮,看着她犹如清泉流淌般的姿势我喝酒也开始文雅,但她的酒量却是惊人的,每人喝完十罐啤酒后,我连续去了两次厕所,但她纹丝不动继续开第十一罐。

啤酒是她的,我翻出点肉肠及带皮生花生,掀起床铺铺了点报纸放上去,但她没动只是静静喝酒,我试图聊点什么但得不到回应,也就不再说话默默喝酒。因为经常胃痛,我对生花生尤其是带皮的情有独钟,到哪都要买点带身边,喝酒间歇我剥花生皮的声音几乎刺耳,后半夜了,鞭炮声烟花亮逐渐淡去,我们就这样默默喝着酒期待着新的一年新的太阳。

天亮时分她伸手从我手里拿走正剥的花生,再然后抓住我的手,我们就这么拉着手将床铺上收拾了,然后静静拥在一起躺下,然后静静亲吻,静静相互抚摸,当我准备深入的时候,她从自己包里摸出一个避孕套,再然后就是那句冷冰冰的话,此后那句话在四个月又说过有数的几次,但逐渐简化,直到我离开前最后一次,她递过来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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