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终于进山了,这次依然是走后山,不晓得他们到底在顾虑什么。
当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弯看似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黑暗。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一样的东西遮住仅有的一点点月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今晚,像是在赴死神的晚宴。
在这种黑暗中我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再往前看去他们四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心想这里也太诡异了,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直视黑暗。
大风在吹打这树叶,我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黑暗的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我的头上。
我恐惧地靠在树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
我双腿发软,就连平时看起来很温暖的东西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向我狞笑着。
突然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风也吹的更厉害了,就不禁朝前面的树上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眼差点把我的小心脏吓出来。我隐约看见树上站着一个穿着黑礼服,并有外黑内红的斗篷,皮肤惨白,嘴唇红艳,眼睛红的发亮,且发结很高的东西。顿时脑海中立刻无法摆脱地冒出一个字——鬼!我曾听父亲说过摸金时也会偶尔遇到鬼,通常鬼跑的比风还要快。可说真的我从来没遇见过鬼,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却无法说服自己那不是鬼。我想拔腿就跑,可鬼比风快。但呆在这里和它只相隔数丈远,这害怕的滋味谁都能想象得出。怎么办?我现在有点后悔跟着他们了,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来黄山,那样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快活着呢!
可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真是跑也不是,停也不是。可反过来想人在百般无奈之时反而会镇定许多。
我想既然来都来了,干脆今晚就豁出去了,至少要看个究竟才心甘。我壮起胆子用手电筒直射树上的那个东西,但从旅馆走到这里电量明显不足了,始终看不出它的真实面目,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它的外表。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打去,没中;又捡了块大的向它砸去,结果才刚到半空中石块就“轰”地一声碎了。不好,看来它要发飙了!我赶紧熄掉电光,闪到一颗树后面,紧紧地盯着它,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我又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向它扔去,还是没有动静。又过了一会我蹑手蹑脚地靠过去,走到离它大约一米远多的地方停下来,猛一亮手电向树上照去,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心理作祟自己吓自己?又过了一会确定安全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扯开双脚向山上走去。边走还边兴奋地喊道:“这世上哪里有鬼,都是你们自己吓自己罢了,哈哈..!”
在这儿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肯定都走远了,幸好我还记得白天回来走时的路,便赶紧按照记忆中的那条小路向山上快速跑去。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世上有没有鬼,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危险,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并且那也不是我刘雨泽的为人。
而且他们是用走的,虽然我耽误了点工夫但我用跑的还是可以追得上的。
果然,仅用了十分钟就看到他们了,不过看似遇到了什么麻烦,一个个狼狈的都不成人样了。我慌忙跑到跟前。
“你们怎么了,不会是在荒山野岭被人给打劫了吧!”我带着嘲讽的语气问,你们不是比我牛吗,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嘿嘿!露馅了吧!
习风一看到我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安全走过来的,在树林里就没有遇到什么东西吗?”说完还皱着眉头看着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刚刚在树林就是他搞的鬼!这不可能啊,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也不至于啊,可是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习风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从旅馆门口我们就已经知道你在跟着我们了,只是没有说破罢了,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看来你的本事可不小啊,竟然能安全地从那片树林走出来,厉害啊!”说完还撇着嘴笑了笑。
难道说后面的那片树林真的有什么东西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刚刚就绝不会是幻觉。可要真的如习风所说的那样我又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受了点惊吓呢?
“好了,你不愿说就算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晚了就怕来不及了。”等习风说完我无意中发现范冰向习风白了下眼。习风也不以为意,起身后又对我说道:“看你有点本事,想跟着的话就跟着吧,但是到了地方一定要听我们的,否则我们就扔下你不管了,记住了吗。”
我心想只要能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要我干什么都行,连忙点头满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