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就说，“孩子，快爬到我的肩头上，张开你的双手。大声喊“我们都需要更快一些。”这样，我们就能够更快，让月亮在天空跳舞，让星星在天空歌唱，这一切难不倒我们。”
我大声喊，“我们都需要更快一些，也许最快是最好的。你们怎么样？听见我们的请求了吗？让鱼儿游回去，让天空开满花。我们的合理请求必须得到接受，这么说，我们就要飞到天空，让我们抓住月儿的脚，让我们对着星星讲故事。”
妈妈说，“孩子，你说得真好，说得真对。我们的愿望已得到实现，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狗尾草。”
“那就用它做成船，那就用它代替我们的双脚。”我快活的喊道。
“那就用它织成衣裳，线正在纺，布正在织，工作已经完毕。”母亲高举着衣裳，“这件是你的，那件也是你的，这里的都是你的。”
我也跟着说，“这件是你的，那件是你的，这里的都是你的，连我也是你的，我成了一棵狗尾草，多么好，多么妙！”
“噢！真是太好，真是太妙！你想到了我想到的。”妈妈说。“没想到的是，我也成为了一棵草。”
“天啊！那就让你变成天，让我变成地，那么天永远护佑着地。”
妈妈突然停下来对我说，“你的这个要求可真是过于莫名其妙了。”我立刻紧张得瑟瑟发抖，妈妈驳回了我这样一个请求。我眼里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并且感到饥饿得十分厉害。“不过，这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妈妈突然说。
我的鼻子被刮过一次，这是对于犯错的奖励。我的嘴里吐出一只烤鸭，它的身上带着火的硝烟。使得我立刻恢复了状态，往下的一刻也一次而不知所措。
“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我的孩子，只要你知道一个人就可以彻底地做到。不要，不要，像刚才苦恼的表情。表明你已知道了一切。”
我说，“我明白了，可要请你告诉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呀。”
妈妈说，“一个人左右分离，孤独地摇晃，不停地左拉右扯，分成两半，一半给你，另一半还是给你，大家笑呵呵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可要请你告诉我，我明白了什么呀。”
“白猫和黑猫一起在月亮下行动，它们一起抓到了猎物，可究竟应该让谁吃呢？当然是让黑猫吃，大家都吃饱了。当然是让白猫吃，大家都吃饱了。它们一起向旷野跑去，黑猫掉进水池中淹死了，白猫口渴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黑猫从水池里游出来，向前跑去。白猫睁开眼睛，向前跑去。黑猫要将白猫撞倒，怪它不义。白猫要将黑猫撞倒，怪他不仁。它们都生气地将对方咬得粉碎，各自跑去。”
“它们都要向你走来，诉说它们的痛苦。”我说。
“我就对它们说，看！水中的倒影。”妈妈说。
“其实它们是一个！”我大声说。
“我是水吗？”妈妈说。
“我是猫吗？”我说。
“这是我的孩子呀！”妈妈说。
“这是我的妈妈呀！”我说。
“这下子我们可走得真够远的，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说。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一件大事？”妈妈说。
我说，“我一定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一件怎样让人惊恐万状的大事。”
“一个耳聋目瞎的老人半夜被三个死去的孩子吵醒，他从漆黑的厨房走到漆黑的夜空，手里拿着一把厨房的菜刀，他挥舞向孩子追去，他马上就要从我们面前经过。”
“我要告诉他，请他回屋歇息，我要告诉他，请他回屋歇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要追逐我的朋友，看来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一个耳聋目瞎的老人追逐着三个死去的孩子，他们向着这里跑来。
“呀！救命呀！”他们快活地喊道。
我对妈妈说，请求加入他们的队伍，妈妈点头说，她会一直看着我。于是我跑进三个孩子的队伍中，我对着妈妈大喊，“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吧，请他继续追着我们，要永远，要永远才好呢。”
妈妈对着我微笑地点头，她很明白我处在这样的位置，产生那样的情况。我高兴地手舞足蹈，东张西望。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对我说，“感谢你加入我们的队伍，这令我们的行为扩大了许多，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三个人了，再多一个人，恐怕难以接受。”
我说，“那就让我跑在你们的身后，这样你们就又变成了三个人。”
一个短头发的男孩对我说，“既然你已经加入我们了，难道你就有权利跑在最后吗？独自一个人去享受被自己刻意隔离出来的一个人的乐趣。为此，我都开始有点不喜欢你了。我亲爱的朋友呀，请你过来一点，让我紧紧地挨着你，我要在你的脸上亲一口。我们三个人又回到了三个人中，从前被破坏了的，现在又恢复过来了。那么，究竟你是从那儿来得呢？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就好像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能这样快活地奔跑。”
我说，看来，我终于是加入啦，因为加上我，就一定是四个。我说，请问我们要怎样才能使自己一定能坚持到最后呢？
一个圆脸的男孩对我说，“嘘，请你小声一点，因为情况已经很不妙。一旦让他发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会加快速度，使我们跑得更快，也许他会停下来，只留下我们孤独地奔跑。”
我说，“真希望能这样一直永远地跑下去。”
他们说，“是呀，可事情总不会让我们如此地如意，请大家在前面巨石旁拐弯，我们要往回跑了。”
我说，“难道我们的游戏这么快就要结束啦？我很失望，我对你们都很失望。你们应该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我应有的补偿，也许一大罐蜂蜜还不足以弥补我的损失。”
“也许你要的不是一罐蜂蜜，而是一直蜂鸟。”长头发的女孩对我说，她的声音使我有了吻她的冲动。
“你完全地明白了我的心思，请你告诉我蜂鸟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爱上了它。”我说。
“关于一会儿的事，请大家闭上嘴，因为我们这就要拐弯，往回跑了。”短头发的男孩说。这声音使我受到了伤害，不能忍住自己要哭泣。
“要出大事了。”圆脸的男孩说，他已经变得不快乐，心事重重。“再见。”他喊。
我回头看去，耳聋目瞎的老人将猜到扔出，变成一把连着铁索的镰刀，把圆脸的男孩从我们的身边勾走。
“他走了，可为什么是他走了呢？”我问。
“因为他看中了他，所以他没了。”长头发的女孩说。
“那么你们呢？”我又问。
“会马上轮到我们的。”他们说，这令我感到恐惧。
“因为我们已经有长久奔跑的经历，所以请你们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帮助到你们。”他们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跑。我失望地回到妈妈身边，没有了乐趣，哭诉自己的心事。
妈妈突然惊叫起来，“快跑，他看中了你，我的孩子，快跑。”我站在妈妈身边，根本无法动弹，因为我根本不想动，也失去了动的乐趣。
我说，“他也会看中你吗？”妈妈没有回答，我知道是的。“请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帮助到你。”
“请你赶快往回跑，跑到原来的地方，我们的狗尾草船，狗尾草衣裳都保护不了我们。不停地跑，一直跑到原来的地方，我要让你知道，你还会跑到妈妈身边。如果你还能跑回妈妈身边的话，那么他才会消失，那一天我才能站在这而等着你。”
“既然是这样，那我已做好准备。我们都能记住这里，因为那一天已发出光芒。”我说了一声再见，开始往回跑。他也开始了对我的无休止追逐，我跑回了河岸边，那里再也没有前进的路。我没有了办法，心里也有了火气。
我对他说，“扔出你的镰刀吧，让我们决一死战！这一路漫长的追逐已到了尽头，也许你会认为，我会像圆脸男孩一样，乖乖地对别人说一声再见，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的身边没有了别人。我早已甩掉了这种可怜的欺骗，我早已怒火中烧，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让我们大家都见识一下各自的难耐。”
他的长檐帽遮住了他的脸，原来他耳聪目明！他张嘴说着空洞的语言。“这次算你走运，大光出现了。”
太阳出现了，我回到了坐在河边的自己，我的身体站了起来，而我自己却累得睡着了。
黑夜还在进行黎明前的最后一番挣扎，提手的故事讲完了。他坐在一个空旷的地面，身上缚着绳子，行动不便。本三，本四坐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其他人坐得更远。大长老的儿子坐在父亲倒下的身边。所有人不管有意还是无心，提手所讲述的故事都直接印进了他们的灵魂内。
“好哇。”提手说，“现在你们已经听完我讲的故事了，该不会觉得就此大难临头了吧。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等酋长回来再说。”
所有人都仔细听着，留神观察，一旦需要就会挺身而出，制止他的行动。只见提手审视他们的目光冷峻，威严，透出一种智慧和机敏的色彩。
“这就对了，”提手说，“所以我才想麻烦你一件事，本四，我要麻烦你带我到树阴地下去，我这刚恢复过来的身体，还受不了阳光的煎熬。”
大长老的儿子冷冷一笑，“我不愿说废话，你是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你没权利提出任何要求，听着，现在你又打上了什么主意？我们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以便做出公正的决断。你到底安了什么心，我的父亲脸上出现了阴影，似乎永远也不会恢复过来。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实在太开心了，也许我该顺顺当当地尽上自己的力，要是有必要，我会让你领教到，我到底有多危险。”
“耐心点。”提手说，“我并没有因此生气，要怪就只能怪你昨天吃的东西有多么地臭，以至于现在熏到了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安的什么心，”大长老的儿子说，“我会实实在在地看住你，你要是想溜走。我就要教训你，让你吃上苦头，后悔那样做。我是不会无端杀害任何人或者野兽，但是对于你，就有了这样的必要。我心里有数，你的模样虽然和提手很像，但你却不是他。”
“别在我的面前胡乱插嘴，”提手说，“在你的身边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担心这话是一个圈套，你大可以走过来，满足我的要求，要是的确是一个陷阱的话，你就可以施展你的手段了。”
“有道是血肉相连，”大长老的儿子说，“我感到父亲的情况很不妙，他似乎丢失了能力，在夜晚的睡梦中像一般的老人一样气喘，咳嗽。太过分了，他对你做了最仁至义尽的事，而你却是这样报答他的。”二长老说，“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提手听着，显得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生气，变得自负，更严厉。“那么你大概可以凭着你的智慧看出，他还会醒过来。他能说出的话很轻，像是心中的回音。你应该更聪明一点，不要一辈子总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自己遇到的怪事，应该有所判断。”
“据我所知大长老还活着，”二长老说，“但他的情况险象环生，不能预测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虽说你讲的故事使我感到不详，但是我认为你说的只是幻觉，只是过去或者未来你所感应到的厄运阴影而已。”
三长老说，“你使用了一种能力，我希望你能解释一番。它更像是一种妖术，使人感到厌恶。我的心中对此感到充满悲痛和怜惜。”
“看来，你们对魔力不太了解，”提手说，“那里面充满了古怪的东西，等到了时候，我会令你们大开眼界的。”
“不过。不必在此时，不必在此地。”大长老的儿子走过来，他一把抱起提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没有机会。要是你连现在捆缚你的绳索都还没有能力挣脱的话，你的下半辈子只好在监牢里度过了。”
“别担心，假如你发现自己冷得发抖。”提手说，“那只是因为我比你冷上了更多，清晨的露珠结了冰，你应该能知道它结冰前的样子。一个人要是对一切都有了坦然接受的能力，那么他就能找到他的根源，从而判断出他应当行走的路径。你要对此做好准备，我看中了你，而要放过你的父亲，等候消息。”
“如果你说的确有其事。”大长老的儿子说，“你的这番话一点也不叫我害怕，反而使我高兴了起来。虽然这不是一场愉快的谈话，命运早已安排好我要去的地方，你是阻止不了我的。你的行为引起了众怒，我要用千年的山木囚禁你。”
“继续说呀，别停下来，”提手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交流，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发梦。最后一掌拍散它，好看看他筋疲力尽，痛苦万分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我就慢慢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二长老面色严峻地说，“而且知道了更多的情况，我在这里必须跟你一说。但愿你能明白，你不会想做第一个，唯一一个叛经离道的盎格鲁人。我们的先祖可以一直追溯到大统的时代，那时大智大勇，本领高强的盎格鲁人作为德鲁伊特人的门徒，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们的先祖曾做出过多少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大事。萨尔逊人所伦明看重我们这族人，连穆斯林的神光也照耀我们这族人。世上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添加了多少的荣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跌入深渊。”
“天啊！真的？”提手听了以后，差不多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起来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我也了解到，也可以说猜到不少情况，比你现在所说的，内心了解到的，还要更远久一点。”这时他的说话声很低，接近于耳语。
“看来我遇到了一个寻求古代学问的人。”提手看向二长老，他的双眼变得漆黑，具有吸引的力量。“看来，你还不懂。我比你懂得多，收拾收拾你的双眼，你的伪装不够了。成功在我眼里看来，是一向不讲卑鄙与光荣的，只有结果可以满足我。”
二长老脸上苍白，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他站在那里，惶惶不知所措。本四靠近他，二长老大喊“不要去看他的眼，不要看他的眼，他不会轻易放过他遇见的每一个人。恶魔！是恶魔！”
“提手，”本四说，“我认准了你就是提手，我最可敬的朋友，我能肯定，我能肯定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哎！可怜的本四，看来，你是非常敬重我的。”提手说，“你对我了解不够，很快你就会失望了。我不愿这么做，伤害自己的朋友。希望能有一天，我能给你们补偿。我把话扯远了，我对这个世界学过一些，也能读懂一些。马上就要到一个关键时刻，我不会和盎格鲁人斗个你死我活。我往下要走的旅程，不是命中注定的。我要去推翻一些情况，看看是否具有实现的可能。”
“这我不怀疑，”本四说，“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
“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后来他又来了几次。现在我不愿意多说了，因为往下的内容，你听了，会进入噩梦。快实行你们的权力吧，因为要是再过一会儿，你们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权力都要丧失了。”提手说。
“看来，这里面一定具有令人五内俱焚的故事。”本四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