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我怀里靠,仰着稚气粉嫩的小脸,仿佛想问我:为什么会和娅娅睡一起??
我去啄她的小脸,叹着:“怎么和你那个要命的爹一样,吱一声那么为难吗?”
娅娅闷着,弓着小身子来摸我的手,找好东西玩。
静谧中,有人在叩门——
“红锦——段红锦?喂,有客人来了。”是唐庆,她去了我的房里,看到凌乱的床第又不见人,找了好久才找到我。
我不想起身,大掌横在娅娅面前,由着她的小手拨弄小小的银铃子。
我说:“老规矩,宁叶呢?”
“她去了。我叔说是老朋友,就是昨晚和你提起的——”
我猛然吸了一口气:“云独?”
自己的纳闷诧异,唐庆却在同一时间给我一个不同的答案:“唐度和莲汐真的找来了,你到底见是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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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红阁”?
日上三竿,冬日还是懒洋洋的,被地面上的寒意吓得退缩。
唐度和唐莲汐牵着自己的马匹,呆呆的仰望湘江两岸的琼楼玉宇——不似江南的庄园雅致,在这里楼里楼外都悬着红灯笼,亮了一夜却还是很精神,在寒风里舞着灯笼下的金黄流苏,喜气洋洋的迎着新一天——和新一天的客人。
莲汐闷了一口气……这不是……典雅的酒楼?客栈?
好多人都说这里是“红楼”,和青楼无异,男人们来这里找乐子,风尘中的不仅有女子,还有面相姣好的少年郎……做着过往迎来的买卖。
她仰头看着身边瞠目结舌的唐度,少堂主揣摩着:和红阁有关的……莫不是“那位”?!
“少堂主……”莲汐低低的唤他,“您说……郡主会在这地方吗?”
是沦落到了红阁?
还是说……她是撑起这座红阁的“罪魁祸首”?
像……鸨母那样的女人?逼良为娼的那种??
唐度好半晌才回了神,身边的马儿喘着粗气,冷热相撞,变成一个白色的气团。
他摸了摸身边被冻着的马儿,另一手牵上了莲汐。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