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阿木还是第一次看平日被我把玩的银针,在往我自己的手臂上扎,白皙的肌肤中,那些红点子,青了一片。
唐宙抱着手臂,他的黑眼圈愈发黑沉了——
“你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阿木问他,他们只知道我的脸色堪比一张做工精细的宣纸,只剩下白色,还没力气说话。
“还不是你做得好事,把那个男人拉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害她动了胎气。”
阿木皱眉:“什么不三不四的!我是为了他们好——你才不三不四呢!明知道红锦喜欢沈大哥,你还跟她这么近……”本想大声嚷嚷的,顾及到身边的人,阿木闭嘴了,取了旁边的暖茶递来,“我去告诉亚维将军,去请御医吗?你这样不行……有身子的人,还跪着……”
说着阿木心里就憋不住的委屈。
“是我不好……是我非要劝着沈大哥来找你解释。那不是他的意思,他也不是故意来气你的,他说你有身孕,不能动气,他想等你气消了再找你慢慢解释的,沈大哥还说……算了,还是让他自己来和你说吧。都是我错了,红锦……郡主,你没事吧?”
我托着瓷杯的手一阵的颤,幸好身边唐宙帮我稳住了,扶着我浅浅抿了一口。
银针从血脉穴道里退出,隐隐带起一滴血色。
我苦笑着伸手揉阿木的头发:“你……以后别再提起他,就是帮我大忙了……”
是啊,偏要说他那些不善言表的关心,闹得我心里酸溜溜的。
明知……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束缚,他逃不出枷锁,比我更苦的人……是他!
阿木委屈:“我只是希望你们好好的,他不是不喜欢你,红锦你也是知道的,你自己不也说了吗?沈大哥有苦衷,所以不敢要你,等他的心结打开了,你们就能在一起。”
“等?等到何时?就怕你们变成第二对唐安和段绵爱。”唐宙不冷不热的讽刺。
阿木不理他,他抓上我的手,只觉得女人指尖异样的冰凉。
“真的不用叫御医吗?”
我笑着摇头:“御医管用吗?若是我都不能治自己,再多的御医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