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度看看左右,他道:“安姑姑不见的那几日……宣宣从高处掉了下来,病得不清,像是摔坏了身,找我爹去把脉看过,或许……这辈子都是这长不大的模样了。”
唐苇那一房,两女一男的子嗣,大女儿死了,他还被蒙在鼓里,苦苦找寻唐安的下落,小女儿变成不能长大的身子……不是,中了什么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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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被关在唐门的日子最难熬,整日的游走,然后看到唐门背后的黑幕。
如今,我的牢笼因为唐茂而打开,可以顶着敏堂堂主办事的借口随时离开唐门游走天下,离开压抑的笼子,外面的风格外清爽。
有时候去风光大好的大理,阻挠某些线索;
有时候在唐门附近的别庄,陪着退位让贤的唐染喝喝茶聊聊天,七叔公还是很少说话,听我说起家中的变动,他不笑不语。
直到我说我要走了。
他在背后念了一句:是缘也是孽,是孽也是缘。
这么禅机,你是不是打算离开别庄去剃度出家?
我过得清闲,唐门的变数我是不知道的——竟是我堂下的副堂主来话:堂主,不好了,段家的谦王把度少爷的腿给打废了。
多少年了,当年的段世子做了王爷,手段和他的生父一样狠毒。
他用他的狠毒,还逼着沉默的唐茂应一句话。
我琢磨了一夜的酒,想着不回去淌浑水,等清醒了,发现自己的腿不由自主的又往家里赶。茂儿的浑水……是我这辈子都脱离不了的,因为他是殷红雪的儿子,足以我为这个小子赴汤蹈火,只是这样的心思,我从不在嘴上承认。
我想着,毕竟是唐宁家的儿子和我亲几分,唐度有事,我多少应该回去看看。
却不想,就是七叔公话中的禅机:
姻缘际遇,是缘?是孽?
我再一次看见了“她”——
不是殷红雪,而是一个像极了她的少女,按着年纪,是她的女儿,名叫段红锦。
听听那个姓氏,便知道她不是唐门受欢迎的人。
原以为殷红雪是跟着段家锦王爷殉情去了,可算算段红锦的年纪,把唐门几位老长辈再度气了个半死。那个丢光唐家脸面的主母死了也就死了,死没死透,又多了一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