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赶她?”子奚哥哥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爱护病人的父亲,居然狠心赶走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就因为我的毒解了?
就因为我的脸……像雪妃?
我怔怔的站着:“我……像雪妃?谦王的娘?我像吗?我不知道啊……”摸着自己的脸,我在害怕,“为什么我会像雪妃?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到底是谁?”
“红锦!”子奚哥哥放开他的父亲转来扶着我。
他在两头绕着,两面都是他最重视的人。
贺大夫张嘴欲言,可外间霹雳般的巨响划空而来——
鞭子的声音凄厉的撕破风,击打在贺家医馆的牌匾上!木板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扬起一阵朦朦胧胧的尘土,大宛名驹踩着它脚下的蹄子,和它的马背上的主子一样的傲气,哼着,何其不屑。
段绵爱的声音高高扬起:“段红锦!自己给本王滚出来!”
×××××××××××××××××××××××××××××××××××××××
谦王来了。
日上中天,大白天还能张开巨大黑色羽翼的魔鬼——
原本在医馆里等着贺大夫的病人们纷纷夺路而逃,他们躲去不远处,心惊胆颤的看着大理毒君凶神恶煞的出现在一个算不上名门大户的医馆外头。
他在喊一个女子的名字。
不知所以然的路人和病人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桩事情:谦王是来抓逃跑的女人。
在后院听到动静,我跟着贺家父子一起出现。
门庭若市的医馆,转眼间冷冷清清——日光中,一个逆光的身影威严显赫!
我看到了掉在地上牌匾:我不认得的三个字,躺在那里断成了两截,木制的裂痕就是贺家医馆的一道伤口。
“王、王爷……”贺嵘恢复镇定,他站出去作揖给马背上的男人请安。
段绵爱看都不看一眼,他微微扬起下颚,垂眸蔑视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没有面纱的笑脸,像只小兔子一样躲在贺子奚背后的小丫头,手里还拿着圣洁的雪纱。
他冷冷的笑:“你敢逃出锦王府?”
贺嵘顺着谦王的目光看向我,他沉默了,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