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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青藤缠绕(2)

小茉赶紧说:“没有,是我自己不争气,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当初就不该顶撞你。”

蒲耕说:“你总是事后诸葛亮,你能保证以后不再犯类似错误?”

小茉委屈地说:“我没犯什么错。”

蒲耕说:“你看看,你又跟我犟起嘴了,你马上给我写检查!”

蒲耕一生气,摔门走了。

蒲耕肯定又是几天不答理自己了,这可怎么办呀?那时候小茉还没有开始陪儿子学琴,她觉得离开蒲耕,日子真是没法过,她只好趴在桌子上摊开稿纸写检查。

小茉从来都没有写过检查,在学校里她一直是个好学生。要说小时候调皮,也只是在自己家里,哥哥姐姐们都说她是门后面耍拳把式。嫁给蒲耕,就事事听从蒲耕的。

也不知道蒲耕哪来那么大魔力?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可笑,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凭什么要给蒲耕写检查?可要是不写,蒲耕几天都不和她说话,这她可就受不了。

蒲耕拿捏她的方法还很多,有时候夜晚把卧室门关住,把她堵在外面,就好像怕是她强奸了他似的。小茉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她害怕孤单,可蒲耕一生气,就这么反锁住卧室门。怪可怜的,小茉在门外一直给他说好话,违心道歉发誓,嘴都说累了,蒲耕才拉着长脸把门打开。

别人家里用在丈夫身上那套夫妻和解方式,都被小茉搞颠倒了。一个人的时候小茉也想,我真是个大傻瓜,是我把他惯坏了,是我把他捧得太高了,他站在上面下不来了。

这一次,小茉再不愿意这样下去。忍耐到了极限,她要改变,她想着历史上的变法可能就是这么逼出来的。

小茉咬紧牙关,强制住自己不要先开口讲话。实在忍不住时,她就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水,让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就这样子,她头一次坚持了一个多月时间。

蒲耕没料到她会骂出“死”字。自从几年前得了那种烦人的病,他最忌讳“死”这个字。蒲耕想,这个女人真是恶毒至极,丧尽良知。气得他涌出了眼泪。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蒲耕只想找一个旮旯蹲下失声痛哭。命运怎么这么捉弄人呢?苦瓜都能焯掉苦腥气,他觉得自己受那么多苦,怎么就没有尽头?

别看小茉憋了一个多月不先说话,心里面的锣鼓哐当得厉害哪。骂了那句话后,当即就后悔了。

我这不是在诅咒人吗?这一两年,我越来越驾驭不了自己,好像回到了鲁莽少年,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过去可不是这样,我都觉得自己伟大。不能说母仪天下,最起码也充当了他的避风港湾。他解不开心结的时候,我凝眸静听,然后把他牵向舒缓的一面,我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姐姐,我都崇拜自己了,我是自己的“粉丝”了。

可是说不出从何时起,她的性格变得暴躁,他们开始争吵打闹。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现在这都不重要,问题是拿“死”这个字恶毒攻击人家,这就是本质问题了。这样骂,等于是主动和他彻底决裂,视他为敌,这和情感背叛能有多少差别?从结婚那一天起,我不就在心底里发过誓吗?绝不能像那个女人一样再次背叛这个可怜人。可是现在他竟然对我拳打脚踢,骂他个“死”字有什么了不起?

小茉这样想着,良心稍稍得到一丝安宁。可小茉毕竟不是个硬心肠人,过不了半天工夫,她就又在心里面责怪自己。

就这么着,三十多天,翻来覆去她搅扰自己,伸开两手也无所适从。要是再不主动言和,估计她就要崩溃了。

早晨,打发走儿子上学,小茉从花盆里摘了两片仙人掌。医生说食用仙人掌对蒲耕的身体有益,小茉就在院子里栽了十几株。仙人掌吃起来很麻烦,先开始她不太习惯,常常满手扎刺。有细小的刺在她手心里走动,几天都拔不出来,涨得实在受不了了,她就到门诊所找打点滴的护士处理。现在次数多了,她掌握了规律。先用刀脊刮,把那些凤毛麟角的先砍断,然后再低着脑袋一根一根细细扒,再揭掉那一层比纸还薄的绿皮,再切再炒。她一点儿都不嫌麻烦,精心研究烹调法,仙人掌是他们每次战后和解的桥梁。

小茉炒好仙人掌,碧绿碧绿放在餐桌上,决定敲蒲耕房门请他吃饭。小茉实在是觉得委屈,真的是不想去,正好这时蒲耕披着睡袍出来上洗手间,她也不用为难自己了。

小茉就对着窗户说:“我炒了仙人掌,现在不吃一会儿就会发黑。”

蒲耕从洗手间出来,好像没听见,根本就不答理她,直接进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听见他把门关上,小茉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大截儿。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你先动手打人的?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倒越来越有理啦。坐在沙发上,小茉的气老半天都顺不过来,她再也不想理蒲耕了。

可是,要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她的心总是得不到安宁。

既然自己都先松口了,就不要稀稀拉拉的,还是先亮明态度吧。

小茉起身去推蒲耕房门,蒲耕还蜷着身子窝在被筒里。

小茉说:“你到底在不在家吃饭?我给你炒了仙人掌!”小茉的口气硬邦邦的,像是长期被仙人掌刺麻木了。

蒲耕使劲哼了一声。

小茉受不了了,突然就冲到蒲耕床前,对着蒲耕大声喊:“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倒垃圾筐了!”小茉简直像个疯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蒲耕仍然不吭声,只瞟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小茉浑身发毛,刺骨冰冷的,立刻就能把小茉击倒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小茉扭身走了,一步一步上楼,回自己卧室睡去了……

每次吵架和解后,蒲耕都会把这些话语抛给小茉。

“你又来这一套,每次都是这一招,从来不能真正改正自己。我真是太不幸,我把我们的婚姻看得太重。头一场婚姻,算我倒霉撞着,我认!可这次,我用心呵护,又出了问题。刚开始那几年,你还听我话,按照我的教导一样一样顺从。这些年,特别是和你那些校友频繁聚会后,你的心越来越野不安分,不把心思用在这个家了,还动了想重新出去工作念头。你完全没有必要到外面去挣钱,你把我这个家打理好就行了。你和那些女人怎么能一样呢?她们没有嫁个好丈夫,得自己在外面瞎折腾。你却摆不正自己位置,麻雀跟着蝙蝠飞,傻乎乎地跟着人家乱晃悠,还说什么要找回自我?我看你都要把自己找丢了。自打结婚,你就没少让我费心过。先开始那几年,天天生活在浪漫幻想中。过日子要实实在在,什么小资情调的,今天纸婚年,明天摩羯座,后天又拽着我要到照相馆补照婚纱照。你都多大年龄啦,也不嫌人笑话。在外人看来你是回家做了我的专职太太,哪里让我心安过?三天两头把屋子里家具搬来倒去,我说你,你还挺有理,要给我创造新鲜感觉。快别新鲜了,我都眼花缭乱了,四条腿的柜子都让你折腾得晃晃悠悠了。家里有你这样一个爱闹腾的媳妇,让我的心怎么能踏实……”

这些话在小茉脑中重重叠叠,想推翻真是无力。

现在蒲耕躺在自己卧室里,用被子蒙住头,眼泪一股一股往外流,他想起了小时候村头那条小河。

冬天结着一层薄冰,小伙伴们用石子把冰砸破,掰一块当玻璃在手心画圈,生冷刺疼。那种感觉,他不会让它久留。他把薄冰塞在牙间,咔嘣一声,舌苔碰触冰凉,冷热结成伙伴。他喜欢在河边玩耍,总忘记母亲交给他的任务。

落日早早下沉,他还在那条白链子河边逗留。一块一块薄冰在嘴里变成碎渣,他听那天籁一般的咔嘣声。母亲腰系围裙,提着扫帚寻到河边,声嘶力竭,对着远方他的缩影喊。声音刺耳,划破冰河,吓得他猛一个冷战。出来时夹在腋下的那个古铜色酱油瓶早都丢在脑后,它正站在河滩上,仰着脖子向他遥望,他知道闯祸了。躲是躲不掉的,他硬着头皮,沿河岸朝母亲站的方向走。母亲一顿暴打,他的耳朵一阵一阵嗡鸣。

小时候他不知道母亲哪来那么多怨气,他和妹妹总是动辄获究。两个六岁小孩儿,谁都不想洗碗,你推我搡,碗还躺在锅中央。母亲从地里回来,看见锅还坐在炉灶上。母亲端起两个耳柄,突突突把锅墩在院当中,母亲捋起袖子,把一个个碟碗抛向空中。母亲骂:“狼娃子你们不帮着我干活儿,狼娃子你们吃一个我砸一个,吃一个我砸一个!”长大后他用农活劳累阐释母亲当时行为,可是,更多的场景让他找不到根由。

他羡慕别人的母亲。有一天,他看见朋友的母亲,头顶着月白毛巾,踮着小脚推门进来。朋友的母亲是给自己儿子送馒头的,刚出锅,裹在包袱里,还冒热气。朋友的母亲怕麻烦儿子,一个人拎着篮子,从县里搭公共汽车来。他自己的母亲,性格暴戾,每天牢骚满腹,在那里,他从来就没有体会到关爱。他是在骂声抱怨声中长大的。从记事起,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像个角斗士,没有一刻停止和亲人们战争。

真是没意思透了,我是这个世上最倒霉最不幸的人。他的泪还在一股一股往下流。他终于忍不住,号啕痛哭。

这么粗的大嗓门子,跟乡下的老女人差不多。嗷嗷嗷的,小茉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

他怎么会这样?从来就没有过风度,霎时小茉心中掠过一阵悲凉。

有这么伤心吗?有这个必要吗?是你蒲耕先动手打的我呀,你倒先委屈起来了。

小茉也躺在床上,在自己被子里翻来覆去。难受!太难受!这日子糟糕透顶!

写作之夜(谭小茉)

当我衣食无忧的时候,就朝往昔岁月漫步。胃液滋润记忆,我在时光里反刍。沐浴暖阳,我的毛孔扩张。容不得用心来过滤,粗粝细滑尽收眼底。

当星星开始闪烁,卧在围栏里的我爬起来开始捡拾。美善丑恶分门别类,一小撮一小撮摆放在石槽。当月亮躲进夜幕,一个盹儿,竟倏忽了那新填草料,它们和饮水混在一起,把我的成果搅和。我像是患了夜盲症,无奈,伤心地把这片徒劳吞食。

我用自己的体验感受外界,找到了挽系樊篱的藤结。知道吗?我纠扯了这么多年,缠绕很不听话地一圈又一圈围增。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手握一柄砍刀就能了断,它们汁水交融直通血脉。

站起来让我回视,原本我就不该在藤上攀援。我是独立个体,生命赋予我破土而立。可是在我成长中迷失了,我把血肉之身丢弃在风里,我想让风儿为我寻找附体。

现在我清楚了,我想我还来得及。赶快收回枝丫,反身抓住自己,让青汁绿水顺着躯干蒸腾,绽放在春天灿烂阳光里。到那时,再低头俯视,会发现原来我也有足迹。

我是我自己,尽管它缀满补丁装饰,可是,它就是我自己。任由我左右,听从我的旨意。

我是一个写作者,我用我的记忆书写。我用心抚摸周遭,粗粝细滑总在眼前突兀,耳边萦绕起微弱呼嘘。躲在矛与盾之外,我想伸手去拉,为他,更为自己。

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带着痛苦记忆,正准备迈向我的大脑回沟。我知道他指使不了自己,他是被一种情绪牵动走进这座迷宫,理智被驱赶到了那边豁口。

我生活在他的恶劣环境里,他的偏执围成我的四壁,我被自己的回音笼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像一头戴面罩的黑驴,咯吱咯吱在拉着碾石,我的痛苦在扭动中溢出,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他的眼中,我变得不能自已,任由他用小扫帚把我收进罐中,即使我被置放在仓库里等待派用,我还是得不到安宁。

为什么我成了他的泄具?任由着他向我抛来污言秽语?在那些日子里,我不敢反抗,其实忍耐承受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我只会在暗夜里擦拭哭泣。“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我的辩驳在强势下像蚊声,我害怕迎来再一轮袭击。

是我入错行道了?我偷偷问自己。可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眼光偏失,我宁愿视为一道解不开的难题。多少年,我解来解去,把青春消耗在笔端,我都忘记了我是谁。

我是一个写作者,我想起来了。我不能只停留在困惑,我有责任寻找怆痛根源。就是这种理念支撑着我,让我走过春夏秋冬。

在每一次爆发中我捡拾遗骸,我发现手中全都是记忆颗粒。我明白了,“记忆”这两个字一直被痛苦缠绕着,编织成了一张情绪网,他一直就生存在阴霾下。

我,不也总是生活在自己的记忆中?我在记忆中书写,我从书写中寻求解脱。

我这不是逃避,而是去消解。冰永远融化在水里,生命这条长河源远流长,跨越一重重栅栏,我想在跳跃中征服自己。

那么,现在,让我开始寻找,在他的讲述中摸索出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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