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成两路,老高和公司的男士们陪同赵主任到168层去参观老高的办公室;天玉、迎春陪朱局长到167层去参观天玉的办公室。由于是领导用房,168、167的层高都是二十米。男士们从电梯间走出来,又乘电动车经环型走廊行进到东北角的大门口,大家下车,再绕过一个巨大的工艺屏风,就进入到老高的办公区。这一层是六万平方米,分成三个区间,最北面的一万平方米是办公区,中间的三万平方米是休闲区,最南面的两万平方米是居住区。
办公区布置简单明了。靠北面的整个墙壁镶嵌着一个巨大的感应器的终端屏幕,高二十米、宽一百八十米。屏幕上清晰逼真的画面不时滚动播出感应器提供的信息。在三十米以外,是老高的圆形办公台,这个办公台设计独特:桌面是圆的,椅子在轨道上可以绕着旋转一圈,桌椅都放置在一个可升降的平台上,以便于观看北面大屏幕上的画面。办公台是一个各种功能都齐备的指挥中枢:通讯、召开视频会议、监控、颁布各项命令等。办公区这三角形的区域内,简洁而庄重,与相邻的休闲区形成鲜明的对比。从办公区多个造型各异的门进入休闲区,进来后,可以看到由各种高大的奇石组成一个屏障把办公区和休闲区隔离开来。
休闲区内的每一个景观,都是一个文化单元。
这里有金石馆,馆内陈列着各种名贵奇石,和用奇石做成的印章。这些印章都是感应器搜集到各个历史时期的金石作品的复制品。一方金石作品,就是一个故事,记录着那个时期人们的生活,承载着人们的希冀。
有书画馆,里面是各个朝代书画大师们的仿制品,有吴道子、王维、张择端、王羲之、彦真卿、张旭、唐宋八大家、竹林上贤、吴门四俊……看到这些作品,你仿佛是在和他们对话。
有文史哲馆,各位国学大师、鸿儒巨匠的作品,应有尽有。
有酒文化馆,各种酒、酒具和与酒有关的名人轶事的资料陈列其中。
有茶文化馆,各种茶、茶具和与茶有关的名人轶事的资料陈列其中。
有民俗馆,里面陈列着各个历史时期的生产生活用具。在影视资料中,可以看到人们的红白喜事、祭祀鬼神、赶庙会及生产、生活的场景。
有非物质文明的陈列馆,影视资料中记载着各个门类传承人的绝活独技。
有现代科技馆。全部存储在感应器中,随时可以查阅。其中分门别类,洋洋洒洒,全面、系统、准确、丰富。
有现代文艺馆,各种戏剧、电影、电视剧的资料存储在感应器中。
有现代体育馆,各种竞技体育和各界奥运会、全运会的资料存储在感应器中……
这里是老高工作之余休闲的地方,也是编撰整理人类文明史的另一个工作场地。这些被整理好的作品,他要及时通过感应器,传给吴为。这是自己承诺为吴为做的一件大事。
百科全书似的陈列,令人目不暇接,赵主任叹道:“高董志向宏大高远、收藏也是高贵、典雅、精美绝伦。”老高笑着说:“到这里来转转,在人类精神文明的宝库中徜徉,令人陶醉,常常流连忘返。”
再往南走是老高的生活区。生活区的左边是一个七千平方米的园艺场,松、竹、梅错落有致地遍植其中,一条弯蜒的小路,几座造型各异的亭台,奇花异草芬芳扑鼻,假山怪石嶙峋迎面……真是美不胜收。只有在这里,老高才能够放松神经,有片刻的喘息。生活区的右边是一个七千平方米的小型高尔夫球场,四周还布置有不同的场馆,内设各种体育设施。这里只是做个样子,老高没时间系统锻炼。中间的六千平方米是老高生活的核心区。从天花板上垂下一个一百米直径黄色的巨大的圆形幔帐。在这里面,中间是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大床,床的中央放置了一个直径三米的白色床垫,这是老高睡觉的地方。床的北面半圆形分布着餐厅、浴室、卫生间、衣帽间、保健室等。南面的幔帐可以升起来,透过大厦的落地窗,能看到远处龙城市区的景况。偶尔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也是一种享受。幔帐内的温度、湿度、加香、排污都是自动控制,并根据老高的心情,有时会有柔美的背景音乐播出。
赵主任看到这里,感慨地说:“这里真是人间天堂,在这里活一天,比世界上活一辈子都值。”
良才不忍看赵主任伤感,安排大家从原路返回一层大厅。找了一个服务区,边喝茶、边等朱局长她们。天玉的办公室与老高的办公室大同小异。三个女人一台戏,朱倩对其他的不感兴趣,肯定是对天玉的寝室情有独钟,也一定是在这上面花了不少时间。过了一会儿,天玉、朱倩、迎春三个女人才与大家会合。看到朱倩难以掩饰的笑容,大家知道她肯定是收获不小。按照良才的安排,接下来要参观金库。老高要朱倩喝会儿茶,休息休息再参观。朱倩兴致正浓说:“我不累,我们继续参观吧。”
大家又坐上电动车,乘电梯下到地下室二层。在这里没有地下室的感觉,天花板上的转换器把电变成阳光,到处都是光明。大家下车后,走进一扇大门,这里有一个宽大的走廊,走廊南面是一个又一个放置黄金的储藏室。储藏室面对走廊的门是透明的,在外面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良才向赵、朱二人介绍说:“二位领导,这里面总共是一百一十万吨黄金,储存黄金的仓房有一百一十间,每间里放置一万吨黄金。每个金块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人力搬不动,只能靠机器运转。赵主任问:“这里的保卫措施没有想像中的复杂,安全有保证吗?”良才笑着说:“请放心,未经许可,没有人能进来。”朱局长说:“在你们这里,黄金就像是萝卜、白菜一样,一点也不显得珍贵。”良才说:“二位领导,该看的地方我们都看了,参观到此结束吧!”赵、朱二人点头称是。
大家又回到一楼大厅,赵主任对老高说:“参观了你的大楼,我心里有数了。回去后,尽快安排职能部门,争取今天下午验收完毕,明天上午发放企业营业执照。然后邀请省市主要领导,后天开业庆典。”老高握住赵主任的手,高兴地说:“谢谢赵主任!谢谢朱局长!后天是四月二十二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业,全凭二位领导的大力支持!”赵主任说:“是你们的工作做得好,一夜之间平地起高楼,催人奋进啊!我们必须跑步跟进。”朱局长说:“今天要办的事情很多,请良才主任跟我们回去,大家再把细节商量一下,准备充分,开业庆典是大事,马虎不得。”老高等把赵、朱送到广场上,双方握手告别,良才陪同开发区的二位领导驱车离去。老高他们目送赵主任等离开,就都急着去自己的办公场所,体验一下新家的感觉。老高和高明住行政大楼的168层,天玉和迎春住167层;天昊住金融大厦的168层,良才、应博士和合厂长住167层。各楼层的服务员都是迎春的部下,保安人员都是高明的部下。大家都各尽其责,让整个大厦都充满活力。
下午的综合验收,没有什么悬念,工程部分,大家除了感叹建筑造型的奇特、体量的宏伟、功能的齐全、装饰的华贵,却无法用常规的标准予以鉴定。只能把良才提供的有关主体结构、内外装饰材料、供水、供电、污水处理、中水利用、强电、弱电、管线等材料存档,作为验收依据。银行验看黄金质量、数量,商议交割、储存办法,开具验资凭证。工商局核定经营内容,验看企业章程、人事任免等文本。几家联合办公,用最快的速度核发了企业营业执照、税务登记、银行开户等手续。
晚上,老高在双鲤大厦的淮扬厅举办酒会,招待赵主任、朱局长和开发区参与验收的各位工作人员。宴会开始前,双方领导都高兴地相互祝贺,并即兴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老高说:“我们来到龙城短短的几天,感受到开发区各位领导和工作人员的热情好客,让我们从情感上有一种归属感。由于你们工作的周密、高效,让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妥工商注册,我代表公司同仁对赵主任、朱局长和在座的各位工作人员表示衷心的感谢!”赵主任说:“志远公司落户开发区是我省、我市的荣耀,你们用高超的智慧在启迪我们的思维,你们用强大的科技实力在创造各种神奇商品的同时,必将引导带领人们走上一条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后文明社会。你们用数不清的财富,营造国家强盛、全民富足的美好未来。我们有幸成为贵公司开展业务、施展才华的第一批见证人,目睹了公司精英的风采,感悟着你们的才华,亲见你们迈着坚实的步伐向既定目标靠近。我为你们鼓掌,为你们祝福,祝你们早日实现宏图大愿!”大家用热烈的掌声回报赵主任精彩的讲话。朱局长接着说:“刚才赵主任该讲的都讲了,我只想谈一点感受:一个企业挣钱是天经地义的,志远公司也不例外。但是他们的利润是用来为全省、全市人民谋福利的。他们宏伟的发展蓝图令人惊诧,他们无私的造福全省人民的善举令人敬佩!我为开发区有这样的企业而骄傲!为有高董、天玉等朋友而自豪!开发区全体同志,唯有全力支持才是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朱倩动了感情,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差一点就要掉下来。迎春赶忙递过一张餐巾纸,朱倩边擦边说:“你们的餐厅温度太高了,我都出汗了。”天玉说:“是你眼睛里出汗了吧?”朱倩说:“你这家伙,从不给人留情面。”天玉笑着说:“你讲得动情,我的眼圈都红了,还没找你算账。”迎春说:“快吃饭吧。吃完了你们俩再接着说不迟。”
今天算是小庆,赵主任、朱局长和开发区的全体员工都来了,加上老高等人也就是五六十人,大家围坐在六张餐桌上。人们虽围坐在一起,却实行分餐制,服务员上菜时报一下菜名,餐桌的中间显示一个三维的虚拟图像,一盘刚出锅的菜就像真的一样摆在大家面前。
随后服务员分发给每人一个小盘,盘中的量恰到好处,让人吃了还想。不一会儿,大家就品尝到了:“东坡肘”“叫化鸡”、“松鼠鳜鱼”、“清蒸大海鳝”等。服务员个个长相秀美,举止优雅,动作轻快,不时把人们用过的菜盘更换,献上新的菜肴。
淮扬厅装修风格古色古香,整个基调都是暗红色的,天花板窗上的幔帐、地毯和红木桌椅,在巨大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显得庄重、典雅、豪华。背景音乐播出《茉莉花》等江南曲调,让人心情舒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主任对身旁的老高说:“今天我们办完这些事,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做准备,后天举行盛大的庆典,祝贺双鲤大厦落成暨公司成立。细节朱局长和良才主任已安排好了。到时省市主要领导都要到场剪彩、讲话。这必将是轰动我省的一大新闻,中央电视台也要播放。届时,一千九百八十米高的双鲤大厦和注册二十四万亿的志远公司会成为国内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新闻。”老高说:“一个企业,有实力才能赢得大家的信任。开业庆典是一个绝佳的宣传机会,我们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同时,省市领导对公司如此支持,我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赵主任说:“要说感谢,应该是我们感谢你。贵公司将为全市创造巨大的财富,开发区的税收将是天文数字。这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真是高兴啊!来,我再敬你一杯!”大家边吃边聊,吃得舒心,聊得痛快。不知不觉已是夜半时分。
吃完饭,赵主任说:“我们该走了,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准备后天的大事。”老高等送出餐厅,赵、朱阻止他们送行,老高执意要送。老高等人把开发区的人送下楼,送到停车场。看着赵主任、朱局长等上了车,目送他们离去,大家才回到一层大厅,找一个服务区坐下。良才向老高详细汇报了后天庆典的准备情况,老高表示满意。良才又说:
“先生,明天省委魏书记和梁振华省长要分别会见你,要进一步了解企业的情况,倾听我们的诉求。以便向中央、国务院汇报,并取得国家的支持。”老高说:“这些我们都准备好了,明天怎么去?”良才说:“赵主任陪我们一同去。”大家又谈了些其他的问题,然后各自回生活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