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率韩、魏两家攻打晋阳,晋阳军民合力抵抗。虽数次攻城,都被城中军民的箭雨射退。三家围困数月,也不能取胜。有一天,智伯在晋阳城周边巡视,发现晋水的源头——龙山溪流众多,突然心生一计、有了破敌之法,打算用水攻晋阳城。智伯命人从龙山向北挖一条大渠,又挖出一个大的蓄水池,并筑坝蓄洪。单等雨季一到,便引龙山之水,水淹晋阳城。一个月后,山洪暴发,智伯下令打开水坝,洪水尽数灌入晋阳城。晋阳城虽遭围困,又被水淹,但因城池坚固,百姓富庶,粮草充裕,损失却不大。过了几日,水势大涨,城内房屋都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但军民一心,日夜防范,誓与晋阳城共存。无恤感叹:‘民心如此,足以看出尹铎的功劳啊!’无恤与谋士张孟谈商议退敌之策,张孟谈说:‘只有劝说韩、魏两家反攻智伯,才能反败为胜。’无恤应允。
“张孟谈连夜潜出城去,先游说韩虎,张孟谈说:‘智伯依仗权势,纠合韩、魏两家攻赵,赵氏一亡,大祸就会降临到韩、魏两家。这话正说到韩虎心里,原来,韩都安邑临汾水,魏都平阳临绛水,晋水可以灌晋阳城,其他两城也会有同样的遭遇,韩虎正为此忧虑。韩虎问:‘我该怎么办?’张孟谈说:‘将军应该和我家主公联合,反攻智伯,三家平分智伯的土地,他的土地可比赵家的多几倍。这样,可以除掉祸患,韩、魏、赵三家世代和睦相处,岂不是好事吗?’韩虎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再和魏家商议一下,然后给你答复。’魏驹早对智伯的专横不满,韩虎与之商讨三家反智之事,一拍即合。随后,韩虎、魏驹与张孟谈歃血订约:明日夜半时分。我两家先毁坝,你家主公以水退为号,引城中兵马杀出,共擒智伯。
“智伯的军营在城西,破坝之后,大水倒灌军营,军粮器械飘荡一空,兵士在水中沉浮挣扎,智伯大惊失色。正在这时,韩、魏两家的兵马乘着小船借着水流杀来,口中喊着捉到智伯有重赏。豫让护着智伯从后山逃亡。赵兵早在后山埋伏,无恤亲自将智伯擒住,历数他的罪行,然后斩首。赵、韩、魏联手将智家灭族,并平分其封地。”
天玉说:“智伯推行强权政治,其结果却被灭了九族,落得个身败名裂,真是可笑可悲。”老高说:“得人心者得天下,这是历史的教训。”天玉说:“公道自在人心,成败早有定论。”老高说:“是这样!”天玉说:“先生,请接着讲。”老高说:“事情并没有完,主人公该出场了。
“智伯被诛后,豫让逃到石室山中。当他得知智家被灭九族后,发誓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若偷生,还怎么做人!’于是他改名换姓,扮作一个服役的囚犯,身藏匕首,来到赵家,潜入厕所准备行刺无恤。无恤心有所感,命武士搜查厕所,擒住豫让。豫让从容地说:‘我是智伯的旧臣,今天正是为智伯报仇。’卫士要杀他,无恤阻止说:‘智伯没有后人,豫让舍身为他报仇,真是义士!’于是下令将豫让放走。豫让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装作乞丐,伺机行刺无恤。智渠凿成后,不易更改,无恤便命人修了一座桥,以方便人们通行。新桥落成后,无恤乘车前来观看。当车到桥前,驾车的马忽然悲鸣止步。张孟谈忙说:‘臣常听说,良马不陷主人于危难之地,现在马不肯上桥,附近定有奸人躲藏,不可不察!’豫让又一次被搜查出来,虽改变了模样无恤还是认得他。无恤骂道:‘先前我已将你饶过,你今天又来行刺,上天怎么会佐助你这样的人!’并命人将其斩首。豫让哭天抢地地说:‘我不怕死,只是我死之后,再无人为智氏报仇了。’无恤问他:‘你先侍奉范家,范家被智家所灭,你不为范家报仇,反投智家,今日又非要为智家报仇,是为什么?’豫让说:‘君臣以义气相报,君待臣如手足,则臣待君为父母;君待臣如犬马,则臣待君为路人。过去范家把我当成普通人看待,我也只能像普通人那样报答他。以后改投智伯,智伯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无恤知道他心如铁石,定要杀他。豫让说:‘忠臣不怕以身殉主,明君也不应夺人之义。我两次行刺未成,积愤难消,如果赵公肯将衣服脱下,让臣砍击几下,成全臣的忠义之心,臣虽死也瞑目了。’无恤感念他的志向,就脱下锦袍让他砍了三剑,随后豫让自刎而死。无恤见豫让自尽,心中十分感伤,命人将他厚礼入葬。卫士从地上拾起锦袍,交给无恤,无恤见剑砍过的地方,竟有血痕点点,心中十分惊骇,从此就染上重病。”
天玉说:“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豫让以身殉主,虽是愚忠,但情义可嘉,现在这样的人可能没有了。”迎春说:“听先生讲故事,是一种享受,犹如置身其中,能听到金戈铁马,能看到音容笑貌,斗智斗勇,决战决胜,就像在眼前。”老高说:“三家灭智伯后,又进一步削弱晋室地位,终于在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将晋靖公废掉,完成了三国分晋的壮举。可怜晋国自叔虞到靖公,历经二十九代,到此灭绝!”
高明提醒说:“先生,时间不早了,朱局长马上就到,我们回去吧。”听了这话大家都往回走,迎春意犹未尽,就埋怨高明说:“我们听得入神,你不该这个时候打断先生。”高明说:“我这也是职责所在。”老高说:“以后我们再接着讲。河东历史悠久,各地的名人轶事不可胜数,只要你们喜欢听,我随时都给你们讲。”
大家回到各自房间,洗漱完毕,用过早餐,换好衣服,就等朱局长到来。八点刚过,朱局长就来了。她先来到老高的房间,见门开着,轻轻敲了敲门,就快步走了进来。朱局长满面春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见大家都在,先是大着嗓门向大家问了早安,然后径直朝天玉跑了过来。她紧紧把天玉抱住,对天玉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年轻真好哇!”天玉轻轻推开她,悄声问:“想好怎么处置你家老罗了吗?”朱局长笑着说:“找个年轻、漂亮、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嫁了,把老罗甩了!”天玉说:“找到了吗?”朱局长说:“暂时还没找到。”天玉说:“要不要帮忙给你找一个?”朱局长说:“有好的你也不会给我,你还不自己留下?”天玉说:“去你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二人说笑一番,朱局长转过身来,对老高说:“高董,今天上午九点市委书记要接见你,让我专程前来迎接各位。
我们出发吧!”
三辆车从晋祠宾馆缓缓驶出,第一辆是朱倩的车,在前面开路。朱倩爱热闹,没有坐自己的车,却坐在第二辆车里。这辆车是老高的黄车,第一排坐着高明、迎春,第二排坐着天玉和朱倩,第三排坐着老高和天昊。第三辆白车里坐着良才、应博士和合厂长。今天老高等八人都穿了工装,都是清一色的蓝西装、白衬衣、黑皮鞋,所不同的是领带。除老高和天昊的领带是金黄色的,其他人的领带的颜色都是蓝色的,和外套一个色。朱倩对天玉说:“天玉董事长,你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这么好看,真是羡慕死我了!”天玉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可以成为美的载体。”朱倩说:“我可没你那么乐观,我看到的都是丑陋的、罪恶的,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相信这世上有完美的人,既有外表美,又有心灵美。我爱死你啦!”说着朱倩又要搂抱天玉,天玉推开她说:“真肉麻!”朱倩嘻嘻地笑着说:“说实话,我打心里喜欢你。”天玉说:“按一般规律,用好话迷惑人,定是有求于人。说吧,想要什么?”朱倩说:“你给我吃了药,我倒是年轻了,我们老罗还是那样,老夫少妇,你不是让我们家不和睦吗?你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再给我一份,让我们老罗也年轻年轻!”朱倩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天玉。天玉故意说:“我们可不敢给你药,给罗副省长赠药,涉嫌行贿政府官员,吃不了兜着走。”朱倩抱着天玉的胳膊,边晃边说:“求你啦!”天玉说:“好啦,真拿你没办法。但现在还不行,我们要见到罗省长,拿到他的DNA样本,专为他配制才行,你以为药是随便好吃的吗?”朱倩又高兴起来,对天玉说:“我在这里先替老罗谢谢你啦。”天玉说:“举手之劳,不用谢。”
二十多分钟,车队驶入位于新建路的市府大院。停好车,众人在朱倩的带领下,进入市府大楼。乘坐电梯到达三楼后,等在一旁的秘书把老高一行让到会客厅。老高等人刚刚坐定,一干人马从另一个门涌了进来。朱倩对老高说:“刘书记他们来了。”老高等人赶忙站起来。为首的一人,个子高大,相貌堂堂,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快步向老高走过来。老高迎上前去,朱倩向来人介绍说:“刘书记,这位就是高董事长。”刘书记上前,紧紧握住老高的手说:“高董事长,我代表市府和三百五十万龙城人民,热烈欢迎你呀!”老高说:“谢谢!刘书记在百忙中抽时间来接见我们,高某十分感谢!”刘书记说:“让我认识一下你的团队吧!”老高说:“请吧!”老高把同事逐一向刘书记作介绍:“这位是副董事长天昊先生,这位是副董事长天玉女士,这位是办公室主任良才先生,这位是科研中心主任应博士,这位是生产基地厂长合先生,这位是秘书迎春小姐,这位是秘书高明先生。”刘书记和大家一一握手表示欢迎。刘书记说:“高董事长的团队精明干练,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丰硕的成果,真是令人敬佩!”老高说:“刘书记过奖了。”刘书记对老高说:“请高董事长也来认识一下我的同事们。”刘书记介绍说:“这是市委副书记、市长韩平,这是市委副书记、市纪检委书记高正,这是市委常委、秘书长崔树仁,这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沈从文,这是市工商局长马骐,这是税务局长张昌生,这是土地局长郝明,这是城建局长张军,这是发改委主任鲁大成,这是人行行长陈建,这两位你认识,这是开发区招商局长朱倩,这是市委常委、副市长、兼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赵昆。”老高同各位一一握手致意。随后,宾主落座。刘书记和老高并排坐在会客室的中央,左边一排是政府官员,右边一排是企业精英,刘书记热情洋溢地对老高说:“高董事长携大资本和大量领先世界的科研成果来我市投资创业,我们非常欢迎!今天我们的市委扩大会议就一个议题:为贵公司提供一切便利条件,让你们早日落户龙城。如果市里的权力不够,我们向省里要支持,省里不够,我们向国家要支持。请高董事长提具体条件和要求,我们现场办公,边议边定。”老高说:“刘书记的热情接待让我和我的团队深受感动,对政府解决问题的决心和态度表示赞赏!正如刘书记所说,我们来贵地投资创业,每一步都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首先,由于我们的投资规模庞大,建设厂房、储运中心、新建和改扩建交通运输等基础设施,用地规模是空前的。随着产品的推出和下游产业集群的形成,龙城乃至河东的传统产业将不复存在。短期内组织企业更新换代,求得全市全省企业的共蠃,此项工作的难度,将为省市领导提出挑战。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会越来越科学、理性、崇高。引导、组织民众率先进入高度文明的社会,更是一种挑战。这些事情比我们预料的时间短得多,在近期就会发生,望刘书记做好思想准备。”刘书记说:“高董事长果然是大气魄,大手笔;你展现的未来,也正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既然如此,所有的困难由贵我双方各司其职,共同克服,我想我们的目标一定会早日实现。”老高说:“有刘书记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刘书记热情地伸出双手,又一次和老高紧紧地握在一起。下面记者们忙成一团,争取找一个好的角度,摄影、摄像。老高说:刘书记,我们有具体的方案,请另择谈话地点,以便用实物和影像资料加以说明。”刘书记说:“早已为你们备好三号会议室,现在我们就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