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双手提着裤子死命的扒着小短腿绕着花园逃命般的乱窜,为什么呢?因为后面有着灰白头发,身子硬朗的秦老爷子拿着狼牙棒再追,秦老爷子气的满脸通红,脸上的皱纹气的都快要飞起来了。
秦老爷子步履稳健,一点也不显老态,边追还边吼:“你特么的小兔崽子,老子让你去上学你去给老子去爬桐子树。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不打残你,你就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那时的秦远眉眼还没有张开,但也是眉清目秀的,细细琢磨间还有一股子勾人的魅惑气息,模样胜似女子。
可是还是挨了几棍子的秦远还是显得有些狼狈,一只鞋子都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光着小脚丫子乱窜,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子,鼻涕也顺着他跑的方向逆向流转,造型实在是不敢恭维的雷人。秦老爷子那也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硬汉子,那几棒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那疼是屁股里面都疼的。
可是秦远可不是容易驯服的主,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被打了那脾气更硬气了,誓死不从,“死老头,小爷就是不喜欢上学,你再让小爷上学,小爷明就找人轰了学校。”
秦老爷子气绝,手里的狼牙棒挥的更圆了,大怒:“好好好,很好!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小爷!”
秦远最后像一个小鸡儿子一样被拎起来,秦老爷子的火气大手劲是不留余力的挥,秦远小胳膊小腿的抖得一个厉害,却是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叫出来。
那次就是陆溜溜和秦远的第一次见面,一个小屁孩拖着鼻涕,抹着眼泪,提着裤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嘴里还一边嘟囔说:“死老头子你特么不三天两头就要上演一出打戏就不安生,哼,告诉你,小爷我不疼,不疼!”
那一年,秦远以狼狈的的姿态被陆溜溜划进自己的圈子,她知道秦远跟她是一路人,都不喜欢上学。自然,陆溜溜也永远记住了那天的事,在很久以后,当陆溜溜说起往事,秦远还是气得跳脚。
那是因为,陆溜溜看着秦远的第一句话就是——
“唔,小爷,你该不会就是充电话费送的吧?”
秦远小爷被2002年的大雪刮伤愣了许久,才如被踩着尾巴的小猫咪一样竖起全身的毛,红着脸大叫:“你才充话费送的呢,你全家都是充话费送的,你充移动送的,你爸冲联通送的,你妈冲电信送的!”
“唔?那我弟弟的呢?”溜溜摸摸脑袋,扯扯冲天炮,笑得好无害,睁圆一双眸子求知欲旺盛。
秦远又愣了,这货是打哪来的极品啊,回过神继续跳脚:“靠,谁知道呢?你特么问你爸妈去啊。”
就算现在,秦远想起这段往事都还气着呢,他摸摸脸不禁腹排难道当时他真的有那么想捡来的熊孩子么,像么?
比起这,陆溜溜和秦远的见面算是小清新的玩闹了,想当年,任朗和秦远的见面那才叫一个狗血重口味,至此他们俩的关系也是尴尬的铁的不得了。
所以陆溜溜对任朗说起秦远的时候,他是一脸的无感,秦远的喜感和无奈无下限他早就见识过了。只是陆溜溜当时对秦远高度的评价引起了任朗的兴趣。
“哥哥,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人,像猫和老鼠里面的的假老练一样好玩哦,逗他他还会哇哇乱叫哦,叫的可好玩了。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陆溜溜对任朗如数家珍,却忘了措辞间已经完全不把秦远当人看了。
总的来说,陆溜溜话里透出对秦远的定义便是:非猫非狗,会叫唤的的非人类!
听完陆溜溜的叙述,任朗轻咳一声,眼里疑是有笑意闪过,然后很欣慰的摸摸陆溜溜的脑袋:“措辞精准,进步不小。”
在这里,又必须吐槽一下A市学校的校规了,陆溜溜所处的学校是集合小初高的,本是可以连升的,但是还是有条件性的。学生时必须通过基础测试的才能直升,以免上课听不懂破坏大自然的和谐美好,所以呢,不合格的是要被踢出去的。
这也是A市为什么有那么高的升学率的原因了,一层层的筛选,这质量能不合格么?
但是对于陆溜溜这种老师上课必定走神,作业必须白板的学生,这要升学,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升学对于任朗这种优生自然是毫无压力,所以最近他有了一个最艰巨的任务——辅导陆溜溜学习。
“做完这几套试卷。”挑眉扔下试卷,转身下楼。
“嗯?哦……”
皱眉,好纠结,不会耶……
半个小时过去了,陆溜溜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陆溜溜开始在试卷上涂鸦。
两个半小时过去,试卷已经被陆溜溜划得惨不忍睹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任朗来验收了,那时陆溜溜已经睡着了……
任朗两只手指夹起被口水浸湿了一大半的试卷,漂亮的眼睛里尽是嫌弃,再看看上面的字,脸黑了一大半。
“陆溜溜,你就是去学校里看老师的是吧。”气恼。
“嗯……额?不是不是……”本能是想让她点头的,但某只瞄到任朗凌厉的眸光,连忙将头左右方向甩了个溜圆。
任朗看着低头装着一副可怜样的陆溜溜,无奈的揉揉发胀的额角。
这死小孩,只会去学校看老师,做不了作业,只会抱陆叔大腿,做不好试卷,只会装可怜。
鉴于陆溜溜差的实在无法直视的试卷,任朗只有认命的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补起。
“唉……”
“溜溜,这已经是你第三百六十一此叹气了。”于浮颜搅着手里的奶茶缓缓地说道。
奶茶,美人,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唉……你不懂我的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快考试了,你就别伤悲了,免得以后被踢出去了,让陆叔叔难看。”于浮颜咬着奶茶管,含糊不清的说着,语间却有着难以听出的兴奋。
某只愤慨了,“你不提考试还好,你一提我就有气。最近老是补习到深夜,连我最喜欢看的猫和老鼠都没有看成,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