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掏掏裤袋子,摸出一颗棒棒糖,小心的撕下包装,别扭的塞到陆溜溜手中,白皙俊朗的小脸爬上一丝诡异的红色,慢慢的蔓延到耳朵。
其实,小鱼儿可以偷偷告诉你们,这颗糖还是陆溜溜硬塞给他的,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恩,不错,溜溜妹子,这话说的有技术含量。
陆溜溜接过糖果,慢悠悠细细的舔着,抬头看着任朗,最后冒出久违的傻兮兮的笑,弯弯的眉眼,小小的鼻子嘴巴,胖嘟嘟的脸颊好不可爱。
咳!任朗假咳一声转头装作看风景,今天的花好像特别好看,特别香。
糖果的甜味只有几分钟的效果,陆溜溜明显感觉到了清晰的视线有些模糊,最后白胖嫩白的脸上挂上了两串泪珠,想着这些日子,在看着手里的糖果,心里的委屈慢慢发酵收拾不了的一股脑的想冒出来。
陆溜溜很想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憋回眼泪和喉间的胀痛感,却没想到吸气太猛,口水呛了气管,瞬间口水“噗”的一声全书喷出,眼泪也没止住“噗嗤”一下哗啦啦的流。
任朗站在陆溜溜的正前方,而且很近,自然收到了陆溜溜的口水礼,横眉转头想要怒斥,却不料看见陆溜溜猛流眼泪的样子,心狠狠一抽,慌了手脚。
“蠢货,糖好吃也不用喷口水吧,就算喷了,也不用哭的这么凄惨吧,活像我欺负你一样。”双手胡乱的擦着溜溜白嫩的脸颊,发现不够用,只得拿了衣服代替。
幸好现在是秋天,穿的是长袖。
陆溜溜愣愣的看着给自己擦眼泪的任朗,心被触动了一下,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了任朗一大跳。
“你本来就欺负我了,本来就欺负我了……”
饶是一向冷静自持,聪明腹黑的任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怎么就欺负她了?不就是弹了一个脑瓜崩么?以前比这还过分的也没见她这么委屈啊。
难道是,积郁过久,瞬间爆发了?
靠!怎么回事?
任朗看着陆溜溜的后牙槽,有些无奈,还微微有些瘦小的臂膀圈住了圆圆的肉丸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溜溜的背,柔声哄着:“乖,不哭啊,乖……”
小小的相拥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越拉越长……
夕阳在秋天显得有些惨烈,不过,今天很好,很不错,让微凉的秋天有了丝丝甜意。
任朗很多年后回忆,那个时候那一个拥抱抱住的是他们两个的人生,傻傻却坚强的只肯跟他撒娇的女生兜兜转转的一圈,还是成了自己的妻子。
不管后事如何,换做多年后经历数段波折的他,他还是会紧紧的圈住以一根火柴娇蛮闯入他人生的女子,对于一个过早醒世看懂人性的人来说,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是他在这个欲望杂陈的世界所求的唯一温暖。
因上次因为意外的小摩擦,陆溜溜对任朗的粘稠度又飙升了一个点,任朗则是回家面壁狠狠地反省了自己。
怎么可以因为敌人的脆弱而同情敌人呢,怎么能不搞清楚状况就乱表现同情心呢?是的,不谙情事的孩子将这所有的一切举动以及心理活动全都归结到同情心,正面壁对着自己的手思过呢。
如果你问小鱼儿相不相信,呵呵,小鱼儿很谦虚的回答:猪才信。
再怎么少年老成在情事上还不是一个毛头小子?
但是,世界上总是存在奇葩的,不然哪来那么多事啊。
不要忘了,我们的溜溜妹子就是属猪的。
上次回家半道上陆溜溜因为情绪爆发哭的那个凄惨壮烈啊,所以那个眼中水波荡漾,眼眶微微浮肿,双颊泛着绯红,那小嘴也是一个红啊,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哭过的嘛。但某些存了异样心思,脑袋里不知装的是些什么东西的人反应就会很激烈,比如说,陆爸爸。
陆爸爸存着特殊情结看着女儿这貌似某人高潮激动的模样,虎躯狠狠一震,表情抽象的那叫一个目眦俱裂,扯过任朗小小的衬衣领子,恶狠狠的说:“你特么的,你再饥渴也要等着她长大啊,等不到18岁至少也要等到12岁吧,她现在才6岁,你特么的也下的去手,老子今天要抽死你个混球。”
为什么要等到12岁呢,妹子们心知肚明,你家那固定每个月来一次的亲戚那时候才初潮,那时候你才算的上是半个女人。
陆爸爸心里是不排斥任朗的,但自家宝贝也太小了吧,禽兽啊禽兽,我宝贝女儿的初吻就这么没见了,禽兽啊禽兽!
只是,陆爸爸请允许小鱼儿代表广大看官对你说一句:“别傲娇了,你实在是想太多了。”
那恶狠狠一幅狼样的陆爸爸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市副局长,完全忘了理性思维是个什么东西,完全没有了在官场上的霸气外露、才思敏捷。
刚刚才安慰好陆溜溜自己就陷入天人交战思想斗争的任朗满额头的黑线,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艹,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粗神经真特么的是遗传。
在李妈妈的有效制止下,任朗免遭了成为猪头的悲剧。
被吸引过来的任爸爸看着溜溜那娇俏的样子,忍不住扼腕:“禽兽啊禽兽,你终于人道了一把,虽然行为依然很禽兽。不过,能骗到媳妇,禽兽什么的都是可以有的。”
任朗黑线,看着玩的嗨劲十足自导自演的任爸爸,眸子“叮”的一声响,小脸阴沉。
熟悉前面剧情的看官都了解,凡是“叮”声出现,那么任朗就是真生气了。
任爸爸,你确定你还要过人类的生活么?
看着耍宝的两父子,王妈妈非常无奈的摇摇头,认命的一手拖一个回家了。
陆云同志看着心疼陆溜溜那小可怜样,一不小心的那个力道没个控制,家的防盗门就凸了一个窝出来严重变形,宣告寿终正寝。
最终,陆云同志也没有好好地过人类的生活。
陆云、任记两位同志因为不遵守家庭规则使用暴力被勒令睡阳台,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隔着不足十米的阳台两两相望,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