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心底的自卑,你有自己的美
学着主宰自己的生活。即使孑然一身,也不算一个太坏的局面。不自怜、不自卑、不怨叹,一日一日来,一步一步走,那份柳暗花明的喜乐和必然的抵达,在于我们自己的修持。
——三毛
墙壁是温馨的粉色,房间里摆着些许小玩意儿,置身其中,很容易让人感到轻松和愉悦。此刻,就连一直抗拒心理咨询师的她,也喜欢上了这里。
再看那位心理医生,带着一副银丝眼镜,表情平和、语气亲切,给人一种信赖感,就像久违的老友。
她终于敞开了心扉,说出压抑在内心里的秘密:“我很自卑,却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和周围人相处时,我的压力很大,总觉得别人都比我优秀、比我漂亮、比我有才华。我一直在想,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感到满意?”
心理医生很平静,从身边的桌子上端起一只茶杯,递给了她,问道:
“你看看,这只茶杯和其他的茶杯有什么不一样?”
她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其他的杯子,说:“这茶杯有缺口。”
“可是,除了那一点点缺口,整个杯口不都是圆的吗?我们每个人都有缺陷,就如同茶杯上的缺口,如果能用一颗平常心接纳自己的缺点,不苛求自己、不勉强自己,也就不会纠结了。”心理医生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其实,这些我都懂。我也尝试过接纳自己,可只要一站在别人跟前,我所有的自信就都没了,只想躲起来,冲自己发脾气。让我喜欢上臃肿的身材、粗糙的皮肤,我做不到。”她坦白了自己的感受。
心理医生说:“我认识一位女雕刻师,人长得非常漂亮,也很有才华。
她坐在那里雕刻东西的样子,专注而优雅,连我看了也会觉得她很迷人。不过,她每次一站起来,都会让身边不熟悉她的人震惊:她的腿有残疾。曾经有人对她说:‘如果不是你的腿有残疾,你应该比现在更优秀。’她不生气,也不感慨,回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吧!可我没觉得有什么遗憾。
如果不是腿有残疾,我可能会花更多的时间出去逛街、看电影,就不可能专心学习雕刻了。所以,我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残缺不全的身体。”
她听得入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理医生开导她:“接纳身上的缺陷,不是让你强硬地去弥补它,而是透过这份缺陷,看到人生的另一面。”
走出心理咨询室,望着外面的景物,她心里顿感轻松不少。河边的杨柳,没有挺拔的身姿,却有阿娜多姿、随风摇摆的柔美;远处的青松,没有花开的季节,却有傲然挺立的气质;还有那白杨,没有美丽的叶子,却有着参天的伟岸。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生命正因有了裂缝,阳光才能照进来。你若是玫瑰,就绽放浪漫与火热;你若是莲花,就散发清香与优雅。不要去计较身上的刺,也不要嫌弃脚下那片淤泥,只要记得:你有自己的美,便能感受到上帝的恩宠。
美国的尼娜·加西亚在《我的风格小黑皮书》中这样写道:“一个漂亮女人走进房间,我也许会抬头端详她一会儿,但我很快就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主菜、谈话或者甜点菜单上。说老实话:美貌不是那么吸引人。
可是,如果是一个自信的女人走进房间,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让人着迷。我的目光会尾随着她,看她怎么从容地、款款地一路从我身边经过。她也许不是我见过的最美艳动人的女人,但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那么自然大方,她成了最让人痴迷的女人。”
自信,是女人对自己最深厚的爱。没有天姿国色,不曾闭月羞花,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平凡女子,可只要心中有一份对自我的欣赏和肯定,就如同戴上了光环。就像女作家毕淑敏说得那样:“我不美丽,但我拥有自信,这足够了。”
在《阮玲玉》里,张曼玉的身姿与30年代的衣香鬓影重叠,从此成了复古风的翘楚;在《滚滚红尘》里,她那一派轻狂娇痴,开启了快乐新美人的先河。二十几年的表演经历,就是她的成长日记,年轻时的青涩稚气,现在的成熟自信,保留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含蓄,又折射出西方式的激情,创造了40岁女人不老的传说。她的美,是时光雕刻出来的。
她曾意味深长地说:“女人自信的时候是最美的,我也是很晚才找到的。找到之后,你会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呢?怕也一样要面对,不怕也要面对,而怕的时候你的样子会很紧张,一点都不美丽。”
但愿,在时光的雕琢中,你也能够成为这样的女人:甩掉心底的自卑,用自信打破美丽只属于青春的神话、用自信赢得不朽的年华。
曾经的失去只为得到更好的
未曾失恋的人,不懂爱情。未曾失意的人,不懂人生。未曾失落的人,不懂珍惜。未曾失和的人,不懂友谊。曾经失去,才会有更好的得到。
——佚名
光线昏暗的咖啡馆里,她缓缓讲起了自己的往事——高考那年,我落榜了。努力了三年,辛苦了上千个日夜,看着别人走进那所我心爱的医科大,自己却被挡在门外,我承认,那个夏天,我自诩强大的意志轰然倒塌了。也许是因为年少无知,我把一切责任归咎于命运,觉得它待我不公。毕竟,我始终坚信着一点,付出就会有好结果,却怎么也没想到,现实狠狠地耍了我一把。
哭了整整一个夏天后,我退而求其次,拖着大大的行李,去了一所普通大学,弃医从文了。父母以为,我之所以哭,只是因为没考上理想的大学,心有不甘。其实,那并非全部的因由,有一个秘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深深喜欢着的那个男孩,他考上了医科大。
那个男孩,有明亮的眼睛、洁白的牙齿、孩童般的笑容。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的笑容。在各奔前程之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上,我对着他一直哭,完全不顾及形象,也不需要掩饰。其实,我知道,他只当我是同学、朋友;我也突然明白,无论跟他同校,还是相隔甚远,我们之间都隔着万水千山,就像岛屿与岛屿,只能遥望。
那一场哭泣,是我对懵懂爱情所做的一次诀别和祭奠。
如果说,一生中有一段最难忘的恋情,那么或许就是他了。尽管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但我听说,他和高中时的另一个女生恋爱了,那个女生,一直是他心仪的人。还能说什么呢?学业上不如意,感情上输得彻底,对一个仅仅18岁的女孩来说,那简直是天塌地陷。
走进陌生的校园,我变得安静而沉默。许多话,我不知该如何倾诉,也不知该向谁倾诉。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所有我喜欢的,我想要的,统统离我而去。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文学院的课程不那么辛苦,我每天唯一的嗜好就是抱着一本又一本的书,躲在安静的角落里独享,把所有的心情写成一段一段文字。
偶然的一天,我在图书馆里遇到了恺。他坐在我旁边,无意间瞥见了我写的文字,给我留了一张便条:很喜欢你的文字,愿不愿意尝试写点东西发表?下面是他的名字,电话,QQ号码。
坦白地说,我有点受宠若惊,唐突地给一个陌生人打电话,想起来就让我紧张,但后来还是习惯性地加了他的QQ。我才知道,他是文学社的社长,还是校学生会副主席。我把以往写过的几篇自认为还算过得去的文章发给他,没想到,数日后竟然被刊登在校报上。那种感觉,怪怪的,却也给我带来了丝丝的快乐。那是我进入大学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喜悦。
之后,我在学校的咖啡厅跟恺见了面。他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我总以为,他该是一个书生气很浓的人,可实际上,他长得那么阳光,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对浅浅的酒窝。那笑容,似曾相识,就像我脑海里的那个影子。巧合的是,我们相视而坐的时候,咖啡厅里传出的正是阿黛尔的someonelike you,我突然觉得,心里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安慰。
恺建议我写一些短篇的散文和小说,说他哥哥在杂志社工作,长期需要此类的稿件,若写得好,将来可以尝试做专栏。本来,写写字只是我无聊时的消遣,没想到还有机会开辟出另一番天地。那个下午,我们天南地北地聊着,在他面前,我的语言神经一点儿都不迟缓,竟也能够滔滔不绝。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生来孤独的人,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伴。
大学的后两年,恺帮了我不少忙,从学业到创作,再到精神引导,他都像一个优秀的心灵导师,小心翼翼地牵引着我慢慢前行,逃离过去那个封闭的世界。那场青春时代痛彻心扉的伤离别,已经化作成长岁月里的背景音乐和装饰物,永远地静止了。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毕业后,恺成了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们一起创业,开设了一家小型的广告公司,恺负责联系业务,我负责创意、文案,有艰辛,亦有幸福。业余时间,我依然会写专栏。
几年之后,我们的小公司已经有了一定规模,我和恺也在一场花园婚礼中,完成了人生中的一项重要使命。婚礼上,在宣读爱情誓言时,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曾经,我错过了那么多,与理想失之交臂,与喜欢的人分道扬镳,我怨恨上天没有给我想要的,以为是我不够好,不配拥有那一切,可是一路走来,我终于明白:上帝让你遇到对的人之前,总会安排一些错的给你,这样才会让你在遇到对的人时心怀感激,而那些美丽的错过,只因你值得拥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