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斯拉图斯学区的实验中,老师会通过学习管理平台,轻松并全面地了解每一位学生学习的状况。在这个管理平台上,每一行都能够反映出一个学生的学习情况,每一列都是对学生学习程度把握的一个概念。比如,概念有绿、蓝、红三种颜色做背景,绿色就代表学生已经掌握所学的知识点,蓝色代表学生正在学习,红色就代表学生在设定的时间内还没有完成学习。通过这样的分析和整理,就能把握学生作业时间、完成作业的进度以及在学习过程中有没有遇到困惑。接着,再与三种颜色关联起来,让数据快速处理,就能马上预测出学生的学习情况,快速发现需要帮助的学生,并及时对他们进行有针对性的个性化指导。这样一来,“学困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MOOC风暴来袭,放大翻转课堂效应
受翻转课堂“用视频再造教育”的启发,源于斯坦福的Coursera、Udacity,以及由麻省理工学院与哈佛大学联合创办的edX也开始效仿并实施,成为领军翻转课堂的三驾马车。在课堂中,学生们只要选修MOOC就可以取得学分,还可以充实自己的生活与职业生涯。斯坦福大学的Sebastian Thrun与Peter Novig教授的“人工智能导论”课程,有来自近200个国家超过16万人注册学习,已经有2.3万人完成整个课程学习。如果只从通过率来考察的话,14.375%的合格率似乎根本无法与传统课堂教学的合格率相匹敌。但是,如果从单门课程合格人数的绝对值考察,那么,2.3万人合格的绝对数,绝对在任何一个名校史上都是伟大的创举。
此外,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还强调:进入MOOC,仅仅是为了改善课堂教育和模式,而不是代替课堂教育。麻省理工学院校长苏珊·霍克菲尔德这样说道,“在线教育不是住宿制学院教育的敌人”,而是“令人鼓舞的教育解放联盟”。在麻省理工学院,选修MOOC的学生必须在有监考老师的教室中进行测试。麻省理工学院从事材料科学与工程研究的Michael J.Cima教授,在使用来自MOOC的数据进行平行分析后,得出的研究结果令他惊讶:“有数据表明,在线学习效果可能比在教室内学习的效果更好!”他已考虑将MOOC教学中的一些自动评估工具带到传统课堂教学课程中去。目前,三家主流机构的课程加起来已经超过230门,大部分为理工类课程。
在英国,爱丁堡大学、伦敦大学纷纷加入了Coursera,伯明翰大学、东英格利亚大学、埃克赛特大学、兰卡斯特大学、卡迪夫大学、伦敦国王学院、开放大学、布里斯托大学、利兹大学、南安普敦大学、圣安德鲁斯大学、沃里克大学等12所院校联合组建了新的MOOC平台Future Learn LTD。英国一份题为《雪崩来了》的报告中,有这样的言论,大意是说全球高等教育领域正在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革命,主要驱动力就是网上大学的兴起,对此,英国的大学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面对全球性的MOOC高潮,各国的大学都纷纷开始行动,包括中国各地的学校。进入2013年以后,上海市推出了“上海高校课程资源共享平台”。从3月3日起,上海市近30所高校的学生都可以在平台上选课,复旦大学的“哲学导论”等7门课程实行校际学分互认。虽然在目前,这7门课程针对的是学历教育,但课程更强调学习过程,融入了作业、考试、论文、讨论组研讨和承认学分等评价机制,与MOOC很是类似,是中国大学开始MOOC行动的开始。
紧接着,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也加盟edX。清华大学将配备高水平教学团队与edX对接,前期将选择4门课程上线,向全球开放。其中,电路课在线教育已经做了小规模实验,并成为热门的候选。而北京大学则申报了14门课程,其中包括文理多个学科门类。MOOC的兴起以及发展,使萨尔曼·汗的翻转课堂模式迅速推广到高等教育,且进展到可以通过选修MOOC获得学分、进入正轨教育的程度。
微课程兴起:回应翻转课堂和MOOC浪潮
微课程与MOOC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灵感都是来源可汗学院的翻转课堂实验。只要运用微课程资源,学生们就可以在家开始自主学习。如果有困惑的话,还能够将视频暂停、倒退或重放等,这样的个性化的模式更容易达成学习目标。如果学生实在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就先记录下来,再接受老师的耐心指导。这样的学习方式不仅奏效快,而且对学生的帮助也很大。
此外,微课程灵感与视觉驻留规律也有着一定的关系。一般来说,人的注意力集中的有效时间在十分钟左右,因此,MOOC的制作者把视频的长度限定为8-12分钟,并且会在中途暂停数次,增加测试与互动,以避免视觉听觉疲劳。中小学用于“前置学习”的微课程教学视频,是学生自主学习不可或缺的资源,尤其强调遵循视觉驻留规律,避免因视觉和听觉疲劳,从而降低学习效度。
从目前来说,微课程已经开始影响到中小学信息化教学的实践。为此,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于2013年4月举办了第一届“中国微课大赛”。微课程变革信息化教学的推波助澜,也昭示出了微课程影响基础教育的趋势。
30.教育思维
在前几年,教育领域的人不知道“云计算”是什么东西,又运用在什么地方;而现在,“大数据时代”以不可挡的势头扑面而来,给教育界的人敲响了警钟,告诉他们:“原始”的教育方式已经成为过去,“新时代”已经袭来。
刚开始,一些教育工作者还不能适应,对“大数据”的概念也模糊不清。其实,“大数据”是信息爆炸时代产生的海量数据库。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不仅改变了企业看待事物的方式和思维,迫使公司改变了商业模式,还颠覆了以往的教育模式。
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曾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2009年出现了一种新的流感病毒,弄得人心惶惶。全球的公共卫生机构都担心病毒会大规模蔓延,于是就非常想知道流感传播到了哪里,是沿着什么路径传播的。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只能等到事情过后,再根据各地医院的门诊量得到相关的数据。可是到了这时这一阶段,数据已经毫无价值了。出人意料的是,Google的工程师们准确给出了答案,其工程师们根据人们在网上搜索的与流感相关的关键词,如“感冒药”“喉咙痛”“发烧”或“咳嗽”等词汇,对比了过去两年里美国疾控部门对流感传播的总结报告,发现过往的搜索数据和流感的传染路径相关性达到97%。也就是说,今后,疾控中心完全可以通过Google的搜索数据,在第一时间掌握流感的传播方向,而不用再等待事后统计了。
从这则故事中,人们可以知道:“大数据”并不是一种技术的时尚潮流,而是在信息技术高度发展之后,人们如何开发利用数据为新的商业模式发展奠定基础的过程。与此同时,也是一种基于新工具解决问题的全新思路。
那么,“大数据”怎么样改变传统的教育?总体来说,有三个方面的变化趋势:第一个方面是改变教育研究中对数据价值的认识;第二个方面是方便校长、教师更全面了解每一个学生;第三个方面是帮助学生进行个性化高效学习。
先来说第一个方面的变化趋势—改变教育研究中对数据价值的认识。大数据与传统数据最本质的区别就体现在采集来源以及应用方向上。传统数据的整理方式更能够凸显群体水平,也就是学生整体的学业水平、身体发育与体质状况、社会性情绪、适应性的发展以及对学校的满意度等。不过,像这类的数据也没有必要进行实时地采集,这类数据完全可以在周期性、阶段性的评估中获得。而且,这些数据也是在学生知情的情况下获得的,带有很强的刻意性和压迫性。
而大数据则有能力去关注每一个个体学生的微观表现,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学生在一道题上逗留了多久,在不同学科课堂上开小差的次数分别为多少,等等。这些数据对其他个体没有意义,但所有学生的数据整合起来就能解答教育过程中的许多疑问。而最有价值的是,这些数据完全是在学生不自知的情况下被观察、收集的,只需要一定的观测技术与设备的辅助,而不影响学生任何的日常学习与生活。
再来说第二个方面的变化趋势—方便校长、教师更全面了解每一个学生。大数据的存在,让教育工作者更方便获得每个学生在学校中的真实信息,并有利于开展个性化教育。
最后的一个变化趋势,就是—帮助学生进行个性化高效学习。如果能很好地借助“大数据”的话,学生就能够更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学习状况,从而开展针对性的自主学习,并提高学习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