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染在雪白的肌肤上,真的很美呢……爱不释手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
咚锵。
面包车不知道碾到了什么东西,抖了一下。
疼疼疼!舌头要断掉了!
青木那个家伙会不会开车呀!不会开车就不要碰车子,行不行?
“没事吧?惇。”
纱仓凑到我脸边来,小声的问。
将头压到自己大腿下,这种体位是怎么做到的?纱仓的身体是有多柔软呀?——于是,我正把脸埋在纱仓的大腿间,用手揉着脸颊。
明明被咬到的是舌头,我却只能揉脸颊。就像肚子饿却只能勒紧裤腰带那样无力。
不对!事情的关键不在这里,怎么老半天都抓不住呢?
“纱仓,帮我看看舌头有没有断……看来没有。”
这么说着,我张开了嘴。
纱仓不是很理解的盯着喃喃自语的我看,好像是说:咬到舌头也能导致神教错乱吗?舌头跟大脑有直接关系哦?
一副又上了一课的样子,普通人大概会因为长了知识而自豪吧。明明是毫无所谓的知识……自豪的人可以去死了!
纱仓不是普通人,才不会因为我的舌头被咬到,而发现的舌头能够导致大脑缺氧这样荒诞的知识而自豪。
不,纱仓是普通人——对别人来说。对我来说她不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命运之人,是女神。
舌头与大脑是不是有直接联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还能说话,舌头便没有断。至少没有断成两段。还能用舌头感知纱仓的味道,还能因为舌头碰触到纱仓的身体而兴奋……舌头与大脑的直接联系么……
“惇君的舌头,破了。”
“出血了?”
“好像出了,疼不疼?。”
纱仓伸出手,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口腔。原本打算点头的我不由得愣住了,嘴唇也忘记闭。
纱仓手指朝我口腔里慢慢的、慢慢的移动。
总觉得她有一点兴奋,是因为讨论了黑匣子的话题吧。
“不好意思,可能要调头走远路了,路堵了……绀野怎么了吗?不会是淋雨发烧了吧?”
青木回过头来,指着挡在水泥路中间的树木。
不亏是粗旷的运动型,头脑的构造果然厉害,满脑子里的都是阳光。看着将头枕在纱仓大腿上的我,他不仅仅没有歪想,还给我想了一个理由。
“没关系,你才是司机,我们也不知道车子哪里去得哪里去不得,不要问我们,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纱仓微笑着说到,略有寒意。
真是难得的表情呀,这种笑法对我和纱仓都是高难度的呢,仅仅是因为多了一个青木,就做出来了。
就像纱仓说的,青木果然厉害。
停在空中的手指略显尴尬,纱仓的脸颊有一点鼓鼓的,是生气了吧。
生气的纱仓也很少见呢。
车子往后倒,再次向前的时候速度明显提高了很多。看来树木当在中间,的确给他造成了麻烦,走远路要很长的时间吧。
雨小了一会,光是雷鸣闪电就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幼儿园还没有到——为什么又轻易的信了?他走的那一条路究竟是不是去幼儿园的,除了他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去幼儿园,也值得思考。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车来到一个没有路的地方,然后就带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荒地,只说是去幼儿园的远路。
就算雨再大,也打不断树木吧?一路上都没有见过其它断掉的树木,这么巧就那棵树木断了?
这么想着,乌云聚集,暴雨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