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小屋的文案上没有摆放文具,书画,以及一些和文书任何有关的东西。虽然做这文案的木头很稀有,虽然这文案上的颜色很古朴,能给人沉下心来的感觉,虽然这文案是给人书写的最好的一张文案,但这文案却不是给读书人用的。
文案上有着很多东西,有类似于笔筒的,有类似与漏塞的,还有一些石头,千奇百怪的石头,各色各样的石头,在这张文案上出现这些东西确实很不协调,甚至是感觉荒诞。
在文案前坐这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眼光奕奕的在雕刻着,外面吹进来的风有些冷,但丝毫对他没有影响,他的眼神依然专注,反复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哪怕下一刻是世界毁灭。
艺术家在制作作品时,都有着认真,执着,周遭一切化为无有的这种境界,他们是融入了自己的世界,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精神!
白发老者不停的在一颗小巧的石头上雕刻,每动一刀都牵动着周围的变化,然而雕刻绝对不是动一刀就能完成的,要一刀接一刀才行,不管做什么事也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周围又平静下来,他任然在继续雕刻,他手里的石头也越来越小。
老者的动作不快,但沉稳且熟稔,没有一丝停顿或迷惘。
“呼!”雕刻这样的东西不难,对老者来说就比如是睡了一觉,但每当他完成他的作品时,他都会呼出一口气,这不是如负释重,只是他小时的习惯,习惯很难改的。
“我想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在老者身旁有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人,但说实话他长的玉面如冠,更像一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过他的身上没有那股温文儒雅,淡雅冷傲的感觉,这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隐藏的住的。他的音色不动听,隐约着还带着一丝豪放,这与他的长像很不符,可却偏偏这样却让人感到更加舒心。
他说我想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走,可以理解为出发的意思,就是离开一个位置,有目的或者无目的的去另一个地方。但他却加了我想和马上这两个十分矛盾的词,所以这意思就代表不确定的意思,但他却说的十分笃定。
“什么时候出发?”老者问道。
“不知道!”风带动着他两鬓的发髻,两道银丝在空中舞动。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如少女乌黑的大眼睛一般黑,乌黑乌黑的,不过就只有两鬓是白色,银白银白的。
“连出发的时间都还不知道,现在就要我做准备,这似乎令我难以接受,但对于不老你来说,确实能令人接受。”老者没有丝毫的恼,他还在雕刻,说话并不能使他分神,所以他没有丝毫的恼。
他名为不老,姓知,知道的知,知道自己不老的知不老!他没有接话,专注的看着老者。老者雕刻时不喜欢被别人打扰,虽然说话不能使老者分神,但却打扰了老者。
良久,待老者手中之事以毕,知不老方才道:“等了这些年,你可能是等急了吧!”
“屋外的风吹的很冷啊!”老者轻抚衣袖,门窗皆自关闭,热辣的红幕蔓延在整个屋外。老者只是微微一笑,道:“不老已白头,这些年不短。”
“我等你一十六年,只因你说等了才无牵挂,你前等我半载,后又等我半载,只因我觉得时机未到,还不如就地歇息,以免在门的是非中掺和。”老者轻轻一叹,:“等来等去,只也是现在才最适合,果真是切莫着急。”
接过知不老递到桌案上的茶水,老者轻轻啜饮,知不老也不急不燥的品茶,时间平淡的流逝,知不老也许是不习惯喝茶,吐了吐舌头,最后果真抱怨道:“什么破茶,比白开水还难喝。”
“不适合你,装的这么老成,暮色下的老人?生命的尽头?因有的老人的风气?”老人轻轻的瞥了一眼还在不断“呸呸”吐舌的知不老,略带点情绪的说道:“你在不老我可能就要疯了!”
“不管疯也好痴也罢!你可能只有那样才需能静下来,这些年也没见你正真的歇过。”
“门徒!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不不不!门的光泽下衷心的门徒!何况你还这么胆大,维护不能维护的人呢!信仰这种东西本身在雷同也会出现偏差,何况你还把异类揽在己身,祸害就应该毫无救赎的死去,何必呢!何必呢!真是活该,活该!”
“在这个世界下,每个人都是门潜在的门徒!你以前否认过,极力的否认过,但终究还是在潜意识里屈服于门。”老者看着知不老激动的表情,轻轻抬手阻止他激烈的言辞:“无论你做过什么令世界惊讶的事情,不管多么出格,不管多么逾矩,终归是在圆里蹦哒的一点。”
“在门的光辉下,任何人不得质疑门,不得敌视门,要在门的光辉下茁壮成长,这才是门铁律。”老者伸手推开窗,红妆似的光幕充斥着整个房间。
知不老一幅无力辩解的样子,西落下的阳光尽显柔和,两鬓的发角带着一丝艳丽在飞扬,闭眼仰面感受阳光的轻语,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轻轻地说:“这次我们可能就会是超出圆以外的一次越矩行为呢!”
老者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才道:“信仰是多面的,我们只是自己与自己的信仰斗争,还称不算叛逆。”
“是吗?”知不老轻轻一笑。
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思想越活跃越容易入魔。
“你的两个徒弟你为什么一定非要他们在这个村上成长,和我们一起走岂不是更好。”老者问道。知不老不肯走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两位徒弟还没有成熟,丟开了这两个徒弟他不放心。以往老者这么一问,知不老肯定会说些,树苗不能在大树的遮风挡雨下成长,雏鹰不能在老鹰的呵护下飞翔,这一系列等等的沉芝麻烂谷子的熟理。
可这次知不老没有,他只是问老者道:“你觉得这个村子如何?”
“平静!祥和!”
“但在我看来,这个村子却是腐朽,毫无新意以及丝毫没有生气的。”透过窗看向远处的湖和远方的山,青山绕绿水,绿水映青山,在山与水的间是一道亮色的境界线。
“既然你看不起这村,又为何执着于此呢!”
“在洁白尽显苍白之中,才能愈加培养坚定且出格之人。”
“在我看来坐井之物,不定就只有青蛙,哪怕青蛙之中也有异类,心不在井中,何奈有井困身,所望之处就是最辽阔的天!”
“他们会是怎样的人呢?”知不老看着红霞满布的天,好似自问道。
“炎炎!”一名少女蹲着身子,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但回应她的是沉寂,但不是一片沉寂。
这里是海滩,大海追赶着细碎的花朵,卷着细沙不断的发出细微的响声。
在少女身前的少年,名为严炎,而不是炎炎,炎炎只是少女对他的爱称。
严炎不停的挥舞着拳头,在滩上印着拳花。
午间一直到现在,严炎就没有停过,滚烫的细沙一直褪成温色。
“炎炎!小炎炎!”调皮的语气,微笑着不厌其烦。
“……!”回应她的是严炎刻意对她用拳扬起的细沙!
“炎炎,炎炎!”抚掉轻丝上的细沙,又换了一副撒娇的语气。
“……!”这一次,不仅带来了沉默和细沙,以及还有一眼愤怒的眼神。
“小炎炎!小炎炎!”还是带着春意般的笑容,温柔的轻道。
“啊!啊!你烦不烦,烦不烦啊!”最终终于忍不住了,严炎愤怒的吼道。
“你生气呢?”少女明亮的大眼注视着严炎,好奇的问道。
“没有!”严炎如孩子般的生着气。
“你明明生气了,生我的气了。”少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弟弟生姐姐的气了。”
然而这一句话却惹来了严炎的不满,他恼怒道:“明明我才比你大,我才是哥哥!”
“是吗!是吗!”少女如莲藕般的手臂撑这白皙圆润的下巴,笑容不减道:“可是你是男子汉,你和我……恩!打赌,输了,就得遵守诺言,叫我姐姐。”
“但你如果不遵守诺言,你就不是男子汉,那我也就应该叫你姐姐!”少女移动了一下地方,眼与眼的注视,似乎碰出了什么火花,最终严炎坚持不住了,支支吾吾道:“有这回事吗?”
这样却迎来了少女更加清澈的眼神注视,严炎又是一阵受不了,最后好像是撒娇的叫喊道:“我不管,我是哥哥,我就是哥哥呢!”
“恩!是吗?”少女撑着下巴,略微扭动了下脑袋。
“我是你哥哥,也是男子汉!”严炎突然猛的朝少女扑去,随着一声惊叫,少女摔倒,而严炎却以一幅极其暧昧的姿式把少女压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