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炎心中于不理的理论可以说到达了一种无以复加的高度,汉子男必须敢于直面女子的裸体,这是不能逃避的试炼。严炎总是乐此不疲的偷看芷水洗澡,只希望有一天可以真正的成为男子汉。
芷水这么一问,严炎有些迟疑,这并不是胆怯,而是严炎觉得芷水说的很多余,“我觉得和你一起洗澡就可以了。”
严炎很认真的说,但要求更加过份。
“你今年多少岁了?”芷水没有生气,声音清甜动听。
“16!”严炎不明白芷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严炎躺在芷水的怀里,一股清香在周身弥漫,这味道很好闻,严炎不禁有些陶醉。芷水轻轻的抚摸着严炎的眉毛,整理头发,这些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16岁了啊!随着年龄的长大,人与人的关系会发生微妙的改变,这些改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炎炎我们的关系……恩!怎么说呢!就如姐弟一般,但是有些轻佻的话可不能乱说。”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芷水光滑的肌肤,肌肤透过来的温度很柔和,严炎觉得躺在芷水的怀里很舒服,这是以前没有的感觉,那份温度,那股清香,那种感觉,很舒心,很惬意。或许严炎真的是累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严炎很想睡一觉。也许意志也薄落了下来,严炎就想这么一直躺在芷水的怀里,直到那西落的太阳不会在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但是严炎的敏感的神经却被触动了,挣扎起身愤怒道:“为什么是姐弟,凭什么是姐弟,应该是兄妹,无论如何都只可能是兄妹。”
芷水没有反驳,把准备挣扎起身的严炎搂在怀里,严炎比较任性,还在努力挣扎起身,但不知为何,却没有那份力气,又重新回到了温柔乡。
芷水虽然比严炎小,但是女孩发育的也挺早,芷水胸前的花朵,已经在渐渐苏醒,含苞待放,两颗枣红严炎感觉的特别真实。严炎望着芷水,牛奶白的肤色晶莹剔透,柔和之极,光滑的脖子如天鹅般优美,没有丝毫赘肉,浑然天成,让人不觉得赞美,陶醉其中,不肯自拔。
严炎突然想抱着这份身体好好睡一觉,安静的睡一觉,就如同婴儿留恋母亲的怀抱一般,这是本能,也是依赖。比吸毒者依赖毒品还要强烈的毒瘾,这是无法自拔的诱惑。
“今夜我能和你一起睡吗?”严炎脱口而出,他辗转过来,面对着芷水。
芷水愣了愣,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严炎有可能说些轻薄的话,但绝对不可能说这么直白的语言。
男人对女人说这种话代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虽然芷水聪慧,但多少对某些事还是比较模糊。但模糊归模糊,事情的轻重她还是可能知道。
芷水注视着严炎的眼睛,从愣征中刚醒过来的一刹那,她就已经明白严炎眼神中所表露的情感,但还是佯怒,面带责色道:“刚才不是说不能说轻佻的话语吗?怎么可以如此呢?”
但随即目光流转,如含春水,道:“没问题哦!炎炎随时都可以和我睡一觉,我随时欢迎。”
这是多么动听的一句话,有多少男同胞可以得到这么美妙的一句话,不过更刺激的话语还在后面。
“我会让你在床上感觉到不一样的温柔,那时候你可以美美的睡一好觉。”
但终归,不管是严炎还是芷水,都没有人指教过这一类比较害羞的问题,所以说者无意,听者更不会有什么心,误会这就更不会产生了。
但不知为何,也许是芷水也有些顽皮的一面,调皮道:“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需要我脱衣服给你看吗?”
严炎这么一听,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认真中带着几分决然道:“我会,你脱吧!”
这是男子汉的进阶之路,以前严炎在向男子汉的道路上多多少少会做些努力,当然实验的对象一直是芷水。不知有多少的轻薄话语从严炎的口中而出,但像现在严炎还会胆怯,迟疑,思考,这是第一次,十分罕见。严炎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思考了很久,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出来,还是如实的根据自己的感觉做出回答。
芷水或许已经习惯了严炎的表现,也或许找出来一些应对的方法。
水灵的矇子带着通透的冰晶,在冰鸟的振翅之下,晚霞得以照射进来,暖色在眼矇里闪烁。
芷水凝视着严炎。这是他们前半生的多少次眼神对视呢?难道只为那一句前生500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我愿用千万次回眸,换得今生与你相遇。
这一次也毫无悬念,严炎败下阵来,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一点,芷水感到诧异的是严炎后面说的一句话。
“脱衣服这件事还是不用了。”
严炎没有退缩过,哪怕依然眼神的对视败下阵,严炎都没有说任何不符合男子汉的话语。但这一次是严炎不禁脱口而出,这就使严炎更加坚信于不理的理论。
严炎觉得自己好像不够男子汉,他恼怒了,这是他恼怒自己不够挣气。他吃力的离开芷水的怀,但是一阵乏力感袭来,严炎准备撑起手臂,但是右手已经被冻结住,还散发着阵阵寒气,泛白的手臂不能动弹,严炎及时的换左手支撑自己。
芷水觉得严炎的行为很好笑,所以她笑了。如轻铃般的笑声响起,清脆动听。面泛桃花,如若春风化雨,惹人心动。
冰鸟在上空盘旋,羽毛抖落下来的雪飘落下来,触在芷水的头发上瞬间融化。这飘落下来的雪,并不是真的雪,只是冰鸟抖落下来羽毛上的碎屑,但现在这些雪化了,真的如冰雪一般融合了。
芷水的愤怒了。芷水有着不能忍受的底线,她温柔随性,为人和善,但谁伤害严炎,她就会不在像表面一样软弱,她有着自己的坚强。
芷水面色严肃的盯着天空的冰鸟,刚才她和严炎在交谈之时,冰鸟一直在天空盘旋,没有打扰她们,也没有振翅飞走了之。
冰鸟就好像在看戏,看一场情愫朦胧的无聊戏。但现在戏看完了,戏中的主角却准备和冰鸟再上演一场武打戏。
严炎想挡在芷水的身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最后静坐下来,慢慢恢复印灵。
芷水的面色凝重了几分,没有往常那满含暖色的眼神,眼角凌厉了几分。芷水感觉到了,只有轻轻一个呼吸就感觉到了她和冰鸟的差距。
但她却不能逃避,就如严炎知道冰鸟一击袭来,自己肯定会必死无疑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严炎的执着是绝不逃避,而芷水却只是执着于严炎。有些事不能逃避,只能勇敢面对。
芷水步如舞动,飞身凌空,长袂飘飘,在空中扭转几下,轻点树枝接连向冰鸟而去。
冰鸟一声嘹啼,盘旋一阵,俯冲而下。全身冰晶散发寒起,周遭的空气瞬间都结为细小的冰屑降落在地下,雪白翅膀轻轻扇动,滑翔空中,如若雪飘,积在芷水的秀发上。
冰鸟依然没有发动攻击,它只是扇动翅膀,但这就是攻击,这翅展落风雪,便是一击高级别的攻击。
芷水知道她只能出一招,也会有一招的时间给她。在把冰鸟引开至一段距离,至少是攻击不能触及到严炎的范围外后,芷水脚腕一扭,迎着冰鸟而去。
扇翅落雪,所以雪并不大,但对芷水来说就如若上千压顶般的沉重,不过芷水也已经习惯了,在身子略微有些停顿后,脚生蓝色水莲,踏莲而去。
“水牢!”芷水秀指微张,十指间散发出淡蓝色的印灵,印灵如水缓缓流动,玉臂洁白如雪,在淡蓝色的印灵缠绕下更显银华。
芷水如绝地而起的仙女,素衣飘飘,彩带浮华。淡蓝色的印灵从指间流出,绕在指间,结为彩带紧裹其身。
脚踏莲花,身披彩带,带上千尘不染的气质,活脱脱就是菩萨降临。
周身光华流转,水波渐生。在指间的印灵不再流动时,身披的彩带尤其丰满,芷水红唇微启,轻声呢喃一声,彩带如舞女漫舞,脱手飞出。
降落的雪打在彩带上,淡蓝色更为暗淡,仿佛和水色一般无二,芷水见状,秀眉未皱,莲花一闪,握住在雪中瑟瑟发抖的彩带,双手蓝色涌动,紧接着在颤抖的彩带如上了发条一般,卯足了劲的向前飞驰。
芷水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脚下莲花瞬间消失,身体摇摇欲坠,不过脚腕灵动,连连踩踏,最后终于无力的降落于地,轻扶着树干休息。
蓝色彩带围绕住冰鸟,如墨在水中扩散,毫无规矩,蓝色越来越淡,最后化为水色,慢慢的融合,蜕变,一切就如芷水说的水牢二字,这蓝色彩带在空中扩散,融合,蜕变,最后“轰”的一声,浅蓝色光一闪,冰鸟被关在一个圆形的水幕里面,周围的寒起瞬间被隔绝起来。冰鸟就如同玩具里的饰品一般弱小,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