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不正经,聂清麟怎么会听不出来,却是紧紧抿了下嘴,瞪了太傅一眼。太傅却是笑着执握着她的手刀:“臣的果儿作惯了男儿,倒是真演绎出了几分潇洒小生的气韵,居然也能迷惑女子的芳心了,那个沈鸿儿自从进了宫,便是不歇着地打探着皇上您的寝食起居爱好,倒是真是立志做个好贤后啊。臣还真是有些担心皇上跟皇后做出些个虚凰假凤的手脚出来,还真是套提醒下皇上,管它男女,若是真是跟皇上弄出些个手脚来,可别怪臣不给皇上脸面,只管弄死了再说。”
聂清麟却是一皱眉:“太傅兼容并包,自己男女都爱,就当别人都是这般?”
这话可是碰了太傅的人生短处,想起自己以为迷恋了少年郎时的狼狈,便是有些不够脸儿了,一心便是要“惩戒”了这知道了隐情的天子。
在内室“酬军”半晌,聂清麟才同太傅一起出来,站在楼牌上召见将士们。
黑旗军的将士们俱是卫冷侯一手亲培,眼中只有太傅而无皇上。可是此次亲见了皇上,心里却暗暗叹道:可真是皇家养出的精致贵人,那眉眼却是跟一般的少年不同,却是不由得让人不心生些许怜惜,倒是不忍欺负了他。
将士们叩谢了龙恩浩荡后,聂清麟便是准备回宫了。在銮驾使出大营时,她高居车上,自然一眼看到了在营寨旁避让的车辆马匹,一身南疆打扮裙摆微分的乞珂公主甚是抢眼。
见大魏皇帝的銮驾使了出来。她倒是不似其他人那般鞠躬施礼。毕竟是前任南疆王娇贵的公主,就算落魄了也是王家的威仪不倒。
聂清麟看着她直瞪过来的目光,便是下巴微微扬起,弯着一双大眼儿,点头微笑示意了下。那公主将这小皇帝居然也不恼火,而是坦然一笑,当真是有几分潇洒,倒是颇为玩味了起来,便也是冲着皇帝娇媚的一笑。
銮驾使出的时候,聂清麟突然想了一个问题:太傅是不是私下对他的每个女人都是那么的柔情蜜意,才会引得众多的美娇娥为了他而前赴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