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兵荒马乱的动荡时节,女人坚定的心反而使内心更加刚强起来。最初,院子里一阵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惊肉跳,死死搂住两个孩子。后来,她安之若素,坦然面对即将来到的所有遭遇。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丈夫没有死,所以她要等丈夫平安归来。
不死心的马成仁有两个晚上竟偷偷跑来敲门:“嫂子,快开门啊,我是成仁,嫂子一个人在家害怕吧,我来陪陪嫂子。”女人又羞又怕,并不答理他,又返身到厨房拿了一把刀藏在身边,只等万一这歹徒破门而入后与之抵抗到底。那厮到底没多少耐心,几次没有得逞,见女人如此坚决,没有更多造次,最后怏怏而去。
小小的村落到后来几乎是空无一人了,只留下女人孤儿寡母三人。
战争没有平息,战火依然炽盛。
这晚,他正在帐内掩卷沉思,忽然看见女人摇摇而来,牵着两个小孩子,几年不见,女人依然美丽如初,两个孩子明显长高长壮了。他喜出望外,忙招手迎接。女人却不答话,牵着小孩一言不发,绕过他继续前行,他急得大声呼喊,女人却不回头,他又急又气,想追上前去,脚步却如灌铅一般一步也迈不了。忽然头一沉,撞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却发现是南柯一梦。听说鱼浦县亦沦陷,家中妻儿不知身居何方,心系妻儿生死存亡,中举心内自是万分挂念,却苦于不得一见。他亦曾派人到故居接妻儿,来人却告之,当年的家园被焚烧一空,早已经是人去房毁。
前尘似梦,一行清泪,慢慢从中举脸庞上滑落。帐外,片片白雪悄然飘落,大地一片白茫茫。
第二天,队伍继续起程南下。
一骑人马穿林而出,被眼前一奇异景象所惊呆,只见一座庭院的残垣断壁的前院竟开出了一大片火红火红的花,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耀眼!林中举甚为惊奇,立即差人询问,少时,请来附近村内一六旬老妪。
老妪告之:“此院曾住着一位寡妇和一双儿女。在战乱中,听说寡妇的男人出去打仗,后来战死在战场上。后来寡妇逃难逃到这里,住在这破屋里,死心踏地地等着据说是早已不在人世的夫君,后来死后归葬在这院子里,两个孩子亦不知去向。
第二年,这院子里竟长出一种花,谁都从没见过的花,这花长得奇,也开得奇,枝繁叶茂,无论寒冬腊月,还是三伏天,每个月总是会开出红艳艳的花,十五开花,月末调谢,曾有人疑为妖孽,欲除之,而路人皆远远避之。
我与那寡妇交道过几回,是一温柔贤惠但性情刚烈的女子,重情重性,她说她本不想逃,死都她丈夫归来。只是不想一场大火将他们的房子烧毁,她和孩子死里逃生,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命苦啊——那孩子!”老妪已是老泪纵横,竟说不下去了。
“那女人姓什么?”中举急着打断老妪,声音竟有些颤抖。”
“她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据说她死去的丈夫姓林——”
“月红!月红——”中举突然发疯似的,跌落下马,滚在雪地里。下将不明所以,均大吃一惊。
“老天啊老天,你为何如此捉弄我!”中举扑倒在雪地,泪水雪水汇成一块,其声凄厉,远处雪地中觅食的小鸟被吓得扑翅扑翅飞上云霄。
过了许久,中举起身摘下碗大的一朵红花,护在胸前,久久地不忍离去……
花儿般的谎言
◎文/佚名
有花儿作证,那小小的谎言,只是为了让我离你更近,只是为了让我能够爱你。不要走!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那么深那么深的爱,又该安放何处……
晨曦下,一个很小但却装扮得很有情趣的鲜花店。
花朵中,一张被黄的花、粉的花、白的花……映衬得可爱的脸。
这真是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弯弯的眉毛,不大却始终微笑的眼睛,微微翘起的鼻子,嘴角间流露着天使的灵韵,棕黄色的卷发又为她带来一点透着可爱的妩媚。
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扇圆弧型的窗,她要让这些沁心的香气带给每一个过路人。然后在阳光亲吻下嗅着一朵朵绽开的花儿,那是她的最爱。
花店里的她有一个谁都不曾知道的秘密:早晨只要不看见那位送花的少年,一整天都无精打采。而只要瞥见黄色单车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心跳就会加速,面颊上总会泛起红晕,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红晕也逐渐地扩大,就像往平静的湖里投了一粒石子一样;直至变得滚烫。她那双微笑的双眼也变得羞涩起来,极不自然地与他打个招呼。当然,只是一瞬,连五秒钟都不曾超过。
因为,那不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睛,它有着比磁铁大很多倍的引力,她怕被吸走;但她梦里已经无数次地与他近些再近些……
他很特别,或许称不上“帅”,但是阳光、健康、活力,间歇的沉默,恰到好处的微笑,早已俘获了女孩的心。
他在一家大型鲜花公司做工,他的任务就是往各小花店送花。他很喜欢他的工作,因为每天不仅有娇嫩欲滴的鲜花为伴,还有早晨拂面而来的清爽的风,掺杂着花香的气息,和缓缓上升的太阳,还有一个美丽、纯洁、不谙世事的花儿一般的女孩。
他每天早晨都要往她的花店送花,这是他最渴望且喜欢的事情。他真的喜欢上了她。不!更准确地说是爱上她了。这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明白。但又能怎样呢?他不会在她的店里多呆一分钟,甚至不会多看一眼那双饱含着微笑而多情的眼睛。他只能这样做,因为他不会说话,他是一个哑巴,所有的不幸缘于三岁时的那场重感冒。但这不能阻止她对他火一般的爱恋呢。恰恰相反,一种母爱般的怜爱又总是周而复始地流淌在她的心间。“他需要爱,需要照顾,需要用心去呵护。”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个月,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花儿。在与往常相似的背景下,上演了一场真实的话剧。女孩向男孩走近了一步,把一张粉红的心形卡片递给他,红色的小花巧妙她固定在上面,组成“我爱你”三个宇,还散发着玫瑰的清香。男孩的嘴角动了一下,随即用笔在反面写下八个字:“我不能毁你一辈子”。转身,飞一般地跑了去。单车上的他忘却了一切,任风吹干泪水……
第二天,他来到她的花店门口,如往常一样。店门关着,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关门,唯一与往常不一样。他诧异了,慌忙向她的左邻右舍比划着,打听她的情况,最终他得到证实,女孩生病了,就住在附近一家医院里。
他拿起车筐里最漂亮的那束玫瑰花,奔向医院,奔到了他心爱的人面前。医生说女孩由于高烧过度,语言功能丧失,再也不能说话了。
女孩看上去很虚弱,但看到他,微笑的眼睛里透露着惊讶和欣喜。她很吃力地他坐下,从枕下拿出一张纸来:以后的日子让我们携手走过,好吗?我爱你。
男孩抱起了女孩,犹如抱着他一生的幸福。
婚后,他们如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般幸福。男孩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和女孩一起打理着属于他们的花店。良好的口碑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客人,几十家连锁店也为他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事业虽然耗费彼此很大精力,但他们的感情依然如初恋般真诚与热烈。结婚三周年,他们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并且约定晚上交换礼物,这是他们自结婚起定下的誓言。
空荡的客厅飘着淡淡的饭香。女孩无比幸福的脸上挂了些许不安。男孩出去了许久,还没有回来。只要他一回来,女孩就会像往常一样跑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脖子,送给他一个轻轻的吻,并且送给他一个最好的礼物。她会小声地告诉他,他就要当爸爸了。一想到这儿,她的脸上就会掠过一丝微笑,甜甜的,从眼睛、嘴角传递到周身。
可是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呢?他说拿了礼物马上回来,让她等他。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响起那熟悉的脚步声。她焦急了,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她的担心一点一点增加。就夺门而出的一霎那,电话铃响了,她接听完电话后差点晕倒在地上。天降噩耗,她最亲爱的他出车祸了。就在他们花店门口。
他遍身血迹,无数滴血喷洒在玫瑰花上。花儿并不是整齐的一束,而是巧妙地扎成一个“心”形图案;中间黄色的玫瑰有些变形,但依稀可见大大的“爱”字,在红色玫瑰簇拥下更加显眼儿。他受到强烈的撞击,但仍然紧紧地抱着99朵花儿。
她哭得跟泪人一样,她抱着他的身体,一如原先他抱着她一样。
“我们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一句话,全场人都惊讶了,包括她的爸爸妈妈。
原来,她瞒了所有人。原来,她可以说话。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哑。
三年来,一个正常人一句话都没有讲。
爱他,就好好活下去
◎文/佚名
爱并不需要承诺,就如同承诺并不能留住爱远去的背影,承诺也不能拴住爱飞翔的翅膀,因为爱本身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母亲亡故后,我担心父亲熬不了多长时间,毕竟是86岁高龄的人了,他会因为悲伤和孤独,还有疾病而离去。
出人意料的是,母亲逝世三年了,父亲已近90岁,仍旧活得硬朗而昂扬。我觉得他好像是为了某一个信念而活着。
老年人有两个敌人,一个是疾病,另一个是孤独,而孤独比疾病更具有杀伤力。为了战胜孤独,父亲把母亲的遗像摆在床头,像生前一样朝夕相处。天亮了,父亲睁开眼,第一束目光就投到母亲的遗像上。他唤着母亲的小名,喃喃到:“春三,我醒了,睡了一个好觉,看来今天又能对付过去……你在那边还好么?”晚上就寝前,父亲又说:“春三,我要睡觉了,说不定会在梦中见到你呢”。
我家住学校教授楼五楼,父亲常常站在四楼半的楼道口,俯瞰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在这所大学里,他工作生活了半个世纪。每当他瞅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就“喂,喂”地挥手大喊。他耳背,喊声就大,常引得人们驻足仰视。
一天,一阵呼喊之后,一位中年妇女匆匆爬上楼来,咻咻地喘息着问:“您喊我?您认得我?我怎么不……”
父亲煞有介事地说:“当然认得的,就是猛地一下叫不出名字来。”那女人说:“您怎么会认得我呢?我很少到东区来,我住在西区……”父亲说:“对,你住西区18栋,对不对?”“不对不对,是12栋。”父亲拍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呦。”又孩子似的赔笑:“对不起,耽误你了。”女人笑了:“没事没事。”招招手,走了。
父亲衰弱的生命活得如此激昂而执着,常让我迷惑。一天,父亲向我透露了这个秘密。原来母亲弥留之际,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来。她抖抖索索地在父亲的手心划了个“活”字。父亲明白了,混浊的老泪滴落在母亲的手背上,他攥紧了母亲的手,大声地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这句话当时父亲说了三遍,声震屋瓦。于是母亲含笑去了。父亲说:“我顽强地活着,为自己,也为了你母亲的嘱托……无论我活多久,她也会在天国里耐心等待我的……不见不散。”
一株才华初露的幼苗
◎文/佚名
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遇到挫折,都有迷茫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你不能自己走出迷茫时,可以向师长或朋友求助。
法国雕塑艺术大师罗丹出身于贫寒家庭,父亲是警察局的雇员。虽然他自幼酷爱绘画,但由于父亲的强烈反对,因此只能徘徊在美术学校的大门外。
罗丹后来的伟大成就,更多的是得益干他的勤奋好学。每天天不亮他就起床,先到一个业余画家的家里对着实物画几个小时的素描,接着又急忙赶去上学。晚上从学校回来,还要去博物馆。除此之外,他还要抽空到图书馆、博物馆,观摩学习古代的雕塑作品。罗丹是在争分夺秒地学习和工作,他说:“为了使我的工作不停顿,哪怕是一秒钟都要抓紧我每天要工作14个小时。”
罗丹14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进入了巴黎图画教学学校。在那里,他遇到一位爱才如命的老师——勒考克。勒考克发现了罗丹这株才华初露的幼苗,立刻以极大的热情和严格的态度来精心培植他。
有一次,罗丹因家庭经济困难无力购买颜料,十分难过,一气之下,决定撕掉自己所作的画,永远与艺术告别。勒考克闻讯火速赶来,声色俱厉地对罗丹说:“只有我才能决定如何处理你的这些画!我要把这些画保存起来。”
不久,他把罗丹送进雕塑室去深造。后来,罗丹在别人劝告下报考巴黎官方的美术专科学校,但一连三次都名落孙山。
罗丹绝望了。他悲伤地认为,作为雕塑家,自己的生命已经结束了。这时,勒考克先生又向他伸出了热情的双手,耐心地开导他说:“未被录取,这是你可能遇到的最好的事情。要知道,美术学校已经变成了一所古典主义的学校,那里塑造出来的东西千篇一律,毫无感情,非常单调,全是骗人的东西。”
在老师的鼓励下,罗丹信心倍增,终于成为当时最有影响的雕塑家。
你在天堂快乐吗
◎文/赵德斌
刚下飞机,迎面而来的还是那熟悉的味道,空气里到处充满着小曼的气息,我的眼睛就这样湿润着。
尽管,小曼离开我已经六年了,但是每年清明时节,我都会回到上海,去墓地陪陪她……
上海是我爱的城市,有一种由来已久的精致的气氛。街道两旁粗壮的法国梧桐,在初春遮住阳光,从梧桐叶间的缝隙里散落下来的点点光斑,正好落在路边锚链一样的栅栏上。小曼最喜欢梧桐树,我们总是在这样的梧桐树下散步,闻着从各个街角散发出的咖啡香。
我太熟悉这里的环境了,这是属于我和小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