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卫宁正在房中观看县中的一些典籍资料,就闻说卫修卫德几人已经回来,不由得大喜。亲自到门外迎接。为了躲避别人耳目,几人从后门悄然而入。
看到自家公子在门口亲在等到,入得内院。几人撩衣下拜说道:“幸不辜负公子所托,已将其人以后全部杀死,多的马匹六十多匹,财货七车,弓剑七十把,箭矢上千。”
卫宁点了点头扶几人起来说道:“弟兄们伤亡如何?”
听到这话卫修几人都面现伤悲,说道:“死了十二人,伤者二十几人,其中重伤者十三人。”
听到卫修说到伤亡如此之大,卫宁伤心的说道:“没有想到此等贼人如此厉害,竟然上我如此多的兄弟。实在可恶,兄弟们的尸首可是带回来了?”
“都带回来了,就放在城外的一座农院里面。”
“这样,先将兄弟们的尸首安放那里,等明天我亲自安葬他们。你等先回去找人治疗受伤的兄弟,吃饱饭足,然后集合全部能战的兄弟跟我在城西集合。”
然后又转身问道:“林平如今如何?”林平就是县中县丞。
“此人今日一直待在张家,从不外出。”
“很好,今夜就是我等掌控县中驻军之时。”
戌时刚过,卫宁等人悄然出门,一起在城西和隐藏在此地的卫修等人会合。
城中的五百县兵如今就驻站在此地,一曲之众。汉朝承袭秦制。大致是部,曲,屯,队,什,伍六级。伍辖五人,设伍长;什辖二伍,共十人,设什长;队辖五什,共五十人,设都伯;屯辖二队,共一百人,设屯将;曲辖五屯,共五百人,设曲长;部辖二曲,共一千人,设千人督,亦称牙将。
卫宁远观此处军营,夜色已近黑了,军营里面火光照亮。远远就能听见喝酒赌钱的喊叫声,不由得暗恼。挥了挥手,众人纷纷上马,向军营疾驰而去。
两三百米的距离,瞬间就到。卫宁让其他人分散袭击其他营帐,自己和卫强十几人直奔中军大帐。
有眼尖的士卒发现卫宁等人的到来,刚想呐喊,就被人击倒在地。一路无阻,卫宁几人顺利进入营帐。
入帐就看见十几个士卒坐在一起喝酒,最上首坐着一个刀疤脸的男子,身旁还有两个弹琴助兴。
几人喝酒正浓,骤然看见十几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刀疤男子抓起身旁的大刀跳将起来喊道:“你等何人?胆敢闯我营帐?”随着男子起身,其余几人手脚忙乱的想要起来拿兵器,不想等待他们的确是刀剑相加。
卫宁冷哼一声说道:“哦,这就是你的营帐?那你好好看看我是何人?”
刀疤男子皱着眉头,这时候才发现卫宁身穿县令的黑袍,头戴高冠,腰间铜印黄绶,这分明是秩俸三百石的官吏标致,心下微微惊异,不过确实没有放到心上。心想:“自己有县丞大人撑腰,何必惧怕你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黄口竖子。”
心里面这么想着拱了拱手说道:“本将甲胃在身不便拜见,还清大人原谅。”
此人如此傲倨,不见得其他人也是一样,听着卫宁的身份,即使刀剑相加,依不由得拜倒在上。
卫宁冷哼一声:“甲胃在身,确实不便拜见。”听到卫宁这么说话,刀疤男子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道:“属下多谢大人体谅。”
卫宁冷哼一声,这会儿这么不自称本官了,你一个小小的曲长,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随即说道:“你是何人?县居何职?”
“蒙县丞大人信任,属下傅宝暂令曲长一职。”却是将县丞的字眼咬的很紧。
“傅宝?呵呵,傅,出自姬姓,黄帝裔孙大由封于傅邑,因以为氏。没有想到你却是黄帝后裔。”傅宝听到卫宁称赞,刚想谦虚几句,这样的典故自己都不知道,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是黄帝的后裔。刚想说话,骤然听到卫宁大汉一声:“傅宝,身为军人,不尊上官,目无王法。如今又在军营招来女子,公然违抗军令,左右,给我拿下此人。”
早就等待在一帮的卫强几人突然发难,冲上去将傅宝擒住,傅宝虽然也有勇力,不过毕竟双拳难敌六手,瞬间就败退下来。口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竖子,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定要杀你。”
卫宁未知可否,继续说道:“再加上一条,藐视上官,意图行刺。直接拉出去杀了,将人头挂在门口。”
跪在地上的几人听到卫宁说杀就杀,跪在地上,身躯颤抖,有为傅宝求情的,也有咬牙裂齿的,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命运暗暗担忧。卫宁一一看在眼睛里面。两个抚琴的女子此刻也是跌倒在地上,呜呜的苦了起来。卫宁冷笑一声,他本不是嗜杀的人,不过如今志在立威,不得不杀,又说道:“此二人夜宿军营,败坏我军纪,拉出去杀了。”
“大人,饶命呀,大人,小女子只是害怕性命,这才假以辞色,敷衍了事,还望.。。”
“哼,我刚才进来看见纪二人兴高采烈,分明是和此等人情义相投,如此不知廉耻,要你等何用,拉出去杀人。将其二人不知廉耻之事宣扬全程,以儆效尤。”
“集合全军,本官要训话。”
片刻功夫,外面早就被控制起来的兵卒们黑压压站了一片,在他们前面跪着十几人,就是刚才在傅宝营帐中喝酒的几人。
卫宁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指了指营帐外面傅宝的人头说道:“傅宝此人不敬上官,败坏军纪,被本官拿下后,又意图行刺于我,如今已经被我斩首,我知道尔等之中必有傅宝亲信,如今主动出来认罪,本官或许可以绕你等一名,如果有人试图蒙混过关,一旦被检举出来,别怪本官辣手无情。”
听着卫宁如此说话,跪在前面的几人身躯微抖,却是没有一个人自动站出来。
卫宁冷笑一声说道:“很好,既然你等自己不主动认罪,那就不要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将这几人全部拉下去杀了。”
听说卫宁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下面的众人哄的一声,骚乱起来,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杀的好,有人说不应该杀那么多的人。
这时候终于有三人抬起头来说道:“大人,我等认罪。我等虽然和其一起喝酒,可是并不是傅曲长,哦不,傅贼亲信呀,其他几人才是。”说着几人指了之跪在地上的五人。
地上一共跪了十三人,如今三人出来指认出五人,还有五人。卫宁微微一笑说道:“很好,你等三人弃暗投明,本官必将重用。”不管几人暗喜的神色,又指着其他五人说道:“你等五人呢?”
那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大势已去,再说几人和傅宝关系并不密切,随即跪拜说道:“我等愿意听从大人吩咐。”
“很好。”卫宁微微一笑,示意这八人站了起来,并让手下给几人刀剑说道:“既然你等弃暗投明,就将这五个顽抗到底的贼子杀死。”
八人听到这话,知道这是要献投名状了,既然决心已下,不过跪在地上的五人怒目相瞪,直接上前将几人杀死。
卫宁让几人归队,然后看着黑压压一片的众兵卒,老少皆有,有的衣甲鲜亮,有的只穿了短衣,此刻全部低着头,锤头丧气的站在那里。
“抬起头来。”卫宁大喊一声说道:“你等相互看看,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模样,你们说,当兵是为了什么?想你们这副模样如何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我虽然刚来本县,但也知道城外常有山贼扰城,百姓受辱。难道你们没有家人孩子?你等可曾想到,如果因为你们的碌碌无为,有一日,你等家人,妻子儿女被山贼抢去(淫)辱,你等会怎么样?是眼睁睁的看着,还是上前杀了贼子?”
“杀,杀贼。”
“一定要杀了贼子。”
卫宁从这些人的切身利益出发,瞬间激了这些人的共鸣,有些家人被杀贼祸害的更是怒火冲天。
卫宁微微一笑感觉士气够用,随即说道:“我不管你等从前是什么样子,从今晚开始,你等要给我打起精神来,每日操练。当然你等当兵也是为了吃饱肚子,所以我不希望再有克扣军饷,随意辱打士卒的事情发生。从明天开始,饭食管够,并且三日加餐一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愿意听从命令,严格训练的都是我的兄弟,如果胆敢偷奸耍滑,一律逐出军营。”
“本官做事向来不强求,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愿意的留下来,不愿意的发放百钱,粮三斤,速速离开。还有从今天开始,所有伍长、什长、都伯、屯将竞争上岗,何为竞争上岗,也就是说谁有本事,谁就可以做官,拿更多的俸禄。好了,现在你等好好考虑。”
片刻过去,出来只有二十几人离去外,其他众人都没有想要离去的想法。毕竟当兵还不是为了吃饭拿粮,养活家小。如今骤然离去,没有一技之长,还不饿死。卫宁让人给离去的二十几人发放钱粮,让其离开。看到卫宁果然信守承诺,那些踌躇不定的人也微微心安,想要留下来再看看。
几人离开之后,卫宁选出曲中的老弱,一共有五十几人。亲自下马来到他们中间稽首一礼,下的那些老翁纷纷跪拜在地。这些人那里见过县长向他们行礼的,不有的微微感动。就听见卫宁说道:“我看阿翁们年纪大了,有心让你等离去,不过看你等模样,想必家中不富裕,就等着你等的军粮户口。我实在是不忍心。再者你年老体弱,实在不适合操练,所以从明天开始烧火做饭,打扫卫生,喂养马匹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们了,希望你等不要让我失望才好。”说着微微叹息一声,再次稽首。
老翁们听到县尊亲切的称呼他们“阿翁”,有让他们承担轻松的伙计,不有的感动,再次跪拜说道:“多谢大人仁慈,我等定然不负大人所托,用心做事。”其他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仿佛感叹,要是傅宝能做到如此,何至于今天的场面。
除了离去的二十几人,以及挑选出来的五十几人,一共得兵卒四百二十几人。卫宁从中选出二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作为营中日常的警戒工作。然后将剩余的四百人打乱重新设为四屯,暂时不舍曲长一职。最后又任命了零时的都伯屯将,这些人自然是卫宁带来之人担任。最后又留下五十人编为教导队,负责以后的训练工作,才带着人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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