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葡萄酒静静的躺在玻璃杯中,身穿百褶裙的小盈似笑非笑的说着她怎么劝她姐上大学,怎么撕碎大学通知书等事。
不喝葡萄酒与没认真听小盈讲故事的原因相同:小盈太美丽了,不知不觉越陷越深。
小盈发现了我盯着她脸庞的呆滞眼,深吸了一口果汁“哧”的一声笑了,叮叮呤呤的说:“你睡着了吗?瞌睡的话,回去睡吧,你明天还得上课呢?”
暑假在名叫“梦之coffee吧”打工,没其它收获,只结识了小盈。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公主的命令我不敢不听。”
静静的街上,凉风嗖嗖,吹的人心丝纷乱。觉得有好多话想对小盈说,可是不知怎么开口,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小盈家楼下,小盈转身对着我说:“你太安静了害得我一路上也没说话。”说完转身上了楼。
我呆站在原地有些茫然,有些失落……五分钟后,小盈在她家的阳台上向我招手,喊:“你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我说:“放心吧,你也早点睡。”摆了摆手,沉默的不能再沉默的赶回学校。。刚踏进宿舍门,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小盈,但我错,是洁,是已和我分手一年半的洁。之所以转了专业,就是因为不能再和洁在同一个教室了。
和她分手之初真让人痛不欲生。洁提出分手的原因是我太关注自己了,言外之意是我太自私了。现在想想,自己的确真的不够关心洁,她有没有兄弟姐妹,她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问洁有什么事。洁说:“这些天过得极郁闷,陪我去喝酒。”语气不是询问也不是征求,但我分明感到有一种非去不可的力量。我听说洁有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想问洁他在干什么,但却无法说出口。
见到洁吃了一惊,许久不见,她有漂亮多了,一件粉红T恤,蓝色牛仔裤,衬出她既狭长又苗条的身材,耳垂水晶坠,乌黑有柔顺的秀发被夜吹得舞来跳去……曾经和她一起种种情形顿时涌现在脑际。
“你今天真帅。”见面后洁的第一句话,让我不知如何应答,只得笑了笑。
此时明月升起,万星点点,小饭馆为数不多的客人正独享着属于他们的快乐。坐下后问洁:“怎么会郁闷呢,你平常是很乐观的。”
洁仰起脸,盯了一瞬我的眼睛,又低下头说:“你知道的。”我心里一沉,默默地叹了口气。喝了几杯后洁问:“你恨我吗?”我摇了摇头,她若问曾经恨过吗我会点头。
洁叫了份水果沙拉,让我多吃些。水果沙拉是我最吸喜欢的,但今天却觉得难以下咽。
不知什么时候洁把手放在了我的手臂上,似有深意的说:“你安静多了,也成熟多了。”我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好久没人夸奖我了,谢谢!”
我也觉得自己在慢慢成熟,但感觉成熟付出的代价太昂贵了,但又无可奈何。人生就是这么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我去了趟厕所,回来时见洁伏在桌上,似乎睡着了。忽然想起洁是从来不喝酒的,看来今天是真郁闷了。我轻轻地拍着洁的肩膀,试图叫醒她,但洁没有反应。我回到座位,将一杯酒恨恨地灌进肚中,放下酒杯后忽然感到头有些晕了。我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洁那双洁白细滑的双手映入我的眼帘,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洁的手。
洁忽然挣脱我的手,含含乎乎的说:“你好烦啊,别缠着我好不好?”虽然不一定是在骂我,但我的脸却在发烧,猛然间清醒了许多。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学校大门已经关了,这下非要去旅店不可了。背起洁,走在夜色如水的街道上,想起了《我的野蛮女友》中的情节,为避免麻烦,我开了两个房间,把洁安置好后,来到隔壁房间,借着酒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没去洗脸就去看洁。打开门,见洁已坐了起来,我笑了笑说:“起来了,头还晕不晕?”洁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反到有些生气,她眼睛盯着床被对我说:“你半夜去哪儿了?”我没太注意半夜两个字,依久笑着说:“我没睡在地板上,在隔壁睡呢,一觉睡到了天亮,昨晚没照顾你,真抱歉!”我刚说完,只听“当啷”一声,洁右手一甩把桌上的玻璃杯打碎了,她双颊通红,怒对着我喊:“杨天云,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耻的!!”
我全身一凛,仿佛陡然掉进了冰窟一般……我奋力平静自己,眼睛瞥向床,见洁的被子多处褶皱,显然是人力揉压所致,还有——昨天晚上我把洁房间的钥匙放在了洁床边的桌子上,这家旅店在没钥匙时只要能在房间里面才能锁上门,我没带钥匙所以昨天晚上没锁门,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极有可能闯进外人。再看洁,她头发乱了许多,那件粉红T恤也穿反了。昨天晚上洁喝醉了,晚上睡觉醒来把T恤脱掉的几率很小。
我继续四处搜寻,在床尾角处发现一只男袜,这一定是那个人慌乱中留下的。我把它拿起来走到洁身边,说:“这不是我的袜子。”不知什么时候,上/身只穿着内/衣的洁起了身,只听“啪”的一声我便感到左脸颊火辣辣的痛起来。接着听到洁怒极的喊:“天云,你做了就做了,还死不承认,你……你走啊,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