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以后每天别人跳完操离开后,女孩儿都要留下来排练节目。起初一切正常,后来每当女孩儿排练到一半时,朋友都要把音响关掉,这使得女孩儿茫然不知所措,还以为是自己跳错了,而朋友并不向她解释什么。连续几次之后,女孩儿愤怒了,大声质问教练,觉得是教练在故意为难她,或者在暗示对她的满意。朋友这时候才向她解释说,一个舞者,即使在无音乐的情况下也应该能够挥洒自如,这就是所谓的“舞者在心”。音乐不过是一个外在的东西,外在的东西消失了,并不会使一个用“心”去跳舞的人乱了阵脚,她会随着心中的音乐一直跳下去,如果做到了这一点,她才能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舞者,也才能跳得潇洒、跳得精彩。女孩儿似有所悟,试着在音乐停止的时候继续跳下去,结果她很快就找到了节奏,并能像有音乐时一样跳得自如舒展。
朋友欣喜地看到,女孩儿的情绪在一天天好转,脸上甚至偶尔露出轻松的微笑。她知道,女孩儿已经理解了她的用意,理解了跳舞和生活相通的道理。
那次比赛,女孩儿得了优胜奖。
是的,有时生活廉洁像跳舞,你正跳得起劲儿、跳得动情,忽然音乐停止了,或者舞伴走了,怎么办?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停下来,要么静静地自己独舞。停下来恼火、怨恨根本于事无补,甚至不过是在折磨自己,别人也会觉得你太脆弱;而昂着头继续跳下去,怀着一种自信、大度、洒脱的心情继续勇敢地跳下去,并且跳得比以前更好,那才叫精彩!
永远不说你是做不到的
◎文/王欣译
觉得自己做得到和做不到,其实只在一念之间。
我的儿子乔伊出生的时候,他的脚是向上扭曲的,看起来就像脚掌在上的样子。第一次做母亲,我想这应该是不正常的,但我并不真正地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医生向我们保证说,只要经过合适的治疗,他肯定能正常地走路,但很可能永远跑不快。
他生命中的最初3年,一直在手术、各种金属模型和绷带中度过。他的双腿经历着按摩、运动、练习等一系列过程。然后,是的,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如果你看见他走路的话你甚至不知道他是有残疾的。如果他走了很长的路,比如说在娱乐公园里玩或者从家走到动物园那么远,他就会抱怨说他的腿很累很累,像受伤了一样。我们往往会停下来,买一点苏打水或一个甜筒冰激凌,谈谈我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以及我们将要看到什么。我们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他的腿感到劳累,我们没有告诉他这本来是他天生就有的缺陷。我们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不知道。
当孩子们一起玩耍的时候,邻居家的孩子总会四处奔跑。乔伊会看着他们玩,当然,也会跳起来、奔跑和玩耍。我们从来没告诉他,他很可能永远不能像别的孩子跑得那样快。我们没有告诉他: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不知道。
七年级的那年,他决定参加环城赛跑小组。每天他都跟着那支队伍一起训练。他看起来比队里的其他成员练习得更努力,跑得也更多。很可能他已经感觉到,有些看起来很自然地被其他人拥有的能力,并没有被他所拥有。我们没有告诉他,尽管他能够跑步,他很可能永远都只能在队伍的最后。我们没有告诉他,他本来就不应该去试图参加这样一个队伍。这个队伍的成员都是学校里跑前七名的选手。即使是整个队伍都去跑了,也只是那7个人才可能有潜力为学校赢得名次。我们没有告诉他,他很可能永远不能正式加入那支队伍,所以他不知道。
他继续一天跑四五英里,每天都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高烧103华氏度的那天,他不能留在家里休息,因为他还要参加环城赛跑的训练。我整天都在为他担心。我一直在等着学校打来电话,让我前去把他接回家来。但没有人打过来。
放学后我去了环城赛跑的练习场,因为我想如果我在那里,他或许会考虑逃过那天晚上的练习。当我到达学校的时候,他正在沿着一条长长的林阴大道跑步,一个人。我把车开到他的跟前,车速很慢,好和他奔跑的步伐保持一致。我问他感觉如何。很好,他说。他只剩下两英里了。当汗水从他脸上淌下来的时候,因为发高烧,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玻璃一样,但他坚持看着前方,继续奔跑。我们从来没告诉过他,他不能在103华氏度的体温下连续奔跑4英里。我们从来没告诉他,所以他不知道。
两个星期以后,这个赛季倒数第三场比赛的前一天,宣布了参加正式比赛的成员名单,乔伊列在了名单的第6位,成功地加入了这支队伍。他那时候上七年级,队伍里其他6个成员全部上八年级。我们从来没告诉他,他本来不应该指望加入这样一支队伍。我们从来没告诉他,他做不到这一点。我们从来没告诉他,他也不可能……所以他不知道。于是,他去做了。
梦想的价值
◎文/里基·C·亨里
信念是一支火把,它能最大限度地燃烧一个人的潜能,并指引人们飞向梦想的天空。
从小到大,我们家里一直很穷,但是充满了爱和关心,我是快乐而有朝气的。我知道不管一个人有多穷,他们仍然可以做自己的梦。
我的梦想就是运动。在我16岁的时候,我就能压碎一只棒球,能以每小时90英里的速度扔出一个快球,并且撞在足球场上移动着的任何一件东西上。我的高中教练是奥利·贾维斯,他不仅相信我,而且还教我怎样自己相信自己。他教我知道拥有一个梦想和足够的自信会使自己的生活有怎样的不同。
那是在我初年级升入高年级的夏天,一个朋友推荐我去做一份暑假工。这是一个意味着我的口袋里会有钱的机会——有钱就可以和女孩子约会,当然,有钱也能买一辆新自行车和新衣服,还意味着为我的母亲买一座房子的储蓄的开始。这份夏日的工作对我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这个机会使我高兴得跳了起来。
接着,我意识到如果我去做这份工作,我就必须放弃暑假的棒球运动,那意味着我必须得告诉贾维斯教练我不能去打球了。我害怕这一点,当我把这件事告诉贾维斯教练的时候,他真的像我预料的一样生气了。“你还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去工作,”他说,“但是,你练球的日子是有限的。你根本浪费不起。”
我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努力想向他解释,为了那个替我妈妈买一座房子和口袋里有钱的梦想,即使让他对我失望我认为也是值得的。
“你做这份工作能挣多少钱,孩子?”他问道。
“每小时3.25美元。”我回答。
“噢,”他问道,“你认为,一个梦想就值——每小时3.25美元吗?”
这个问题,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它赤裸裸地摆在我的面前,让我看到了立刻得到的某些东西和树立一个目标之间的不同之处。那年暑假,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运动中去,同一年我被匹兹堡海盗队挑选去做队员,并与他们签订了一份价值2万元的契约。后来,我在亚利桑那州的州立大学里获得了足球奖学金,还使我获得了接受教育的机会;在全美国的后卫球员中,我两次被公众认可,并且在美国国家足球联盟队员的挑选赛中,我排在第7位。1984年,我与丹佛的野马队签署了170万美元的合同,我终于为母亲买了一座房子,实现了我的梦想。
刻在树上的字
◎文/佚名
人生总有许多偶然和巧合,两条平行线,也可能会有交汇的一天。人生又有许多意外和错过,握在手里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
那棵树是他亲手栽的,在教室的后面。上课时,他一扭头就能看到那棵树,再一扭头就能看到坐在教室里的她。她在他的斜前方,他只能看到她的侧影。她的耳垂儿极白,弧线极优美,也许他最初就是因为爱了她的白皙的耳垂儿然后才注意到她,最后爱得魂牵梦绕。他那时常想:树一天天长高,她一天天长大,等他们都长大成人了,他就和她结婚,生孩子。他和她拉着孩子的小手去看那棵树,告诉孩子,树上的名字是妈妈的,妈妈的名字是爸爸刻的。
想着想着,他就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那时候,他们还都在一所中学读书。植树节学校组织植树,每人植一棵,挖坑,栽树苗,填土,给树苗浇水,每人承包一棵。她也在植树,由于要挖坑,要提水,她累得脸红扑扑的,汗珠儿晶莹在额前颔下。他觉得她就是上苍派给他的公主,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沉醉。“我是这样爱她,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在一个月明的夜里他带着小刀,来到自己栽的小树前,用小刀刻下了几个字——×××我爱你。
“我爱你”不久就被同学们发现了,在校园中掀起层层波澜,她成了大家议论的中心,也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是谁刻的字,真是色胆包天!班主任老师大为恼火,小小年纪不知学习,却学会早恋了!班主任进行了深入调查,发动学生进行无记名举报揭发……但数周过去,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在这次“刻字风波”中,他心中惴惴不安,因为那些字就刻在他栽的那棵树上。然而,她看上去则精神始终特别好,面若桃花,走路昂首挺胸,就好像她已经和谁沉浸在热恋之中了。
爱一个人,就把这个人的名字深深埋在记忆里。十五年后他重返校园,那棵树还在,她还在——她大学毕业后,主动要求回母校做一名教师。学友重逢,握手相看,感叹十几年光阴眨眼便过去了。望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他心潮澎湃。从侧面看,她的耳垂儿依然极白,弧线依然极优美。
沿着校园的小路散步,他们来到那棵树前。树长高了,那几个字也长大了,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名字和“我爱你”三个字。“也不怕老师同学笑话,这么多年来,我时常会来看这棵树,还有这树上的字。”她笑吟吟地说。
“为什么呢?”他的心一动。
“那次轰动全校的‘刻字风波’,是我少女时代最浪漫的故事。说实话,到现在我还在想,谁会这样写呢?我宁愿相信是他。”
“谁?”他的心快跳到喉咙了。
她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遗憾的是她的梦中情人并不是他,而是当时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她说:“这是我的一个秘密,那时我在心中偷偷地爱着他。你知道那个时候,同桌男女还要划上‘三八线’,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我天真地认为他也在偷偷地爱着我,他是选择了这种方式向我表达心中的爱意。我大学毕业分配回来,曾写信去找过他,他参军了,我们通过几次信,但从没有谈及那次‘刻字风波’,我没问,他也没说。后来,当我鼓起勇气写信追问他时,却再收不到他的回信了。”
“为什么?”
“他在一次抗洪救灾中牺牲了。”她再一次抬起头,看着树上的字迹,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他知道那个身强体壮的体育委员,在全县中学生体育运动会上一个人独拿3000米和5000米两项冠军,他也曾在报纸上看到过那位同窗的先进事迹。他望着她,努力平静地说:“应该是他刻的字吧,肯定是的!”
他在她的肩上亲切地拍了拍,就像老同学重逢一样。
健雄饿着
◎文/邹扶澜
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它的至高表现不需要语言。
著名高能物理学家袁家骝2003年2月在北京协和医院病逝。逝世前的一段日子,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种迷乱的状态。一天,医务人员给他喂食,他推开她的手,喃喃地但却很清楚地说了一句:“我不饿,健雄饿着。”身边的医务人员听了,都愣住了,但随即都默默地含泪走了出去。他说这个叫“健雄”的人是他的妻子,已于6年前离开了人世。她在他身边陪伴了60年。
在妻子离开他的这些年里,在纽约的家里,袁先生始终保持着妻子摆放的家具不动;在江苏太仓,他和妻子亲手种植了一棵“姐妹树”,如今已是根深叶茂。他每年总要回去几次,每次都久久地站在树前,默念着妻子的名字,潸然泪下。同行的人说,回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是特别的消沉,神思恍惚。看到这些,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它的至高表现不需要语言,如果有,那就是在迷乱失忆的时候,用最朴实自然的话说一句:“我不饿,健雄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