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幅大拼图,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那幅属于自己的。想将它拼得绚丽多彩,但不管我们怎样的在拼,如果没有找到握有最后一块可以给你完整人生的人,那么一切都是枉然。
最深沉的爱情
文/一哲
爱,就是为了让对方更幸福。
约翰·克劳斯顿是英国的一位牧师,他的妻子比尔·玛丽亚是一名护士。1854年,38岁的约翰·克劳斯顿患了食道癌,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在一个微风吹拂的黄昏,克劳斯顿对陪自己散步的妻子说:“我曾经对你承诺要陪你白头到老,请你原谅,现在我不能履行自己的诺言了。我有一个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在告别尘世前,帮你找到一个善良的男人,让他来替我完成爱的使命。”
玛丽亚紧紧抓着克劳斯顿的手说:“我也对你承诺过,今生我的爱只献给你一个人,我宁愿一个人孤独,也不能背叛曾对你许下的诺言。”
“不!亲爱的,如果我撇下你一个人在尘世上孤苦伶仃,我会很愧疚的。只有你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幸福地活着,我在另一个世界里才会开心。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说过,爱,就是为了让对方更幸福。这才是我们最应该遵守的诺言呀。”
当死神向克劳斯顿逼近时,他并不为自己的生命担忧,而是为妻子今后的幸福着急。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克劳斯顿,抓紧时间为实现自己人生中最后一个心愿而努力着。他印发了大量的传单,传单上写着:我,约翰·克劳斯顿,将不得不向这个我依恋的世界说再见。我知道对于我的妻子而言,这是不公平的。我说过要陪她白头到老,可是我不能完成这个爱的使命了。希望有一位善良、懂得爱的男人来替我完成这个使命。因为我的妻子——36岁的玛丽亚是一位善良、美丽的女护士,她是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她的住址是亚马雷思镇教堂街9号。
无论玛丽亚怎么劝说,克劳斯顿都不为所动。他站在亚马雷思镇最繁华的街道上,将为妻子征婚的传单一张张散发到路人手中。
然而,病魔并不给克劳斯顿实现他人生最后一个心愿的时间,弥留之际,他叮嘱妻子:“请人将传单上的征婚内容刻在我的墓碑上……生前我不能找到一个接替我的人……死后我也要去找……”
克劳斯顿走了,玛丽亚按照克劳斯顿的遗愿,在他的墓碑上刻上:我,约翰·克劳斯顿,将不得不向这个我依恋的世界说再见。我知道对于我的妻子而言,这是不公平的。我说过要陪她白头到老,可是我不能完成这个爱的使命了。希望有一位善良、懂得爱的男人来替我完成这个使命……
在克劳斯顿去世不久,玛丽亚就嫁给了一个教师。因为丈夫使她对爱情有了更深的理解:爱情不仅仅是两人都活着时的耳鬓厮磨,相濡以沫,更是在对方走了之后,自己能更快乐更幸福地活着。她知道,只有她找到新的归宿,才能让克劳斯顿在另一个世界安心。虽然玛丽亚实现了克劳斯顿的心愿,但她并没有将墓碑上的“征婚启事”抹去,她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拥有一份最深沉的爱。
一百多年过去了,那块刻着“征婚启事”的墓碑依然伫立在克劳斯顿的坟前,凡是见过那块墓碑的人都会对克劳斯顿充满敬意——为他那份对妻子最无私、最深沉的爱情。
爱的絮语
文/席慕蓉
父亲和母亲却不住地向人点头微笑,因为他们正带着那个美丽的孩子出来散步,所以,要不断地用谦虚的微笑来掩饰心中的骄傲和自豪。
一
丛林中吹过细碎的风,我的孩子从梦中醒来了。双颊温香如蔷薇,黑亮的眼睛在四处搜索、探寻。那神情从睡意朦胧变为惊奇,变为惶恐,再变为忧伤,一直到忽然间看见了她的母亲。于是,笑意霎时从整朵粉红的小蔷薇上荡漾开来:“妈妈,妈妈。”她满足地轻声呼唤我。
而我遂温柔地俯身就她的呼唤,一如亘古以来所有的母亲。
二
在孩子不听话时,我心中充满了懊恼,停止了呼唤,我独自扶着头,坐在角落里,疲倦地流泪了。
而那在一秒钟之前还在疯狂状态的顽童忽然安静下来了,远远地,她用又清又亮的眼睛注视着我。然后蹒跚地爬过来,攀住我裸露的膝头,那温热的小手掌试着要拨开我的双手,“妈妈?”“妈妈?”
唯一的字汇可以有多少种变化!妈妈,你别哭了。妈妈,我不再闹了。妈妈,我后悔了。妈妈,我爱你!
三
在从前,玫瑰对我象征甜美的爱,而在今天,它代表危险,因为,它的刺会伤害我的孩子。
在以前,奔跑对我是一种享受。而在今天,我必须慢慢地走,因为我的孩子的脚太小太弱了。
当我是少女时,我怕黑,怕陌生人,怕一切可怕的事物,但当我今天成为母亲时,为了我的孩子,我变成为一只准备对抗一切危险的母狼。
四
孩子,你是在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的?
是跟着待产室窗外的曙光来的吗?
还是再早一点,在上一个春天,在那个胖医生向我恭喜时来的吗?
还是更早一点,在我和你的父亲忽然发现屋子太冷清,而邻居婴儿的笑声太可爱时,你已在我们心中成形了呢?在我们的渴望中,你已开始微笑了呢?
而今天你来了,你没让我们失望,果然长得和我们渴望的一模一样。
五
父亲回家了,孩子在门里看见,便跳跃着叫:“爸爸,爸爸。”
然后,两只白胖的小手举起她父亲的拖鞋,东歪西撞地跑到门边,一边叫着:“爸爸鞋鞋,爸爸鞋鞋。”
那个辛苦奔波了一天的父亲,在一进门的这一刹那就获得满足的补偿了。
六
孩子在小床上说梦话:“妈妈打。”然后又翻身睡着了。
但她的被惊醒的母亲却在大床上支着头,俯视着孩子的小脸,再也无法人睡了。
亲爱的孩子,难道妈妈真的是这样凶,让你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你不是妈妈最盼望的礼物吗?你不是妈妈最珍贵的财产吗?当妈妈听到你第一声的啼哭时,那喜悦和感恩的泪水不是曾夺眶而出吗?
为什么,竟然因为不愿意忍受你的自主,你的智慧的成长,或者只因为妈妈疲倦了,便恫吓你,对你生气。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分一些蚊子进来
文/佚名
一个慈爱的母亲随时准备与儿子分担风霜、屈辱、挫折和不幸!世界上,一切债务都可以还清,除了我们欠母亲的情!
“分一些蚊子进来……”这是母亲在那个炎热的夏夜说的一句话。每当春去暑来,惹人嫌恶的蚊子肆虐为患时,我便会想起这句话,想起那个夜晚。
那年夏天很热,蚊虫猖獗。从遥远的外地赶回家的第一晚,我在父母的卧室里铺了一张凉席,打算像小时候一样,听着父亲的鼾声入梦。在浓得化不开的亲情中,我们聊到深夜。后来,母亲说睡吧,剩下的话明天再说,便用蒲扇驱赶蚊虫,放下了他们床上的蚊帐。我也倒头而睡,身心里满是回到家里的自由和舒坦。原以为这一觉是可高枕无忧的,我的脚边,点了一盘“斑马”牌蚊香;不远处,还有一台早已开始工作的电风扇。不料,夜半还是被饕餮的蚊子叮得发毛,半梦半醒之间,脸上、身上被人打得噼啪有声,睁眼一看,那只不讲道理的手竟是自己的!
辗转反侧中,灯忽然亮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见母亲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很轻地撩开蚊帐,用两端的帐钩挂起来,恢复了白天的样子!正纳闷时,听见父亲疲倦而又有些恼怒的声音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没听见蚊子正咬着儿子吗?”母亲压低声音,语调里竟有几分兴奋,“咱把帐子打开,分一些蚊子进来,儿子可以少受些罪……”
蚊子在那一刻之后,仿佛都被母亲“迎”进了帐中,而我的睡意,也仿佛被温水泡了一下,打了个激灵。“分一些蚊子进来!”反复咀嚼这句话,双目仿佛被强光所刺而发疼,未了,左眼的泪流到右眼,右眼的泪砸在枕上……我在心里叫着:“妈妈!”
“分一些蚊子进来!”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满载着够我受用一生的慈母情。
一个慈爱的母亲随时准备与儿子分担的,还有风霜、屈辱、挫折和不幸!世界上,一切债务都可以还清,除了我们欠母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