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两头竟然都是长发,而且只有半截身躯,在这空旷的墓室里显的异常诡异,我哆哆嗦嗦的捅了捅建设,心中暗自埋怨。这傻老弟咋翘~起来就不放手呢,这鬼东西有这么好看吗?建国被我捅的一痛,不知道被吓到哪的魂才回过神,一声哭叫甩了手上的铁锹,返身就跑,我也紧跟着他跑。
跑了一分钟,发现前面有一堵拱门,黑黢黢的用手电也看不到里面。我想叫建设停下,可建设被吓慌了神,一头扎进拱门中不见了身影,我急忙跟了进去,可哪还能见着建设的身影,只剩拱门后深手不见五指的走廊,就在我寻找建设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刺啦,刺啦”的摩擦声,我拿手电回身一看,妈的,那女尸竟然向我这边爬来,从漆黑的头发里还传来“嗬嗬”的声音。我竟脱口而出:“老子有女人了,你走开。”话毕,那女尸竟然真的停下了,我正暗自高兴,结果女尸翻了个身,又向我爬来,妈的,感情你是前身后身一个慢动作,后身前身慢动作重播啊。
再也不敢停留,我也冲进走廊向前跑去,跑了一会,感觉脚下正慢慢变陡,再行了半分钟,竟已无法平稳站立,只得趴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去。也不知从进洞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反正感觉越来越饿,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咬了咬舌尖,继续向前爬去。最后听到一阵水流声,感觉自己身下的土地慢慢变平整了,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上了一座廊桥,廊桥大概有200米长,也不知在这埋了多少年,一有动作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扶着桥身往对面走去,现在我的内心早已懊悔,虽然日子困难,但为了三袋面粉断送了性命怎么说也不光彩。又想到在这诡异的地墓里与建设走散,唯一的手电又在我的手上,不禁也为建设的安危暗自心急。
正当我扶着桥身望着水流沉思的时候,忽的想起从女尸下掏出的东西,便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瞧个仔细。掏出来的是三颗红色的石头,两大一小,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上面还都刻着一个字,只知道不是平常用的字,也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正当我把~玩这玩意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响声,抬头用手电射去,原来一群黑压压的蝙蝠向被什么吸引向我压了过来。我顿悟是这三颗石头搞的鬼,便将石头收入袋中,蝙蝠没了吸引,在头顶盘旋一阵也就各自散去。
经此,我坚信这玩意是个宝贝,想想心中安慰不少,便收拾了心情继续向桥对面走去,人就是这么奇怪,忽的感觉自己身上又有了力量,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诚不欺我!!!
过了廊桥,前方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我上前叩了叩门,感觉很厚,又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看来此路不通,正当我回身准备往回走时,用手电一扫感觉廊桥对面此时站了个人,我大喜,因为女尸只有半截身躯,是不可能站起来的,那一定是建设。我拿着手电用力挥了挥手臂,再照向那人时,那人已上了廊桥,向我这边走来。我也欢喜的向廊桥上走去,行至我和他间距百米,我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因为建设平时很活跃,在这诡异的地方见了我肯定大呼小叫的向我跑过来。但此时对方完全没有发出声音,步子也不急,我试着叫了两声,可完全没有回应。
我慢慢向后退去,边退边叫着建设的名字。“建设..刘建设..刘尾巴..建建..。”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了,因为背后已无路可逃,在这里前面要不是建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这下面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我不敢再想,慢慢我和那东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我硬着头皮将灯光照向他,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猴子,妈的,原来建设本来就矮小,刚才离的远看着以为是建设。猴子有什么怕的,怕天怕地难道还怕一只红屁~股的猴子,老子屁~股也快穷的包不住了,谁怕谁呀。
就在我与这猴子相距10米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熟悉而难忘的味道,却又记不得到底在哪闻到过,在我和它相距两个身长的时候,我终于记起,这不是我小时候日本人来了镇上,火葬场的味道吗?
我明白这猴子肯定是乱跑进这墓室,又出不去,只能靠陪葬的尸体为食,吃多了受尸毒影响现在已经神志不清,把我也当成食物了,妈的,小爷我现在肚子也正饿的慌,看老子们谁吃谁吧。说老实话,对一只猴子我还是不怕的,平时到后山捡柴禾也没少碰到猴子。
“这里面都是俺看不懂的东西,您又不是你祖宗齐天大圣,就你能欺负了,来呀!!!”我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跑下桥寻了块石头,准备跟着泼猴拼了。
这猴子也似乎闻到了我身上的人肉味,猛跑过来窜起来张口便咬,我知道可不能被他咬到,就算擦破点皮没不行,寻常猴子没事,这猴子身上肯定有尸毒,擦了皮也是死路一条,我伸手将手中的石头按进它的嘴里,将它的
头往地下一按,但猴子毕竟是猴子,它打了个滚便从我手中逃出,我知道对付它一定要先它头先制住,不免束手束脚,它也由于很久没搏斗过了,加之这里没有树木供他便利,一时倒也斗了个不分上下。
猴子见讨不着便宜,便不再猛攻,只在周围游走,时不时的骚扰一下,TNND,这猴子不是疯了吗?怎么这么聪明,我正饿着肚子,长时间下来肯定得把小命丢在这。我应付着这猴子的攻击,暗暗想着对策,忽的心生一计,我装作已筋疲力竭坐了下来,暗中蓄力,这畜生果然上当,见我无力,直接猛冲了过来,我闪身一拳直攻其脑门,一招得手,只见这猴子晕头转向,我见这机会难得,忙捡了块石头猛的向猴子脑袋挥去,顿时血花四溅,这猴子终于嗝屁了。我一脚将这浑身散发着腐尸味的猴子踹进水流中,才感觉自己浑身快要散架一般,瘫坐在地上。
我打起精神走过廊桥,准备再寻出路,可仔细查看发现除了来时的坡道外哪里还有别的墓道,这坡道我可是打死也不敢回去,想想那女尸诡异的样子,也不禁心惊肉跳,就在我心急的时候,这坡道一个身影慢慢的蠕动了上来。
“谁,刘建设吗?回个话,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别瞎**吼了,你大爷我,好你个建国,丢下我自己跑了。”“你小子见了女尸跟要娶媳妇似的,一转眼就没人影了,怪谁呀!”“****,我都跑糊涂了,对了女尸呢?”
我心中虽然奇怪,心想你咋连自己为啥跑都记不得了啊,但说话风格确是建设无疑,便放下心来准备拉他一把,可就在伸出手后看到建设脸上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背后忽的伸出一黑漆漆的脑袋,正是那无脸的女尸,那女尸缠着建国的腰,正仰着头放佛死死盯着我一般,苍白且长满尸斑的双手伸出,准备打开她那不知道是前还是后的头发。我一个激灵转身便跑,却忘记身后是湍急的水流,一头扎进水里,扑腾两下便失去了知觉。
我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梦见妻子和肚里的孩子,又梦到了建设,他说他娶了媳妇了,本来想让我陪他媳妇多玩几天,可我执意要走。我说你这厮娶了婆姨也不让我见见,说罢他背后走出一人,正是那无前无后的女尸,顿时我惊坐了起来,发现已到家中,问及是砍柴的在山中溪流边看见我,便将我背了回来。可建设却一直没有回来,我心想在前河底进怎么又到了后山,心中始终没有答案,回家之后身上的宝贝也被充了公,好在老村长仁义,拿了两个大的变卖了修了条路,剩下的钱给了建设瘫痪的老父,给我留了个小的。
“爷爷,这几个故事你都讲了一百遍了,还有没有新的,你就只知道这一个故事吗?”
“嫩伢子,爷爷只知道这一个,至于是不是故事,你还不懂。”
农家小院内,一小孩正缠着一个老人讲故事,显的其乐融融。老人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回头望望了绕村的河流,叹了叹口气道:“时候不早了,该去上学了,晚上别在外面贪玩,早点回家吃饭。”小孩儿乖巧的背上书包,沿着路出了村,过了桥去临镇上学。只见那桥碑赫然写着------建设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