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秦潇予笑言:“哪有闹什么动静,是那些人大惊小怪罢了?”
本来等着看好戏的其他几人在听了两人对话后反而更加好奇了。
“二表哥,你今天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我很好奇那些人都在大惊小怪什么?快说来让兄弟们也惊一惊”本是兴致不高的云擎突然有了兴致,凑到秦潇予身边追问道。
秦潇予扫视一下众人,发现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好像他若不老实交待,他们就要交他给撕了似的。
“本也没打算瞒着你们,不过,你们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些,都向熠哥学学吧,瞧人家熠哥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哪像你们几个,没个正形儿,唉!”
按理说,皇甫煜熠贵为太子,一般人是不会拿他开玩笑的,但谁让人家兄弟几人关系非同小可呢。
“少在这儿东扯西拉,拖延时间,赶紧的老实交待,今天不交待清楚,别想醒着回去。”云王皇甫煜云一本正经道。
“哟,这威胁都用上了,臭小子,你可别忘了,你虽贵为王爷,但怎么着我也是你表兄,你这小子,皮又痒了吧?”秦潇予不爽道。
煜云这小子,向来都是与他‘同仇敌忾’的,今儿个却是加入到了打趣他的行列,是以,秦潇予不爽且还有些委屈的揶揄煜云。
也难怪秦潇予会觉得委屈,想当年,煜云无故身染怪病,为掩人耳目,偷偷的躲在淮北苍穹堡养病时,若不是秦潇予忙里忙外帮着照应,若不是秦潇予不畏艰难替他前往江南求医,他今天还能站到这儿吗?
若不是潇予,他不但命不久矣,更不用说,他与瑶儿的姻缘了。
“他肯定是皮痒了,居然与潇予对立,看来,瑶儿身子不便,这小子不仅皮痒,估计心里也是瘙痒难耐呀!”挑起此事的皇甫煜睿火上浇油的取笑着自家连襟。
“哈哈哈……”
皇甫煜睿打趣煜云的话引起哄堂大笑,同时也将秦潇予心里刚刚涌起的委屈给冲散开来。
只是,在他们哄然大笑时,只有太子皇甫煜熠苦涩的勾了勾嘴角,那深沉的双眸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遗憾。
“睿哥,这话可是你说的,回去我便告诉瑶儿,让她再告诉大姐,你等着吧,看你回府大姐怎么收拾你,让你也深深的体会一下,怀了身孕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折磨她们家相公的。”每次一提起他们家瑶儿,煜云便有一种痛苦并快乐着的感觉。
要知道,他们家瑶儿在怀孕初期那跟没事儿人似的,跟着他奔赴边疆,活捉上官宏天,忙前忙后,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回到王府,她什么反应都来了,闻不得腥味儿,一闻便吐,不喜吵闹,有时候甚至一丁点儿响动都能令她心烦气燥,最奇怪的是,那丫头怎会变的那么奇怪,有时候拿他当个宝似的,又亲又抱,有时候又看他不顺眼,总将他往外撵。
当他乖乖听话往外走吧,她又哭着闹着,说他不关心她,不爱他。
啊!!真是快疯了,真恨不得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快点出来,总之吧,他们家宝贝儿怀孕跟别人就是不同,太变化无常了,但当看到她渐渐隆起的腹部,幻想着看到他们生命的传承的时候,他既兴奋又期待,被瑶儿多变的姓格折磨的那些时光仿佛都被遗忘在对未来的幻想里。
“你不准说,你若是说了,等到瑶儿生产的时候,哥哥我可不陪你站在屋外等你家宝贝。”哼,有本事你就去告状吧,告了你就知道后果了,到时候让你像皇甫辰那小子那样,在思儿生产时,听着屋子里思儿发出的惨叫声,吓得瑟瑟发抖,最后晕厥过去。
“潇予,你到底说是不说,要说,赶紧的,若是不说,我可就要走了,瑶儿可是交待我从‘静轩楼’给她带些吃食回去,回晚了,她又该睡下了。”很显然,皇甫煜睿的威胁还是很有效的。
只是,这件事儿是他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其他三位可是不知道的。
唉!被欺负的总是他,看吧,煜云这混小子在煜睿那儿吃了瘪又找他出气来了。
“那个女人是我妹子。”
秦潇予没脑没头一句话,让听者一头雾水。
“什么那个女人?”云擎嚷嚷。
“把话说清楚。”皇甫煜睿倒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要求他讲清楚一些。
“没劲,我走了。”皇甫煜云的心显然不在这儿,总惦记着要给他家小娇妻带吃食回去。
“你的意思,那女子是湘儿?”好吧,还是人家太子爷心思通透一些。
秦潇予摇头否认。
“难道是二房那个秦妙妙?”皇甫煜熠不可思议的继续猜测。
秦潇予再次摇头。
“走吧走吧走吧,这家伙无趣的很,讲句话遮遮掩掩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早就提出要走的煜云在听到秦潇予提到妹妹两字的时候好奇的顿住了脚步,这会儿见秦潇予仍不爽快,任熠哥胡乱猜测,他便起哄嚷嚷起来。
“呃,不对呀,你妹子,你们秦家除了秦湘和秦妙妙,你哪儿还有妹子,难道你家老头还深藏不露的养着外室?”果真是看戏的不怕台高,云擎这小子没正形儿不说,还越猜越离谱了。
“哟,这个有点儿意思,快快快,潇予,好好给哥儿几个说说,那姑娘真是姨丈外室所生?天啦,这下姨丈可惨了,皇后姨母要是知道了,估计又得念叨你爹一顿了,还有我家美人娘,估计会踹你爹几脚,你说姨丈这人也是,怎么就是改不了这贪恋美色的毛病呢?从前因为那个许婉,他被训的还不够?”见有热闹看,已是走到厢房门口的煜云又缩了回来。
“滚蛋!你这小子就会张嘴胡说八道,我爹从前是不靠谱了些,但他怎么着也是你长辈,不准你这么说他。”不管再怎么生自家老爹的气,但他终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不管怎么埋怨他都行,但,别人不好的评判肯定不行,哪怕是自己的好兄弟,那也不成。
“别呀,别恼啊,小弟我也只是说笑而已嘛,谁让你不将话讲清楚呢。”秦潇予一恼,煜云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在这群兄弟里面,数他与潇予感情最深。
那些年一起打拼,让‘苍穹堡’和‘秦家堡’齐名淮北,四年前自己深陷困境,若不是潇予的陪伴,他或许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又怎会等得到瑶儿。
若说,他皇甫煜云今日的幸福离不开秦潇予的付出,这话一点儿都不夸张。
是以,对秦潇予,不论是煜云也好,还是瑶儿也罢,心里满满都是感激。
“那女子是我妹子没错,但她却是我这次外出认下的妹子……”紧接着,秦潇予便将自己这趟远行所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特别是当他讲到他爹为了救他,替他挡下一刀时,其他几人神情各异。
“你的意思是那女子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在你提出收留她时,她才愿意与你同行的?”皇甫煜睿疑惑的问。
“当然,原本她救了我爹后是打算离开的,是我再三要求,她才愿跟我回了秦家堡。”秦潇予肯定的回答。
“是她救了姨丈?这么说,她是个大夫?”皇甫煜云心里也是疑惑重重。
“没错,在我看来,她不是个简单的大夫,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但就她给我爹缝合伤口时的手法和利索的动作,与瑶儿不相上下,对了,她对伤口的处理方式与瑶儿一样,你们说,她会不会是瑶儿的同门?”秦潇予将自己心里最先产生的疑问说了出来。
“不会,据瑶儿所述,医圣师兄妹三人,每人皆只收一名弟子,那便是慕家姐妹三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其他传人。”对于这一点,煜云很肯定的否决了。
“那就奇怪了,当今天下,医术了得之人,除了瑶儿师徒,那就只有毒医双煞中的医煞墨锦辉了,但那医煞可是男人,而且还是个不再年轻的老男人。那么,这个女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潇予你当时就没怀疑过?”皇甫煜睿适时的点出重点。
“确实很怪,前脚黑衣人出现围剿你与姨丈,随后她便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依你所说,当她看到你们打斗时,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坐下观看,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女子很是可疑吗?若说这一切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些。”对于秦潇予描述的,皇甫煜熠也觉得疑点重重。
就他对潇予的了解,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毕竟,潇予自来心思缜密,依他的心姓,当时不可能不生出疑虑。
“熠哥所言即是我当初心里所想,我也曾怀疑过她,可是,当时她的穿着太过奇怪,绝不会是我们玄尊人的服饰,更不是红南或者苍狼的服饰。初见时,她满脸被涂的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戴着所谓的帽子,还背了个奇怪的行囊,就连说话方式也与我们大不相同。
起初,之所以想将她带回淮北,是看在她与瑶儿一样的缝合手法上,我在想,或许她是瑶儿认识的人。
后来,却是怀疑到了她的身份,所以更坚定了带她回来的决心。”面对兄弟们的疑惑,秦潇予不急不躁,如实的将自己当初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身份?难道你已弄清了她的身份?”皇甫煜熠追问。
“嗯,我怀疑她是魅族中人。”
“此话怎讲?”一听到魅族中人,哥儿几个都打起了精神,兴趣十足的等待着潇予解惑。
几人之所以对魅族如此感兴趣,那是因为魅族是个神秘的种族,貌似只存在于传说中,从来没人接触过魅族中人,是以,对于有机会接触到传说中的人物谁能淡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