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处修心,高处成事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才华显露,锋芒过盛,终会引来明枪暗箭,落得个惨败下场。历史上的许多故事为我们列出了成就大事的条件,那就是有才华要懂得隐藏,有能力也要有涵养,懂得隐忍,这样才能等得成功的机会,并抓住时机,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脸厚心黑,推得圆滑
在生活中,总会遇到一些想要推脱逃避的事情,可如何才能成功地将自己不想面对的棘手问题推脱掉呢?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假如有人向你借东西,而你不想借给他,如直接说不借,肯定会伤了别人的面子,不要说以后你再求人为你办事,就是来往都不大可能了。日本有位教授曾发过这样的感叹:“央求人固然是一件难事,而当别人央求你你又不得不拒绝的时候,亦是叫人头痛万分的。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尊心,希望得到别人的重视,同时我们也不希望别人不愉快,因而也就难以说出拒绝的话了。”所以,即使是你要拒绝别人,理由最好要圆滑一点。
而一旦是你占了别人的便宜,别人向你来讨回时,要想推脱过去,不单单是圆滑就可以的了。这时候,要心够黑(我就是不给),还要脸皮够厚(死皮赖脸耍无赖也不能给),这样,再加上个圆滑、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有成功的可能。刘备借荆州不还靠的就是他心够黑、脸皮够厚,办事够圆滑。
刘备当初到处流浪,没有一席可安身立命之地时,“死皮赖脸”地跟孙权“借”来了荆州暂时做个根据地。可他有“借”却没有“还”。那么大一块地方,孙权当然没有大方到白白给刘备的地步,所以在与刘备翻脸武力夺回荆州之前,曾先后几次派人去要,刘备是死活都不想给,可怎样才能打发走孙权的人又不至于翻脸呢?在这几次讨要与推脱的较量中,刘备充分发挥了圆滑处世和厚脸皮的处事之道。
第一次,孙权派鲁肃来索要荆州,刘备听说后,马上与诸葛亮商量好了对付的办法。鲁肃进了刘备府后,刚说明来意,刘备马上就大哭起来。鲁肃急忙问怎么回事。刘备不说话,只是哭得更加伤心。
这时,诸葛亮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跟鲁肃解释道:“唉,当初我的主公借荆州的时候,跟你的主公许下诺言,说取得了西川后就归还。但回来后,仔细一想,益州的刘璋是我主公的同宗,如果真的派兵去攻打他的城池,恐怕让外人唾骂;但如果不去打的话,再把荆州还给你们,我们去哪安身立命啊?如果不还的话,又显得不给您面子,大家都不好看。因为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我的主公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痛哭流涕了。”
诸葛亮说完,刘备哭得更是伤心欲绝,捶胸顿足。鲁肃见刘备哭得真情感人,也跟着伤心,替他为难,于是就答应了他们将归还荆州一事再往后推一推,自己孤身回江东去了。这一次,刘备与诸葛亮合力导演了一场哭戏,不但没有和东吴撕破脸皮,还博得了鲁肃的同情,可谓圆滑至极。至于鲁肃回江东后如何交差那就是他的事了,就算被斩了,刘备可能都不会流一滴眼泪。
刘备得了西川后,孙权当然记得刘备说过的话,这次他怕派去的人再被刘备像打发鲁肃那样轻易就给打发回来,于是假意把诸葛瑾的全家老小都给监禁起来,让诸葛瑾去要荆州。
诸葛瑾是诸葛亮的哥哥,诸葛亮虽然明白这是孙权和诸葛瑾设的局,但至少表面上他也不能表现出对哥哥一家人的生命毫不在意。诸葛亮听说后赶紧找刘备商量对策。计策定了,诸葛瑾也到了。一见哥哥,诸葛亮马上表示一定劝刘备还荆州。
第二天,兄弟俩找刘备说了情况,刘备一听,装作很生气地说:“孙权这完全是威胁我刘备,我又怎么能受他的威胁?”于是向诸葛瑾表示绝不归还。诸葛亮又装作伤心的样子哭着求刘备一定要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救救诸葛瑾一家。刘备最后故作无奈又动情地表示,看在诸葛亮的面子上就还上一半。于是写了封信,让诸葛瑾带着去找当时驻守荆州的关羽。这一次,表面上,刘备把诸葛亮的面子也给了,诸葛亮对哥哥也有了交代。其实,刘备只是把皮球踢给了关羽,并没有真的还荆州。
果然,诸葛瑾一到荆州说明来意,就被关羽大骂一通,还差点把他给杀了,哪里要得回半个荆州?诸葛瑾吓得赶紧回来找刘备,刘备这回却为难地表示:这个二弟呀,他也管不了。诸葛瑾也知道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只能回江东去了。
心黑脸皮厚的刘备,借了人家的地方就占为己有,别人来要,又哭又赖,反正就是不还。让来“要债”的人都对他心生同情,弄得要账的人倒好像没理似的。这便是圆滑的推脱手段。当然,运用这一手段还有个前提就是一定要像刘备那样脸皮够厚。不然,别人来要账,还没说话,你自己就已经不好意思了,恨不得把整个家底都给了人家,这样你是永远无法拒绝别人的。
放下身份,匍匐前进
韬光养晦是一个人在处于劣势时所采用的必要手段。在事态不明朗、势力不足的情况下,当然要收敛锋芒,低调处世。如果在前行过程中遇到了阻碍、压力,使你不能昂首挺胸地到达目的地,那么要怎么做呢?当然是要放下身份。
唐高祖李渊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当需要他放低身份、匍匐前进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并面带笑容。隋朝末年,李渊看到隋朝已到了千疮百孔、无可救药的地步,他毅然在太原起兵反隋。从太原起兵后不久,李渊便选准关中作为长远发展的基地。因此,李渊借“前往长安,拥立代王”为名率军西行。
李渊要西行人关,面临的困难和危险主要有三个。第一,长安的代王并不相信李渊会真心拥他为帝,而是借拥立之名行反叛之实。于是代王派精兵予以坚决阻击。第二,当时势力最大的瓦岗军半路杀出,纠缠不清。第三,瓦岗军还用一方面主力部队袭奔晋阳重镇,威胁着李渊的后方根据地。这三大危险中,隋军的阻击虽已成为现实,但军队数量有限,且根据种种迹象判断,隋廷没有继续派遣大量迎击部队的迹象。但后两个危险却是非常致命的,李密率领的瓦岗军虽是草莽之众,但当时已经发展成各路反军之中势力最强的一支,人数是李渊的10倍以上。第二种或者第三种危险中,任何一个危险都会使李渊进军关中的行动夭折。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李渊放下身份,急忙写信给瓦岗军首领李密,详细通报了自己的起兵情况,并表示了希望与瓦岗军友好相处。不久,使臣带着李密的回信来到了唐营。李渊看了回信后,口里说了声“狂妄之极”,心里却踏实多了。原来,李密自恃兵强,想做各路反隋大军的盟主,大有称孤道寡的野心。他在信中实际是在劝说李渊同意结盟并听从他的领导,并要求他尽快表态。当时,李密拥有洛口要隘,附近的仓库中粮帛丰盈,控制着河南大部。向东可以阻击或奔袭在江苏的隋炀帝,向西则可以轻而易举地攻取已被李渊视之为发家基地的关中。因此,李渊深知李密过于狂妄,但有他狂妄的资本。为了解除西进途中的后两种危险,同时化敌为友,借李密的大军把隋炀帝企图夺回长安的精兵主力截杀在河南境内,李渊笑眯眯地对次子李世民说:“李密妄自尊大,决非一纸书信便能招来为我效力的。我现在急于夺取关中,便给他个盟主做又能怎样?”于是李渊表示完全同意李密的建议,并极力奉承他。李密得到李渊的支持。自然是兴奋不已。于是,李密与李渊结盟,不再与李渊争夺关中。自此,李渊不仅避免了李密前来争夺关中的危险,而且还为西进牵制住了洛阳城中可能增援长安的隋军,从而达到了“乘虚入关”的目的。入关之后,李渊更是匍匐前进,慢慢积蓄力量,而李密中了李渊之计,专力与隋朝主力决战。之后几年中,李密消灭了隋王朝最精锐的主力部队,而自己也被严重削弱。而李渊则利用有利时机迅速发展壮大,不费吹灰之力便收降了李密余部。
李密曾拥有10倍于李渊的兵力,最后落得被李渊轻易降伏,即便是有命运的因素,主要原因还是李密的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以至于独立对抗隋军,将自己实力消耗殆尽。而李渊却放下身份,匍匐前进,躲在李密的光芒之后积蓄力量,终于强大起来,一统天下。
低调屈从,反客为主
不管取得了多大的成功,不管名有多显、位有多高、钱有多丰,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也应该低调做人。有道是:“地低成海,人低成王。”低调做人不仅是一种境界、一种风范,更是一种思想、一种哲学。尤其是处于弱势之时,低调屈从是伺机反击,争取主动的不二法门。这时,若强逞英雄只能落得败亡之局;若暂时屈从,创造机会,争取主动,反而有反客为主的希望。
明代万历年间,有一个邑宰(即县令)犯了法,被关进专门关押罪犯的监狱。此事过去了许多年也没人过问,既不结案,也不放人。邑宰年纪渐老,却还没有孩子。为了在死之前留下后代,就让家人变卖家产,迁居到监狱旁,又买通了看管监狱的官员,偷偷放他出狱与小妾同居,希望能生下个一男半女。
邑宰有个侄子好赌,经常偷邑宰的钱去赌。由于他经常输钱而总有钱输,当地捕快就认为他是个惯盗,便抓住他刑讯逼供。邑宰的侄子受不了皮肉之苦,很快就把邑宰之事和盘托出。捕快们听后大吃一惊。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捕快,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经过查证确实后,这帮捕快以为攥住了别人的把柄,大家一合计,决定乘机敲诈邑宰一大笔钱。
一天,捕快们闯进了邑宰的家,正好只有邑宰和他的爱妾两人在房里吃饭。邑宰看见捕快闯进来,当时就吓得将手中的筷子落到地上,呆在那儿,以为自己东窗事发,必死无疑,而且还会株连家族。他的爱妾反倒很镇定。原来,她知道不管这事做得如何隐秘,都可能有事发的一天,正如俗话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她平时对这件事已经有所准备。她打量了一番来人,发觉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便料定是本地捕快。她又故意迟疑了一下,没有开腔,而捕快们也没有主动说明是来干什么的。
小妾心里明白了,这帮人准是来敲诈的。但是,不管怎样,邑宰在这里,事情一旦闹大了,对自己一家总是不利的。权宜之计是要先稳住他们,引开他们,等邑宰有机会脱了身再说。于是她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你们不过想多得些钱罢了。钱都归我掌管,跟我来就是了,保管令你们满意。”为首的几个捕快心想:她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不得不识相就范。我们就跟她进去拿钱,今日人赃俱获,无论怎样她都赖不掉。众捕快又见这妇人容貌秀丽,心里早已心猿意马起来,都七嘴八舌地嚷开了:“拿钱去!走,跟她去好好满意一回!”
众人嚷着,有几个捕快等不及了,拥着小妾要走。为首的几个捕快连商议一下的余地都没有,只得交换了一个眼色,留下一个捕快看守着邑宰,便示意大伙跟小妾进内房去。众人围着小妾挤进了内房,有几个边挤边对邑宰的小妾动手动脚,这儿一把,那儿一摸。邑宰妾非但不生气,反而和他们嬉笑。捕快们都认为这个女人放荡,好欺负,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小妾等捕快们都进了内房之后,才指着床顶说:“钱就放在那上面,我给你们拿来。”她叫外面看守邑宰的那个捕快搬个梯子来,为首的捕快制止了,自己亲自搬来梯子。她爬上梯子时,捕快们趁机调戏她,她还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跟他们嬉笑打闹。她不久从上面搬下来一只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大吊大吊的铜钱。众捕快一见铜板,蜂拥而上,争着抢钱,唯恐少得了一个。众人争抢铜钱的声音,互相之间辱骂的声音,铜板掉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地传到那个看守邑宰的捕快的耳朵里。他害怕钱被别人抢光了,没有自己的份,心痒难耐,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轻手轻脚地从邑宰的背后走开,挪向内房。
小妾对看守邑宰的那人很注意,见他溜了过来,更卖力地与众人打闹,把铜板大把大把地抛出去。众捕快都忙于抢钱去了,没有注意到看守的那人擅离职守,加入了进来。邑宰瞟见看守他的那个捕快溜进内房去了,瞅准机会,溜之大吉了。等众捕快们怀中揣足了钱,出来看见邑宰没有了人影,知道要坏事,心中马上害怕起来,不约而同地撒腿向外跑。小妾用力抱住一个,大声呼叫:“快来人,抓强盗呀!”那捕快对小妾拳打脚踢,可小妾死活都不放手,在邻居的帮助下,总算抓住两个捕快,送到了衙门里。
小妾被打得遍体鳞伤,蓬头垢面,她往公堂上一站,连御史都深感同情,痛恨那帮人太残忍了。小妾指控他们是强盗,强抢了她家的财产,还对她凌辱与调戏,同时报上了所有被抢的银两数目。被逮住的两人根本没有办法抵赖,规规矩矩地把同伙的姓名、住址全部供出。御史令人马上缉拿他们归案。不大功夫,参与这事的捕快们全被抓齐,有的连银子都还没有来得及藏好,当堂被搜了出来。为首的几个捕快不服气,马上反告邑宰私自逃离监狱,想以此来开脱或减轻罪行。御史派人去监狱检查,邑宰好端端地待在那里。看守监狱的官吏也一口咬定没有犯人逃脱之事。
众捕快有口难辩,知道今天小瞧了这小妾,被她算计了。他们只得把罪名推到邑宰的侄子头上。御史把邑宰的侄子也一并抓来,处以同罪。由于是执法犯法,又是抢劫钱财、侮辱妇女,御史严加判罚,把他们一起刑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