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么?这父女禁脔之恋,我倒也是极有兴趣。我的小苹果……真是会心疼爹爹,倒也知道爹爹在‘上’……”
荆浣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方才觉得自己多次在他手中吃亏,并不是自己本身问题——他太过无耻,而她,做不到他那般无耻……
“泠渊,你对女子都是这般态度么?”
“你是第一个让我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这个答案你满意么?我的小苹果……可是吃醋了?”
装作没听到他的吃醋论,她道:“荆浣君。”
“嗯?”
“叫我浣君便好,别再叫得那么恶心吧啦的。”
泠渊挑了挑眉,“这样多生疏,不如叫浣儿吧?”
他以为他们有多熟络?荆浣君只是道:“随便。”不叫她小苹果便好,她觉得那般她会少活十年。
“浣儿……你方才说,对我有熟悉之感?”泠渊难得的正了脸色,“正巧,我亦然。”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
荆浣君不再言语。因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好歹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而他则全然不记得了。不过他俩,或许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小浣儿,恕我直言,你体内的毒,怕是不好解。”
泠渊一直拉着荆浣君,其实是在把脉。也是荆浣君后知后觉,一般人牵手么,自然牵的是手,哪有牵着手腕的?
她轻哼了一声,“不是自诩医术天下第一么?还不是解不了……”荆浣君其实此刻心里是有些打鼓的。她现下已然相信了他所言非虚,那么他的医术,大约也是真的无人能敌。可他竟也解不了么……
“你当你是风寒咳嗽么?你体内少说有七八种毒,我能解的只有三种,其余的……”见泠渊不再说话,荆浣君不禁有些着急,“其余的无药可救是么?”
“这倒也不是,除却那三种,还有两种若是单独中了,也是可解的,只是……两者共存,就不好办了,若是执意要解,怕是会损伤五脏六腑。到时候,只怕你活不过二十五岁……”泠渊顿了顿,“我与你写个方子,每日一副即可。另外,我手头还有几颗百草丹,你若是犯病了,取两粒服下,虽是治标不治本,但也能少受些罪。”
他突然其来的转变让她有些不适应,慌忙道了句:“多谢。”
“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实在不行……便用那个法子好了……”
荆浣君虽不知道泠渊口中的“那个法子”指的是什么,但大抵也知道多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不过有了泠渊的保证,她心下放松了许多。现在她要做的,是找到那个暗地里害她的人……以爹爹对她的重视程度,她相信只要她把那人揪出来,后面都没她什么事儿。
不得不说,虽然这人嘴皮子臭了些,倒也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那什么,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看,这还有那么多病人候着,还不快去看病?”
泠渊看了一眼当空的太阳,暗笑她的借口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