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你大胆,擅闯本皇寝宫,罪该万死!”邢珏的声音霸道的传出!
“邢珏,为了杀你,我甘心入魔,断了修炼多年的人剑合一的道路,今日若不取你头颅,对不起我这斩玄之剑。”李正早已按捺不住滔天杀意,双手巨剑对着邢珏的寝宫狠狠劈下,灭世剑芒倾然而下,寝宫也在那倾泻的剑芒之下轰然倒塌,化作废墟。
……
“有人来了!”秦骁淡淡言语,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身边哭泣的张小七说道,手中银枪作战斗状态,充满提防之意。
张小七跪伏在地面之上,双手沾满了刺眼的鲜红血液,那全是她哥哥张毅的。张毅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凉下来,寒意阵阵由心生,张小七只觉着自己此刻置身冰窖之内。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剧情发展的速度是那么迅疾,又是那么的陡然直转。
阴阳宗一役之后,邢珏顺利铲除了盘踞古国百年的毒瘤,大皇子被封作太子,李正重新得到信任,拜封太子少保。帝都张家和秦家瓜分了琴家的所有利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壮大之势。秦张两家也彻底达成联姻计划,张小七纳入秦家,当了秦骁的妻子。
阴阳宗内残存弟子或被杀,或被关押,阴阳宗的底蕴也在古皇暗地允可之下,被其余宗教瓜分殆尽。略微要提到的是,躲藏在阴阳宗内的向家父子最终的下场相对来说有些凄凉,向煌在混乱中被杀,向荣痛失两子,疯疯癫癫,不知最后踪迹。
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和谐,理所当然。
可是,令古国上下都没有想到的是,李正在一天之后,屠戮了帝都,张秦两家也被一夜之间抹去,可谓神挡杀神,佛挡屠佛,造成了一场人间惨剧。在那之后,李正更是杀入皇宫,欲灭古皇邢珏。
“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呼!”秦骁嘴角出现一抹危险的弧度,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之后,离开了张小七,一步一步,向着宫门外走去。
“哥……”听着秦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张小七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扑在张毅冰冷的尸体之上,嚎啕大哭。
石御达行走在通往皇宫的路上,一路沉默,眼神冰冷,杀气难抑。晞暮跟在石御达旁边,同样是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惨!
沿路景象只能用这个词来描述,到处是身首分离的尸体,体表象征襄之古国的黑虎铠甲被劈了个破烂不堪,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堆叠在道路两旁或者道路中央。
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咚!咚!咚!
静悄悄的宫门走廊内,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
“秦骁?”石御达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冷峻男子,沉声道。
“石御达,我等你很久了,你来的太慢了。”秦骁冷声,手中银枪刁钻刺出,如狡猾恶毒的毒蛇,扑向了石御达的命门所在。
铛!
石御达手中龙筋鞭闪现,将刺来的银枪一鞭劈开。
一切动作发生在一瞬间,晞暮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旁边观看。她知道,石御达不会允许自己的插手。
“我原本寻你,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我很好奇,当日皇宴你所施展的大浮屠掌是从何而来,人们传闻中你背后的那位大能又究竟是谁?但现在,不单单是这些了!”石御达沉声,对秦骁一上来的攻击丝毫不提,不以为杵。
“六合巅峰?你又处在了奇特的状态里。”秦骁冷哼,感受着石御达的境界,银枪舞动,似漫天雨点,噼噼啪啪落下,石御达随意挥动手中龙筋鞭,龙筋鞭肆意扭曲,若有灵性,腾空乱舞,将无数枪影一一抵挡下来。
“秦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石御达怒吼,声音压抑,蕴含着怒意。
“李正入魔,屠戮古国。就这么简单。”秦骁依旧是简洁言语,甩动手中银枪,处处欲置石御达于死地。
“秦骁,你该死!”石御达抽走龙筋鞭,天雷附拳,砸向劈面而来的银枪,溅起阵阵火花。
“灵动枪决之碎裂!”秦骁施展枪法,漫天枪影包裹石御达,石御达环身甩动龙筋鞭,破开了漫天枪影。
“这个世界,谁人不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为何该死!你又凭何可以主宰我之生死?”秦骁嘶吼,将手中银枪抛向身后空中,同样选择了肉体对抗。
“李正的入魔恐怕是你一手导致的吧。”石御达愤怒,当初第一次见到大叔的时候,醉醺醺的中年大汉,吵着要喝酒的大叔,这一切,都是令人怀念的记忆。
但现在,一切都幻化成了泡沫。李正入魔,屠戮帝都上万修士凡人,注定当沉沦业火,不得超生。
“我不过是告知了李正当年事件的真正幕后黑手!”秦骁面无表情,以拳轰拳,无形之力在二人拳头尚未碰撞之前交接对决,震起一圈圈虚空涟漪。
“李正屠杀的人里有秦家上下,你也狠得下心来!”亲人朋友一直是石御达的逆鳞,为其所看重。如今秦骁的冷血触怒了石御达,令他欲杀之而后快。
“嘿嘿!”秦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当年我在秦家籍籍无名之时,不受重视不说,还备受欺凌,我母为护我而被乱棍打死。当初,秦家上下,可有一人当我是秦家之人?”
石御达没有想到秦骁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看着秦骁面庞之上无声的泪水,石御达出拳的力道渐渐轻缓了下来。
“若非我命不当绝,被师父挑中,疏通我之经脉,暗中传授绝学。日后会有震惊帝都的秦骁吗?”秦骁原本平静的声音渐渐沙哑起来。
“石御达,堂堂正正的和我大战一场,不论成败,此战过后,我便为你解答你心中的那两个疑问。”秦骁身形变幻,踏空而上。
“可以!”石御达沉声,杀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