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高兴?”阿烈看到飞扬已经起身,马上也跟着占了起来,静问道。“廷叔是谁?”离开SK那么久,对这里的变化和发展当然不会比身在此处发展这么久的飞扬来的更清楚,不过还没有到需要找向导那种地步。
“走了,到那里你自然会知道的。至于廷叔,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吗?”飞扬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烈,似乎阿烈此时是什么稀有动物一般,看着阿烈确切的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个人毫不知情的时候,飞扬才没有继续卖关子,“你应该知道SK滩原来老千遍地开花吧,而当时有一个在赌界最出众的人物,你也应该听说过,就是余震海。”
飞扬顿了顿又道,“而余震海在当时并未有弟子一说,一直到现在才有人于我透漏消息,余震海有一个入世弟子,那个人就是廷叔的父亲,而廷叔的父亲更是把从余震海那里学来的赌术要领尽数传给了廷叔,而让廷叔来坐镇的话,我相信那些再高明的千术都难逃他的法眼。”
了解这廷叔的大来头之后,阿烈佩服的对飞扬伸出了他很少给予评价用的大拇指。在这之前,能令他伸出大拇指的人,也只有潇洒和啸文泽,还有啸家老爷子,潇洒的荷尔蒙恢复速度他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比拟,还有啸文泽飙车的那股敢死的拼劲,最后就是啸家老爷子近妖的智慧。
“你请这位廷叔的时候,他就顺口答应的?绝没有这么简单,是不是?但是也应该不是像诸葛亮那般需要三顾茅庐的请他出山,走,一边走一边说给我听。”在几个兄弟之间,也就属飞扬的年龄最小,但几人却从未把他当弟弟看待,没人有可以小看他成长空间的资格。
阿烈起身后,飞扬在前带路,两人重新坐回电梯,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发干,用力的咳嗽一下后飞扬说道,“正如你所说,自从打听到廷叔的住处以后,三天两头的让人送钱,送物过去,可是都被拒之门外,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轰出去。当时,赌场已经大致上完全筹划好的一切就等人员的齐备了,而如果没有一个懂得千术的人来照看着的话,那赌场的损失就不是可以想象的了。”
在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后,两人下至三层的普通VIP包厢服务台门前,飞扬上前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坐着的那个正在昏昏欲睡的女服务生立刻惊醒,马上大声的道起来歉,“对不起董事长,对不起……”女生被这个突击检查吓得魂不附体,双手严肃的下垂,若不是飞扬让她停止,还真不知道她会道歉到什么时候,待飞扬拿了两杯冰水示意她不要有下次。
飞扬在灌下一大口冰水后又继续道,“廷叔四十八岁那年丧子,儿媳又跟人跑了,若不是当时我极力的讨好了廷叔最疼爱的孙子,并且让他配合我在廷叔面前演了一场足以以假乱真的好莱坞大戏,被感动后的廷叔没过过久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而且还尽心尽力的一直工作到现在都毫无怨言。”飞扬说到现在,不知道是该痛恨自己的奸诈还是炫耀自己的成就,无奈的撇撇嘴。“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罪人?欺骗一个善良的人,这让我到现在都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
“呵,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满天神佛皆有入地狱的嫌疑了。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过于执着,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你并未有让他们成为森森白骨的想法,所以说,你并未错,错的是这个时代和这个世界。”阿烈看到飞扬发自内心的愧疚,再也没有娱乐他的意思,而是作为一个兄长式的安慰和指导。“其实,你那么做也等于是给了他一份足以安稳生活的保障,没什么对错可言。”
听到阿烈的观点,飞扬大感心情好了很多很多,彻底打消了先前的那种背负不起的罪恶感,现在做人谁何尝不是这样子的呢?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冰水,把漂浮在杯中的冰块含在口中,凉意从上到下沁了满怀,而飞扬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只是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走回服务台那边,找到那个刚才因为打瞌睡而自责不断的女孩,焦急的询问了点什么,只是看着他慢慢点头示意明白后,才回头喊上了阿烈一起向走廊尽头的包房内走去。
“看来在你下属面前你属于暴君那种型号呵,我以为你回去是准备滥用刚才你没有想起的淫威呢。”阿烈看着飞扬很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身在异域的啸文泽,此刻飞扬的的表情和几年前的啸文泽非常的想象,除了严肃的认真以外,还有那一丝丝的玩味存于双眸当中。
“没有,只是青组织的二公子还有其他的二世祖们好像钱已经输完了,就等他们打欠条,而且我已经吩咐过廷叔,只要他们借钱,就一定要借给他们。”说话时,飞扬的表情十分的不正经,阴险而且附有内容。
“上次酒吧出事,已经查明是有人指示的,并且去闹事的人中有大部分都是青组织的那些不面熟的小虾米,但是到现在都没有能拿的出手的证据来证明那件事是他们所为。他们觉得让那十几个人突然的人间蒸发我就没办法了,呵呵。”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考虑什么江湖道义了。他不仁,我会义吗?不过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相信这是青组织的那些老头子的命令,如果他们要生事,恐怕根本不会等到现在,龙门在这里的势力和他们并存了这么久,一直是相安无事,其中肯定有鬼。”飞扬把自己对这次时间的观点完全阐述清楚后,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
飞扬在未到之前就已经搞明白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看来不知到底有多少千里良驹被他这个不知算不算是一个绝对伯乐的他绑在脚下。“看来你那个阿祥和这个廷叔都是你很得力的左膀右臂啊,一个经营酒店,一个管理赌场。”阿烈摘下因为水蒸气而有些发昏的眼镜。
拿出一块质地非常柔软的眼镜布擦拭了几下,就放回了上衣口袋。“这里发展的一切恐怕老爷子都已经尽在掌握,其实你可以考虑去请教一下老爷子。”阿烈点头提示道,无论如何,在这里发展的一切势力,恐怕都与啸家脱不开干系,没有啸家,何来什么烈擎苍?何来什么飞扬?
想到这里,阿烈他笑了,而并非是烈擎苍。烈擎苍仅仅只是属于啸家在生意上的一个代理罢了,完全没有自己可言,而阿烈所代表的,就完全是他自己所有心底那个最完美的时候的自己。阿烈,他嗤笑自己的无能。
若不是深刻了解他人性的兄弟或朋友,恐怕很难发觉。他答应过啸文泽,如果他不在,就一定要替他打理好家里的生意,而永远像刚才那样怨天尤人。
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飞扬,看了看旁边的阿烈,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宽宽的肩膀,两人意会般相视而笑。“现在就去看看那些没用的二世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如果完全依靠老爷子那圈子的人,那我所做的一切就显得太过苍白而毫无意义可言。”飞扬坚定的眼神不容任何人质疑。
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疑问眼神。“在大哥回来之前,我定要努力实现他临走前交给我最后的任务。”
两人未带一兵一卒的来到一个精致红色的门前,料想,这应该就是飞扬口中所说的那些青组织的人的聚集包房,推门而入,屋内五个貌似大款富婆样子的人正在玩同花顺,一眼就看到左边坐着的两个青年人可能比较特殊,因为身后站着看起来就身手不凡的光头保镖,手上已经堆积的茧子显得那样粗糙,不入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