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诗却淡然一笑,道:“菁菁,我只是为了你好,你还小,不懂这些,你不能为了陪洛妹妹就贸贸然嫁给二皇子,你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你怎么知道我对二皇子无意?”李菁菁怒道。
“菁菁,你怎能如此大胆,刚刚还在说女德呢!”梁若诗捂嘴惊讶道。
“你……”
“好啦。”洛雅不想再看她们狗咬狗,打断道:“菁菁和梁姐姐的心意洛雅知道了,可是我仔细思虑了一下,轩表哥毕竟对长乐公主有意,况且他们还未成婚,我便与表哥提侧妃之事,怕是不太好的。若因这事让他们生了嫌隙,不是大罪过了么。日后得了机会我会为你们向轩表哥说话的,但还是等等吧。”
听了这话,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二人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心急而失态了,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洛雅不想再与这两个愚蠢的女人浪费时间,扶额道:“洛雅现在头有些晕,怕是累了,谢谢两位来看我,有空与你们好好聚聚。”
含烟含卉早就看不过她们了,得了洛雅的命令,便齐齐上前,躬身道:“两位小姐请。”
她们看着洛雅好似真是不舒服,不想再谈,便也知趣,只是又献媚了几句,便跟着含烟与含卉离开了。
待她们离开后,洛雅露出一抹冷笑,就这样没脑子的人,亏她还浪费时间说了那么多,不过想到以后的用处,便也值了。
不久,含烟含卉回来了,含卉一脸忿忿不平,道:“她们居然是这样的人,太过分了!一开始对郡主冷嘲热讽,后来听说二皇子有意为郡主找人作伴,便如此不知廉耻。不过现在这两人怕是也是恨上了对方,刚刚在门口便脸色不好地分开了呢。”
含烟则笑道:“说了她们不安好心,你还不信!”
含卉赌气不理她,又继续道:“郡主,我可不要给二皇子做贵妾,可我也不会嫁给别人,我会陪你一辈子的。但你千万不要让她们嫁给二皇子,以后指不定怎么争宠,给你添堵呢!”
洛雅看着含卉认真的样子,心中不免无奈,真是太过单纯了,她的身边,不需要这样单纯的人。
含烟则是直接笑出来了,边笑边骂:“笨含卉,郡主骗她们呢!”
含卉一愣,真是这样吗?看了洛雅一眼,洛雅只是淡然而坐,并不给她任何回应。
虽然心底有疑惑,还是信了,嘟着嘴委屈道,“烟姐姐你知道都不告诉我!竟然骗我!”
含烟止住了笑,认真道:“郡主也没有告诉我,可听这话也知道是假的啊。如今将军府不比以前,你也不能如此糊涂,识人不清,不会察言观色了。”
含卉也认真点点头:“烟姐姐,我知道了,大不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洛雅看着她们,却知,含卉即使留在身边,怕也是不堪重用的。
“今日或许还会有些人来,都给我推拒了吧,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我现在乏了,去休息一下,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罢。”经过如此闹剧,她的确累了,对将要见的小姐们,也无甚兴趣了。
“是,郡主好好休息吧。”含烟应道。并进入内室为洛雅铺好了床。
待二人退下后,洛雅便真的睡下了,她是真的累了。
洛雅一觉醒来后,已经日头西斜了,她一坐起来,含烟便马上端了水进来,放下水后,想为她更衣,却被洛雅拒绝了,自己披上衣服。含烟虽然奇怪,但也未多问。只道:“还好郡主醒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郡主。”
“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含烟面色微变,咬了咬唇。
斟酌了一下,说:“宫里的陆公公来了,说是今晚戌时宫中举办宫宴,来给郡主送帖子,但皇上特地吩咐了,如果郡主身体还未好,便可以不去。所以郡主还是别去好了。”
“哦,宫宴?为什么举办的宫宴?”洛雅颇有兴致地说。
“这……”含烟犹疑了一下,接着道:“是为了西靖与东蜀的联盟。”
“怕主要是为了二皇子与长乐公主吧?”洛雅淡然道。
含烟一惊,她觉得洛雅生气了,因为她的故意隐瞒,便急道:“奴婢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
“不要再有下次。”洛雅打断她,“我说过,你狠聪明,但要用对地方,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洛雅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好。她需要知道所有的一些,才好为自己筹谋。
含烟一惊,觉得洛雅身上的气势,比起洛昊天也不遑多让,忙应道:“奴婢知道了。”
“嗯,帮我梳头。”洗完脸后,洛雅走到镜子前,虽然她不习惯别人伺候,但挽发这种事,她真做不来。
“是。”含烟拿起梳子,轻轻梳着洛雅青亮柔顺的发丝。问道:“郡主是否要去赴宴,好让奴婢为你梳合适的发髻。”
“去,当然去。”不去怎么能让皇帝撤消婚约呢,这事要早做决断才好,而今晚的宫宴,便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对了,陆公公还带了很多礼品来,说有些是皇上皇后和娘娘们赐给郡主的,有些是公主皇子们送的。还有今天来了很多小姐们来看郡主,不过比较重要的有宁王府的玉颜郡主,恭亲王府的玉凤郡主、孝亲王府的玉华郡主及两府上几个小姐,对了,连苏丞相家的苏月兰小姐也来了,不过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嗯,知道了。”
说话间,含烟便已将发髻梳好,洛雅不知道这发髻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既不繁杂也不会觉得简单,很符合她的心意。含烟又从妆奁中拿起一对玉步摇,插在发间,更有画龙点睛之效。
含烟刚要为洛雅化妆,洛雅却阻止了她,“这我自己来,去给我拿件赴宴的衣服。”虽然不会挽发,但化妆,她觉得比起这些古人,她还是精通许多的。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着一贯流行的浓妆艳抹。
“是。”含烟不敢多问,应了声就往衣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