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空被夕阳染红,苏怜寒伴随着伤感,就连走路也都像是无骨似的,让人看着误以为会随时摔倒。
“寒儿,你去哪了?天都那么晚了。”慕容月从一旁走来,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见没有事情也才放下心来。
深邃如黑潭的双眸泛感无力,嘴唇苍白无生气,全身上下似无骨,“月儿,我好累……”话刚好说完,眼皮再也睁不起来,只好随它闭上。
“诶,寒儿……”慕容月连忙扶着她,怎么叫都叫不醒,随后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先把寒儿扶到本妃的房间,然后去找大夫来。”
“是。”秋宁应了一句,正打算要走,慕容月又再一次开口,似感觉有一些为难:“顺便把四王爷也叫来吧。”毕竟是别人的王妃,不通知也不好。
大夫给苏怜寒把了把脉后,给秋宁开了一副方子就离去,正好离开,天星瑾珵也赶到了,一进门,问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怎么样?苏怜寒没事吧?”
慕容月微屈膝福身,随后柔柔应道:“四王爷,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只是突然受到了打击,然后心血不足,昏迷过去了,只要多修养几日便可。”
“本王知道了,还是让苏怜寒回王府修养吧。”说罢,欲想要伸手抱着昏迷的苏怜寒,可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应不应该。
慕容月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知道天星瑾珵有一些迟疑,从他刚才的语气尽管再伪装得再怎么好也不能逃出自己的眼睛,担心就是担心,为什么还要装的冷漠无情,“王爷需不需要让人帮忙抱寒儿?”
天星瑾珵冷光看去,下定了决心抱着她离开。
身后的慕容月嘴角一勾,看来苏怜寒心中的地位可能快提高了。
他抱着苏怜寒进入了第一辆较为豪华的马车,为她掖好被角,眼内的柔光看去,满满的惭愧。就在此时,马车的门帘被拉起,芳芸澜圆大双眸看着马车内。
“澜儿,先到外面。”天星瑾珵轻声轻语,生怕吵醒了苏怜寒。
下了马车,却发现芳芸澜的眼中已经有了泪水的打转,“澜儿,今晚你就坐第二辆马车吧。”
“那你呢?”
“本王……”
“你要照顾王妃对吗?”
“……”
“你可记得那夜你发下的誓言?你可曾记得?”
“本王记得,本王那夜说后院的小妾只能是本王的玩物,本王会把真心托付给你。”
“可是今日呢?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吗?”
“澜儿,回去再跟你解释。”天星瑾珵略显反感,随后只扔下了一句话便上了马车。
暗下咬牙切齿的芳芸澜再一次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勾成了自己在天星瑾珵心中的威胁,看来她不除,翌日定是自己离开王府之日,既然苏怜寒天山有路你不走,偏偏闯地狱门,那就只能怪我无情了!
紧握为拳头的两只手发出了响声,眼中嫉妒与仇恨的火焰冉冉升起,渊雪整理好了马车上前禀道:“芸澜姑娘,马车内已经整理好了,可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