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寒苍白无力的小唇,唇内牙齿不停的瑟瑟抖着,眼皮乏了,不自禁的闭上了……
三天后的清晨,蓝色空中的白云飘逸悠扬,大自然又恢复了一片生机。
朦胧睡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无力的支起,半坐着身子,苏怜寒环顾着四周,原来自己现在身处福来楼的厢房内。
托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沅紫萱被这细小的动静惊醒,睁开双眸便看见苏怜寒已经醒来,上前着急的问道:“怜寒,你终于醒了。你可是睡了三天三夜。”说罢,伸手测了侧她额头的温度,再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笑着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退烧了。”
苏怜寒扶着额头,一副憔悴的样子,大病初愈,难免控制这副病怏怏的身体,容颜犹如一张白纸,毫无生机“紫萱,我不是昏倒在山洞里吗?怎么会回到了这里?“
沅紫萱从桌子上端来一碗棕褐色的药碗,含笑递给苏怜寒,“怜寒,你昏倒在五王爷府的后山,是我亲自去找你的。”
苏怜寒半敛着眸子,一次性喝的精光,完后,便感觉身体的血液流动得快了许多。
擦去嘴角残余的药水,苏怜寒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猛然的站起身子,问道:“紫萱,今日是何年何月?”
沅紫萱蹙着眉头,柳眉与眼眸之间一片疑惑,“怜寒,你怎么了?怎么一发烧都忘记了年月,今是天星年间115年,而今是十月末,不出五日便是十一月了。”
糟了!现在距离打听消息的时间又多了三日,三日之间可以做好多事情,但是自己却在睡梦之中过去。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如何把消息传给天星瑾珵。
想着,便穿着粗布鞋走到窗户旁,果然还是不出意料,还是有人在不停的查找着。
撩起珠帘,眼光不停的在都城全景移动,“紫萱,最近城里有什么大事要办吗?”
沅紫萱沉思了片刻,方然开口:“嗯?五日之后,便是袁丞相外孙女袁珊儿及笄之日,不过看架势,袁丞相必定会好好的大做一番,到时候都城可就热闹了。难不成怜寒你想要借乱进府给王爷通报消息?”
“袁丞相外孙女袁珊儿?”苏怜寒小声的重复了一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怎么总是感觉这个名字格外的熟悉。
尽管声音再小,却也被沅紫萱听了去,“嗯,对啊,怜寒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名字似乎是在哪里听过罢了。”苏怜寒慌忙一应,尴尬的笑着回应。
沅紫萱突然捂着难以辞去的伤疤,陷入了一片自卑,就连说话的力气也变得乏力,“如果怜寒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去北佛寺为茹素祈福,毕竟我人丑事闲,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苏怜寒甚是同情,唯独能够去掉沅紫萱脸上伤疤的人只有陌离落的雪凉膏,只是,现在找他还不是时候,“那你一路小心。”
话语一落,沅紫萱便踏着绣花鞋从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