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放他走了?”思小朵一口茶水喷出来,睁大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刘弗陵,又不可置信的重新问道,“你真的把他放走了?”
刘弗陵拍拍思小朵的后背,似是没有听到,宠溺的看着她笑道,“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呛着呢?”
思小朵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弗陵点头,苦笑道,“朵儿,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天下就真的乱了。”
思小朵摇摇头,无奈的道,“没办法啊,谁叫我嫁了一个帝王呢!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孔子转世!”
思兔此时跑了进来,喜上眉梢,道,“小姐,你知道吗?这个月我们赚翻了诶!青楼,酒肆,客栈,总之,就是京城的生意出奇的好!还有啊,我看见了武当的灵虚道长,还有很多小门派的人。”
“什么?等等!”思小朵的脑子里忽然回想起那日孟一的‘小心江湖’,难道是这个意思?半响道,“思兔,你告诉思思燃放武林烟花,立刻,马上!”
思兔领命而去,刘弗陵见思小朵一副紧张的样子,问道,“朵儿,怎么了?”
刘贺恰巧跑进来,惊慌的道,“我的人查到京城涌入了许多江湖的人!皇叔,我怕他们引起****,你看,怎么办?”
思小朵苦笑道,“我们正在说这事儿呢!已经召集武林大会,我会让思思代我出席,尽量拖延时间。武林之人最讲信用,恐怕不好办。若是我与武林为敌,即便是用整个思园,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只希望他们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啊!”
未央宫内,刘弗陵斜卧在龙床之上,身边坐着刘贺。思小朵去参加武林大会,她怕思思说错话;刘晔在霍府,以防霍光突然反悔;刘晔带兵正在路上,广陵王在后方坐守,思园各人都已经就位。
时间静静的流逝,房间静的连呼吸都可以听见。
“启禀皇上,石坊今日仍旧停业。”
“主父,梦之阁出现大量抢购现象,现已经控制。”
“启禀皇上,今日京城各处出现暴乱,可疑人员已被控制,正在大牢接受审问。”
“主父,梦之阁已经抢占石坊市场,百姓生活一切正常。”
几日来,消息如同雪花般时纷纷而来。
于安走到刘弗陵跟前,轻声道,“皇上,您先歇息会儿吧!一会儿来了消息,老奴再叫醒您。贺王爷,老奴给您搬个床榻,您也歇会儿,可别累着了。”
刘弗陵摇摇头,叹口气道,“怎么睡得着啊!朵儿几日未归了,当夫君的却在她身后躲着,叫我怎能安心啊!”
刘贺半响道,“我相信她,皇叔,你歇息会儿,小心身体。”
刘弗陵还是摇头,却似想到了什么,看着刘贺道,“贺奴,你去看看朵儿,朕这里无事的。”
刘贺摇头,道,“皇叔,我若去,朵儿会担心你,反倒是误了事。”
孟天修恰巧走了进来,开口道,“王爷,您去吧!铁面人再不出现,以朵儿的细心,定会猜到的。”
刘贺一愣,自己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铁面人呐!道,“师傅,您替我保护皇上,我去去就回!”说罢,对刘弗陵略微点头,便从暗室出了皇宫。
孟天修不言不语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时看看刘弗陵,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男人想必也是最可怜的吧?如今已经病魔缠身,却还要坚持着为这大汉江山流尽最后一丝精血。
刘弗陵漠然的看着眼睛流露些许同情的孟天修,淡淡的道,“孟师傅是有话要讲?”
孟天修摇头,道,“草民不敢。”
刘弗陵轻咳几声,于安忙拍拍刘弗陵的后背,“皇上啊,您还是休息会儿吧!龙体重要啊!有皇后娘娘和贺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忧了。”
刘弗陵叹口气道,“朕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竟要自己的女人来为自己保护江山,真是愧对先人。”
孟天修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刘弗陵一眼。
于安怒骂道,“你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无礼!”
刘弗陵示意无碍,虚弱的问道,“孟师傅何以这般嗤笑?”
孟天修道,“草民是笑皇上不知孰轻孰重。所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朵儿擅长与江湖人打交道,擅长商业,而贺王爷擅长治国,这又有何不可?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能事事亲为?皇上当自己三头六臂了吗?皇上的任务是任贤为用,亲贤臣远小人,心系百姓。既然皇上已经用了皇后和王爷,就当着手准备其它。而对于众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的身体,所以,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休息,这样对皇后和王爷,对百姓,对天下都是一件功德。”
刘弗陵点头,玩笑道,“孟师傅,朕觉得你适合当说客,朕这就做这有益于天下的大事。”
于安感激的看了孟天修一眼,孟天修没有搭理他,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朵儿是自己的得意门徒,又是自己心系的女子,眼前的男子纵然再与自己有私仇,也要以大局为重啊!
思园总部位于思麓山山顶,当思小朵收到思思烟花的时候便意识到情况已经不好控制了,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当思小朵赶到的时候,已经动起手来,由于思园骨干及精英都在京城皇宫保护刘弗陵,这里一时成了一边倒的情况。思小朵从天而降,挥舞着腰间的彩带,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便瞬时倒地不少人了。
思小朵大喝道,“我思园何时成了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了?还不放下武器!”
众人见是思小朵,一时不敢再动。
思小朵一跃而至大殿主位,翘起二郎腿冷冷的看着下面众人,淡淡的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不然别怪我不念及武林情谊!”
只见一膀大腰圆的大汉厉声道,“思盟主!自古规定武林人士不得参与朝廷之事,为何你却参与?难道是嫌权利不够吗?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会导致什么结果吗?”
思小朵淡淡的道,“我没有参与朝廷之事,我在管我的家事,莫非本盟主管理家事也不可吗?”
那大汉又问道,“家事?什么家事?”
另一一身白衣的男子嘲讽的看了大汉一眼,有些讨好的道,“朵儿说的是家事便是国事嘛!朵儿小小女子竟然胸怀天下,怎叫本少爷不爱呢?”
思小朵不由好笑的看着他,道,“郑少爷还是这样风流潇洒呢?怎么,上次送你的礼物还想要吗?”
郑泽忙摇头,退到一旁,有些女人可以吃,能吃,而有的女人只能远远的看着,连接近都是种梦想,思小朵便属于这种吧!只能远远的看着,觉得她很无害,却不知被她盯上了,就真的会是一生的恶梦了。
思小朵继续道,“我说的家事便是家事,不然这天下又与我何干!”
那大汉继续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明人不说暗语!”
思小朵扫视一周道,“刘弗陵,他是我的丈夫。”一语激起千层浪,底下议论声不断,思小朵拍拍桌子道,“我不要求各位参与朝廷之事,是因为前辈们的规矩,同时也希望那些正欲参与的及时退出来,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那大汉继续道,“你这是在恐吓我们吗?思小朵,你一个小女子凭什么当我们盟主?谁知道你是不是当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底下顿时一片附和的声音,转眼间,又有人开始动手了。
思小朵没想到,这江湖的人竟是这般不懂规矩,听人挑唆。
“放肆!”铁面人一个伶俐的跳跃,从众人头顶越过,飞到思小朵身边,“当初是谁解了你们的困境?又是谁死皮赖脸的让朵儿当这个盟主的?还是你们没记住朵儿说的,思园不属于武林门派,只是私人保镖?”
“师傅!”思小朵奔过去,转惊喜为怒气,骂道,“你说你,为老不尊的家伙!还什么师傅?你都一年多没来看我了,现在舍得出来了?”
“朵儿,你有没有良心啊?为师这不是出来帮你了吗?再说,为师的本事你是学得差不多了,哪有东西再教你的?”铁面人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原谅你。”思小朵故作大度的道,又大声道,“这盟主之位,朵儿自是无意,你们若是想当,我倒是轻松。召集大家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大家,不要违背祖训,也不要与思园为敌,不然.”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然如何?”那大汉大声吼道。
“这位哥哥,你今年已经四十二岁,家有一三岁少爷,可对?那孩子白白嫩嫩的,倒真是惹人怜爱呢!”思小朵轻笑,似是在真心夸奖人一般,却让人觉得那笑容寒彻骨,“本宫的手段,想必大家也都清楚吧?若是有人执意与本宫作对,就不要妄想能在这汉朝待下去了!”不知不觉便哭泣起来,“朵儿本是深宫妇人,却不料有奸佞小人要杀害我的夫君,这天下的没有比各位阅历丰富的前辈们更了解百姓生活的人了,我的夫君,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这百姓。朵儿在这里为百姓讨个人情,不要参与这皇权之争,改朝换代,这受苦的还是百姓。各位前辈都是以造福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侠客,定不会助纣为虐!”
一个道长点头道,“盟主重情重义,体恤百姓,我等定不会拖后腿。”
一个和尚也道,“武林之人本不该参与朝堂之事,更何况皇上他一心为民,我少林定会全力助他,使百姓免遭战乱之苦。”
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思小朵又不时配上几声抽咽与赞美,铁面人听着不由感叹,朵儿的演技大大的提升了啊!
“师傅,我已经留他们在这里住了,晚上会有戏台,估计他们一时也出不来的。”思小朵擦了擦额头的⊙﹏⊙b汗,有些虚脱的坐在贵妃榻上。
“恩,还是机智如昨。”铁面人冰冷的点点头,坐在一旁,思索着如何解释身份的问题。
“师傅,还要隐瞒吗?”思小朵盯着刘贺半响方说道。
“为师不知隐瞒了什么。”铁面人淡淡的看着思小朵,他改变了声音,改变了性格,甚至改变了身高,思小朵定是不会认出的。
“你的味道,骗不了我。”思小朵扶起铁面人的发丝,轻声道,“玫瑰的味道,刘贺,你还打算骗我多久呢?”眼泪止不住滑落下来,“师傅他,去了多久了?”
刘贺一愣,这孩子是以为师傅去了,也好,也好,“朵儿,对不起,师傅他去了已快一年了,他嘱咐我不许让你知道。”
思小朵终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想,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坠落,哽咽道,“刘贺,你知道吗?在大漠的时候,我是那么孤独,孟钰虽待我极好,我却始终把他当成外人。后来,师傅他来了,因为你,我和他亲近,后来才发现,师傅虽然话少,却也是那么的疼我宠我的。没有师傅,就不会有今天的思小朵。朵儿年幼丧父,本想认师傅为父亲,谁知他却走得这般匆忙。师傅的墓在哪儿?我去立碑。”
“朵儿,我已经替你办好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祭拜他吧!”刘贺忙挑出个理由,一会儿千万不要忘记了让贺一去弄个坟墓去。
“刘贺,你骗我。”思小朵止住泪,瞪着刘贺道,“师傅说过,等他死后,就变成灰在世间飘荡,这样就可以一直看着我了。”
刘贺不禁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忘记这事儿了?支吾着解释道,“我建了衣冠冢的。”
思小朵方满意,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我们先回去吧!外面似乎已经很乱了吧!”
孟府
“少爷,百姓生活并未混乱,而且,石坊快要完了。”孟一心痛的道。
“怎么回事?”孟钰的手未稳,茶杯咣当碎了一地。
“被梦之阁抢了,而且,少爷似乎忘记,小姐曾经派过人去石坊学习,少爷为了方便他们,将他们提高了地位。况且他们以为,石坊与梦之阁是一家,自是不会防备。”孟一略带嘲讽的道。
“什么?”孟钰方想起当初的玩笑话,岂知那孩子真的做了!
“少爷,放弃吧!”孟一跪下请求,他虽为孟钰的贴身护卫,却从未这般低下的求他。
“孟一,我没有退路了啊!”孟钰示意孟一出去,一个人飞至思小朵曾经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初的摸样,却没有了当初那个人。不知道刘弗陵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朵儿,还会不会一如往常的爱他,应该会的,自己的爱是毁灭刘弗陵,而他的爱却是毁天灭地的吧!朵儿,这应该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多想你像过去那般亲热的叫我大哥,可是真的来不及了。那么,就让我临死之前,将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一起脱下去吧!将梳妆台上那般簪子收在袖中,决然的走进密室。
“皇上!城门乱了!已经被叛军占领了!反贼孟钰正向未央宫走来!”一个暗卫匆忙跑进来道。
“去椒房殿!”刘弗陵立即道,“退去椒房殿!记住,也要将各宫娘娘护送到椒房殿!”
“臣遵旨!”暗卫跑出去,立即去办了。
“皇上,为何去椒房殿?这未央宫有机关啊!”于安跟在身后问道。
“笨啊!凭少爷的聪明才智,那些机关形同虚设,不如去椒房殿,少爷定会有些不忍的!”思思说完,还一副怒其不争额样子看着他。
“这时候有心情开玩笑的夜只有思思了。”孟天修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孟师傅,小姐说过,不管面对什么困难,都要笑着面对,你看你们一张苦瓜脸,还没等打呢,士气就自己先低落了。”思思辩解道。
“有道理,输赢是天命,不必挂怀。”刘弗陵赞许着。
“你有输的权利吗?输了怎么办?可就一无所有了。”孟天修就是看不惯刘弗陵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至少还有朵儿,这就足够。就算是沦落为乞丐,我也会讨来最可口的饭菜,不会人N昂她饿着。”刘弗陵淡淡的道,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孟天修的心思。
意识到情况不对,思思忙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刘弗陵并没有安排任何人,任何军队参与战乱,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他不能伤害任何一个。他们谋反,就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也许解释后,一切都会明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人废除,终生监禁罢了!也许,他是个有些软弱的皇帝,却是有史以来最受人爱戴的皇帝。
“你真的打算以理服人吗?”孟天修不由嗤笑,“你真是个异想天开的人!说句不恭的话,你一点都不适合做皇帝。”
“朕知道。”刘弗陵认同的点头,贺奴,等朕为你扫清这皇位的障碍,你便替朕好好治理这天下吧!朕知道你是个专情之人,既然你不能拥有心爱之人,朕就给你这天下最高的权利吧!
当孟钰推开椒房殿的宫门时,刘弗陵正波澜不惊的饮茶,刘弗陵扫了一眼孟钰,淡淡的道,“你来了。”似是等了他许久,像个老朋友般的等待着。
“退位吧!你输了。”孟钰的剑直指刘弗陵的咽喉。
“孟钰,你对朕有何不满?若是能改,朕自会改了。”刘弗陵似是没看见一般,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不满?唯有一个,你将朵儿给我,我便退兵。”孟钰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刘弗陵逐渐失望的表情,心里有一瞬间的害怕。
“朕无能为力,你要知道,朕是她的,而她是自由的。”刘弗陵趁孟钰失神间,已施展轻功退后数步,右手一挥,“抓起来!”
孟钰哈哈大笑,“皇上,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虽说你的暗卫武功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你这是要拼死一搏吗?”
思思将刘弗陵护在身后,嬉笑道,“不好意思啊,少爷,我在这个院子里稍稍用了些没什么效果的药,你看看你的后面.”
孟钰猛然回头,见众人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摸样,大声喝道,“卑鄙!这种药怎么能上得了台面!”
思思耸肩,道,“小姐说,这叫兵不厌诈!小姐还说,不要为失败找借口,要为成功找方法!小姐还说了,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好的,就皆大欢喜了!还愣着干什么!上啊!捉活的啊!”孟钰身后的侍卫倒也真是汉子,愣是忍住痒,抬起剑便要加入,却听见一个虽然动听却无比阴森的声音,将众人定在原地,“李大牛,家主京城西郊,家有一子,长得倒是虎头虎脑的;张二森,家主京城西村,你媳妇真漂亮!.”思思悠闲的烦着手里的资料,就差咳上瓜子了(思思:人家只是想想嘛!皇上在,哪儿敢啊?).耳边不断传来兵器落地的声音,思思叹道:小姐!你是神人吗?料事胜神啊!小的佩服得十体投地啊!
“师傅,你要抓我?”孟钰持剑看着孟天修穿过人群飞至他身边。
“是。”孟天修点头,这个徒弟他本不想收,却为了保护朵儿收下他,收下之后方发现他的聪慧,一点即通,无论武功,毒术,治国还是经商,他拥有一颗世间最聪明的头脑,本以为,孟钰会与朵儿共进退,却终是成了敌人。有一句话说,性格太过相近,只能成为朋友,也许这句话是对的吧!朵儿活泼好动头脑灵活,刘贺表面虽是,而实际上却是内心沉静时日,孟钰虽外表安静,内心却没有安静的时候,而刘弗陵,无聊从表面还是内心,都是一个安静的没有欲望的男人,只有这样的动静结合,才是最完美的组合吧!
“为何?”孟钰放下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不会动手。”
“钰儿啊!你怎么这么笨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刘病已呢?他人呢?来了吗?派人出来了吗?你啊,就是纯粹的牺牲品!放弃吧!师傅不会伤你,朵儿亦不会伤你,离开这里,回大漠去,若不想朵儿恨你,就为她创造一个商业帝国吧!”孟天修是有私心的,若是孟钰专心商业,刘贺的封地定会更加的繁荣。
“小心!”刘弗陵施展轻功,打落孟钰身后的暗箭,便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了。
“为何?”孟钰见刘弗陵手臂流下鲜血,茫然问道。
“因为你是朵儿的大哥,便是我的家人。”刘弗陵拉住孟钰的胳膊,拖进内室,“在我刚娶朵儿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权利得到,后来我发现,真正的得到是需要用心的。不管感情还是人,都不是我们可以随便交换的物品,这需要我们用尽全部去付出,而不是一味的索取。朵儿说,你是她的哥哥,陪她成长,若是你不在了,我要向谁了解朵儿这六年的日子呢?所以,孟钰,为了天下,为了孟家,为了朵儿,放手吧!朕只当这是你在巡视宫内安全。”
“付出?”孟钰陷入沉思,他似乎一直在索取,一直在为了目的而生活,这些年,却是活错了啊!“臣谨记!”
刘弗陵点头,拍拍孟钰的肩膀,又陷入了另一个思维,城门的人,是孟家的,还是刘病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