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飘脸色发白,她模糊的看着高松柏的背影,思绪紊乱之余更错综复杂,心如小鹿乱撞又倔强的摆出一张冷脸。
她越走越慢,背后的汗水浸湿了衣服,额头上的汗珠轻轻滚落,迷失了她的眼。高松柏心有不快,扯着她的手紧跟自己的步伐,叶飘飘火气上来,一巴掌甩开他的手,自己缓慢的一步步蹒跚着。
高松柏眸色愠怒,对他而言,叶飘飘就是个不是抬举的黄毛丫头,总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惹怒。
他正想开口骂她,却看到白色的地砖上一串长长的血印。再看叶飘飘的脚,左脚穿着高跟鞋,裸/露的右脚上血渍殷红吓人,而地上那一串血色的脚印,正是从她右脚板上印出来的。
高松柏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朝着她骂道:“你是白痴还是哑巴,脚受伤了不会说吗?你逞强就很了不起吗?你简直就是个蠢女人,没见过比你更蠢的。”
叶飘飘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笼罩着,更被他厉声的责骂吓到,高松柏,他凭什么吼她!她高傲的抬头,原本想要顶撞,可看到他那双蕴满厉色的深眸,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高松柏突见她的眼泪,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恼她,更恼他自己。整颗心慌乱的不明所以,深沉的凝视着她,最后悻悻的转身离开。
叶飘飘蹲下身子,捂着嘴巴,任眼泪磅礴纵横。
……
“美女,一个人吗?”
有人同她说话,她置若罔闻,那人更大胆的推她的肩膀,叶飘飘没蹲稳,跌倒地上,她泪眼麻花的看着眼前面有惊色的陌生男子,他想伸手拉她,却被高松柏一把推开,怒道:“我的女人要你管,滚远点!”
原来高松柏刚才彷徨离开之后,又气恼的折了回来,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她蹲在地上哭着。
他再也看不下去,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抱进了包房,让足浴城里的医生过来替她包扎伤口。
明亮的白光照在她的脚底,脚板已经被碎玻璃扎的血肉模糊,又被他一路从下面拖了上来,碎玻璃扎的更深。叶飘飘咬着下唇,逼退眼眶里翻滚的泪花,忍着脚底的疼痛不发出一声娇气。
好在足浴城有处理这些应急外伤的设备,医生帮她把脚底的碎玻璃清理干净,消毒之后给她做了简单的缝合,这才替她包扎好,交代了一番之后,识相的出了包厢。
叶飘飘伸手拭去头上的薄汗,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高松柏一眼,她杵着沙发站了起来,一瘸一拐要出去,却被高松柏挡住,依旧是那张怒火中烧的面孔,生气道:“医生说了你的脚不能落地,你当耳边风吗?”
叶飘飘薄凉一笑,不温不热:“关你什么事?”
“叶飘飘,你是我的女人,你别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