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没有想到一向臭名昭著的安阎王叶凌安会袒护自己,直到被押到刑堂被重重的大木棍亲密接触到屁股时,才回归现实,又忍不住惨嚎连天,对叶家的上下祖宗十八代无论男女都招呼了个遍。
苏白芷自从被几个仆役从刑堂抬回房间的此后三天都没下得了床,直到得知两天后叶凌安的军队便要起程前往天沿关时,才拖着半残的屁股,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门。
就在她受刑的那天,苏敬逸就代她向叶凌安谈了一次关于她人身自由的归属问题,并表示愿意偿还那些债务,据府里的小道消息称当时安王爷翘着二郎腿,表现得很是不屑一顾。
就在众人都以为苏敬逸大夫要得偿所愿之时,却被那家伙以一句:“她现在得罪了太子爷两口子,以她现在卑微的身份,若不是本王心善,勉强收留她,你以为凭你们那点微簿实力,能护得了她的周全吗?”给严词拒绝了。而苏大丈被气得当场摔门而去,却又毫无办法。
“此去山高路远,军中女眷也寥寥无几,途中所需你自己要有所准备。”
苏白芷挪动着艰难的步伐来刚刚踏入议事厅,就听得叶凌安抛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跑得影都没了,就只留下苏白芷站在门口对着空气长叹。
你丫的好歹也得告知个时间吧,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丢下这么一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外星语,她又不是神,哪里知道什么该着重准备,什么该侧重准备。这家伙把话说清楚难道会死不成?还是说她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最后苏姑娘很有自知之明的把最后一种可能否定掉。
“开什么玩笑,本姑娘这么花容花貌,人见人爱怎么可能不招人待见。”
苏白芷一边在心里问候着叶凌安以及他的一干直系亲属,一边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小屋往回走,一想到那脑筋进水的家伙一大清早的让自己这个病号亲自来一趟,就不过为了说那一句不痛不痒,完全没有营养价值的话,不由怒火中烧。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从后花园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好奇心发作,便走了过去。
穿过走廊,走过两扇月亮门,入眼的尽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场景。
“你们把王爷藏哪了?快把他交出来。”胡媛媛在一堆丫鬟仆役和各种锅铲瓢盆的簇拥下,左突右撞却就是冲不出包围圈,顿时气得目露凶光,满是肥肉的胖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郁怒,对着六十多高龄的余前余管家大声质问道。
余前苦着一张老脸,低眉哈腰,口沫四溅,却又无可奈何地做着解释:“小姐,王爷真的不在府里,他前脚刚走,您就来了。您要是找王爷有急事,也请给小的一点时间,小的立马派人去通传,您且移驾客厅喝口茶歇歇脚,如何?”余管家好脾气的打着商量。
“不可能,本小姐刚刚明明看到轩阳王从门口进来了,别以为本小姐好骗,快把人交出来。”胡媛媛斜了余管家一眼,身宽体壮的的身子往前那么一站,在身形枯瘦的余前身前罩下一层阴影,迫人的威压浑然天成。
余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试探道:“您这找的是轩阳王爷?”
“废话,难不成本小姐找你不成?”
“当然不是。”余管家笑盈盈陪着不是,很为难的开口道:“可王爷说了他没来过,小的们也没见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