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笑着,血染彼岸上的宝石折射过火的光晕,回射到她脸上,淡淡的红光,有几分嗜血的气息。
那官差双腿抖得更筛子似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弄得南宫羽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说我说!这两兄弟是圣上钦点的钦犯,要让我们押进南疆密地,绑在”焚尸柱“上的。”
南宫羽忆满意的点点头,一刀直接了结了那官差。
焚尸柱她知道,原来在殣刖教看过相关古籍了解过——在攸羽王国的,最南方、最东方、最西方,最北方,有四大圣地,据说那是被四圣兽所守护的地方,再往国界线过去,就是边疆。
南疆是朱雀守护之地,所以有着焚尸柱,其他四处都是以其圣兽所擅长属性来惩处……
焚尸柱就是一个有温度的石柱,这最恐怖之处,就在于把人绑上去,那石柱的温度就会慢慢升高,一点一点的开始焚烧那人的血肉,将其化为骨架……一个活人,慢慢看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变为粉尘,这是何等的绝望!
据传说人一旦被绑上“焚尸柱”,那就再也不可能下来了,被绑上焚尸柱的人还会看到幻觉,心中所珍视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在其面前毁灭……这应该是何等的折磨!想死却又死不了……
当然这只是传说,因为被绑上焚尸柱的人心中都是无尽的绝望,自然是没有心情告诉其他人自己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死在“焚尸柱”上的人,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每到阴雨天气,当地的原住民都会看到一个个身着古人服装的人在那儿走来走去,面色死气沉沉,若是谁靠近他们,就会被他们抓去绑在焚尸柱上……久而久之,那里也成了荒地,没有人再敢靠近……
南宫羽忆正在沉思,“唰——”她听到有树叶在轻轻的响,她神色一变:“篱落!准备!”
篱落看见她的脸色,赶紧绑好所有官差,双手做拳装。
南宫羽忆一个箭步蹿到囚车面前,果真,在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一群黑衣人就从另一边的灌木丛窜了出来。
“哼!等我们鹬蚌相争完了,你们再来渔翁得利,未免太不厚道了吧?”南宫羽忆悠哉悠哉的对着一群黑衣人说道,黑衣人愣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向她冲来。
只见他手握双刀,每一招一式都要取南宫羽忆的性命!他一刀向南宫羽忆的颈脖砍来,篱落惊呼:“小姐!”她想要上前营救南宫羽忆,可是无奈自己也被两个黑衣人缠着脱不了身。
南宫羽忆侧头躲过他的刀,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方向狠狠一扭,“咔——”他的关节脱臼了,可是他非但没有呻丨吟,还挥舞着另一只手向南宫羽忆袭来,南宫羽忆以同样的手法,扭脱臼了他的另一只手,脚狠狠的踢上那人的肚子,那人吃痛身体向前倾,南宫羽忆却发现了他而上的那枚耳钉!
那是一枚蜷缩在一起的青龙,在火焰的映照下反射出诡异的光线,南宫羽忆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猛地停下,从怀中掏出夜离殇给的令牌:“自己人!”
那些围剿着她们的黑衣人,好像是感受到了令牌的气息,马上停了下来。
“参见少主!”他们以最快的身形排成一个队伍,齐齐向着南宫羽忆行跪拜之礼。
“免了,你们告诉我这个令牌有什么用?”南宫羽忆问道,当初小夜只告诉她这个令牌可以随意出入夜刹教,为什么这群黑衣人却叫她少主?
那些人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直直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回小教主的话,夜刹教教内有两块令牌可以号召教中弟子,一块是”天煞“,一块是”地煞“天煞令牌乃是教主专用,您手中的这块令牌名为”地煞“,享有教主享受的一切权利,但可不必接受教主的职责。若是两块令牌的命令相撞,那么天煞令牌的命令优先。”
南宫羽忆了然,原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思!这还真不错,就像是自己在殣刖教做挂名小教主一样,真爽!
她想了想,仔细端详着这块青色的玉牌,上面刻着一条飞舞的龙,而她又把自己怀中那块“红玉令”拿出来对比,奇了!两块令牌除了颜色和图案,其他的地方,甚至连边角的花纹都是一模一样!两个水火不相容的教派,令牌却是一样的?
南宫羽忆想了想,蹲下身子,撩起斗笠,将自己带有耳钉的耳朵露出来,给黑衣人看:“那这枚耳钉,又有什么意义?”
她这枚耳钉是当初惩治完老鸨之后,回到清风楼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不知道怎么就是取不下来!不过她仔细观察发现那枚深蓝色的耳钉里面有着一条白描的龙形花纹,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现在回想起来那花纹真的是和黑衣人的花纹一模一样!看来这枚耳钉果然是夜离殇干的好事!
黑衣人抬起头看着她的耳钉,回答道:“这枚耳钉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是教主随身携带的饰物。”
“哦,明白了。你们告诉夜人是我劫的。”南宫羽忆说道。
“属下遵命!”黑衣人们应到,语毕,人影已经隐匿于夜色之中。
南宫羽忆拉出戒指里的银丝,讲银丝绾成一朵银花,放到铁锁上,轻轻一勒,铁锁被勒断应声掉落。
南宫羽忆拉开囚笼的门,将那二人放了出来:“走吧。”
那二人对她千言万谢,南宫羽忆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到他二人的囚服,南宫羽忆皱了皱眉,晃着公鸭嗓子道:“脱衣服,把这件囚衣脱了。”
这样戴着回城太过于明显,是个眼明人都会知道她们劫囚去了,而且攸羽煌迟早会得到消息说这二人没有到达南疆。
她成为了玉蜂一族的王,自然有权利奴役玉蜂族的人,她轻轻一招手,从遥远的天边光速飞来四只通体玉白色的蜜蜂,那四只蜜蜂落在地上,一阵玉白色的光之后,变成了四个壮丁:“王上,有何吩咐?”
南宫羽忆指着那些被篱落捆绑住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
“是!”四个壮丁谨遵她的命令,很认真的脱着那群狗官差的衣服,甚至连内衣都不放过,拖完后碍于南宫羽忆是女人,也只得拿到灌木丛里躲着换。
不一会儿,从灌木丛里走出了四个像模像样的官差。
“知道南疆密地的”焚尸柱“吗?”南宫羽忆问道。
“知道。”四人脸色均是一变,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那好。”南宫羽忆很满意,再回头看着那唐氏两兄弟,“快脱衣服!”
哥哥唐澄然脸红道:“这个……我们只穿了这一件囚衣,里面没衣服……”
“你们俩是个大爷们儿,有什么不敢脱?”南宫羽忆挑了挑眉,一步一步走近唐澄然,一只玉手按在他胸上,唐澄然吓了一大跳,直至往后退。
南宫羽忆笑道:“你果然是女人吧。”然后靠近她的耳朵说道:“我们也是女的,没关系。”
当时在街上,她看到她们单薄的身影就想到了有这一种可能,现在她才真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唐澄然红着脸点点头,开始解衣服,南宫羽忆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挡住,让她脱掉之后换上自己的外衣,篱落也把自己的外衣脱下,递给了唐钰麒。
南宫羽忆拿着这两件囚衣,给地上被玉蜂族士兵扒得干干净净的官差套上,她还特地选了两个眉清目秀的人,不过这所谓的眉清目秀,也只是相对比之下罢了。
她伸手两下,便点上了那两个官差的哑穴,将他们关进囚笼里,她正准备把锁锁上,可是银丝太坚韧,直接就把锁给废掉了,南宫羽忆只得把残留的锁用“曳火红莲”融掉,重新黏糊在一起。
“能劈开这锁吗?”南宫羽忆询问着玉蜂族的壮丁。
“能。”
“那好,你把这两个人给押到南疆密地,绑在”焚尸柱“上面,看到他们死了,你们就可以回族了。”南宫羽忆说道,那些壮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坐上马车驶往南疆,南宫羽忆和篱落则带着这两个人偷渡回到了清风楼。
“狗皇帝为什么抓你们?”南宫羽忆疑惑的问道,这两人都是万众挑一的人才,狗皇帝昏庸是昏庸,可是他还不傻,不至于杀人才杀来玩儿吧?
唐澄然的脸,刷的一声面白了,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手掌,最终还是对南宫羽忆坦白到:“我们……真实的姓名是南宫。七年前,被昏君宣布投国叛敌的南宫家。”
南宫羽忆心下了然,这太巧合了,他相信自己一定和南宫家有什么关联。
“我的名字叫做:南宫羽忆。”南宫羽忆也对她们坦白道。
“不可能!”她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下连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唐钰麒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