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望向他绝美的面孔,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可是此刻却像透明的,快要消失了一般。
“为什么不阻止我?”她责问道,早知道就不要了,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厌恶,而是一种依赖和愧疚,喝了他的血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相信你会有节制的。”你喝了我这么多的血,觉醒的时候力量就更胜于朱雀,自然就和我更加亲近一些。
“夜离殇,你这个混蛋!”她气急,没见过这种傻瓜蛋,他此时眼中全是认真,根本就不像是来青楼的纨绔子弟,而是更像……她一直喜欢的师傅。
她对师傅的感情是一种依恋,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一见到师傅开始就有,可是,对于夜离殇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就是在喝了他的血之后。
“可是也没流多少血啊,为什么会成了这样。”她有些奇怪,刚才的血并不是很多,圣兽的生命力很强,这点血应该没什么大碍。
“傻丫头,我流的,是脖子上的血,是精血。”四大圣兽的精血都在脖子的血管里,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是个明白的人都要冲上来抢,可他还要劝着她喝。
她震惊了,精血……可以练出精血的人必须有高等血统而且不同人的血液炼制出的精血也不同,按常理说大约五十滴左右的血液才能练出一滴精血。血液的精华,吃下去可以拥有血液主人的一些能力。
可是刚才她居然在无知的情况下喝了夜离殇如此之多的精血,夜里上居然一声不吭,这个怪物!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听到没?”她说的很肯定,湛蓝大眼波光闪闪,满满透着自责。
“傻丫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对了,这个给你。”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跃窗而出,甩过来一个类似卷轴的东西。
“是什么?”她出声询问,但他却早没了人影。
“丫头,你欠我一千年!”窗外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她急忙把头探出窗外,午夜的街道,没有一个人影。
她打开卷轴,是一幅地图,一副从平遥城到西京的地图,地图很详细,有大道,也有羊肠小径,图上用黑色的毛笔勾勒出一条到西京最近的路程。
她开心的笑了,她的笑容如同明星一般闪耀,竟让天空中的月儿黯然失色。
她把地图卷起来放进怀中,理了理衣服,坐上床倒下,拉过被子转过头继续睡,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她,她警惕的起身,看向屋门外,门外是一双红色的眼睛!
那双眼在漆黑的夜中亮起诡异的红光,做恐怖小说的题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坐在床栏上,穿上绣花布鞋,独步而过打开门:“小绯?”
没错,就是忠心护主的小绯听到这面有动静过来了。
南宫羽忆将小绯迎进屋,有些奇怪:“小绯绯,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小绯敏锐的察觉空气中有一丝细微的血腥味,它不能说话,只得抬头看着她,南宫羽忆像是读懂了小绯眼中的担心,她拍了拍小绯的头:“放心,我没事,那血腥味是夜离殇的。”
说到夜离殇,小绯的目光变了变,只怪夜太黑,南宫羽忆并没有看到,她只当它在担心自己,南宫羽忆笑笑:“没什么事的,我已经连续两天没睡了,今晚我要好好休息,你先睡吧。”
小绯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到自己熟悉的那个角落睡了下来。
南宫羽忆的唇角染上一抹温暖的笑容:“谢谢你,小绯。”声音小道听不见,使小绯疑心自己听错了,然后她不再回头,径直躺上床会周公去了。
“砰砰砰”静谧的早晨被不和谐的敲门声打破,南宫羽忆因为两天没睡,现在睡得不省人事。
篱落见房间里没有动静,心中一惊:难道小姐出事了?
她撞开门,惊慌的呼喊:“小姐!小姐!”
她四处寻找,以为南宫羽忆被什么人给绑走了,毕竟打发人都是一千两一千两的给,那肯定是大家小姐,万一被恶人绑去索要赎金怎么办?她四下寻找着,结果在床上发现了睡死过去的南宫羽忆。
这下篱落更加惊慌了——她认为一定有什么人给南宫羽忆下了什么药,所以南宫羽忆才会这样。
她不停的摇晃南宫羽忆:“小姐,醒醒啊,小姐……”
正在和周公下围棋的南宫羽忆突然发现身躯一阵晃动,她犹如睡美人一般缓缓睁开惺忪明媚的大眼:“篱落,怎么了?”
篱落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紧接着惊慌的跪下:“小姐,篱落刚才以为您出事了,所以才如此冒犯小姐!小姐,篱落知错了!”
南宫羽忆下床:“篱落,我跟你说过女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跪,知道了吗?以后叫我羽忆就行了。”
难后又经过一阵狗血的客套,篱落终于学会了弱弱的叫一句:“……羽、忆。”
南宫羽忆像个土财主似的点点头,然后动手梳洗,篱落请求出去,南宫羽忆点点头算是默许。
“小姐,牙盐还有梳洗用的水篱落准备好了。”不一会儿小丫头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进来吧。”她点头应允,感觉像又回到了教里,不过教里都是柳刖照顾她的。
梳洗完毕,南宫做到了华丽的梳妆台前,看到各种珠光宝气的首饰,蛾眉微皱,最后还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身上是一件睡觉的里衣,清丽中略带了些慵懒,显出一种别样的美,让身为女子的篱落也觉得惊艳,她的美是不经意间塞发出来的,并没有丝毫的做作。
“小姐,这是什么?”篱落眼力很好,发现了沾在她胸襟前的青色印记。
她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幕,脸有些红,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没什么,我换件衣物就是了。”
于是她就在篱落有些狐疑的目光下换了一件崭新的里衣,外面仍是一件飘逸的白纱,篱落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为她系好腰带。
“羽……忆,这件换下来的里衣我去洗了哦。”篱落向她请示。
“嗯,好的,先吃早餐吧。”就算是地主,再怎么剥削奴第饭还是要给吃的。
“羽忆,这枚玉佩不戴上吗?”听到篱落询问她,她转过头,才想起自己把这枚玉佩随时都戴在身上,她只记得这玉佩是娘亲给的,可是不记得娘亲为什么给她了,平时娘亲不是很宝贵这枚玉佩吗?为什么会给年幼的自己?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意乱的接过篱落手中的玉佩放入怀中:“不用了,带在身上就好。”
和篱落一起下了楼,她才知道自己起晚了,所有的美人们都已经在大堂集合了。
“美人们,我们上街吃早饭。”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吃。
“小姐,那还是不要了,女儿家不能随便出门的。”粉枂听到这句话眼中闪着一种名为“我想去”的光芒,但她回头,弱弱的看了一眼青衣女子,无比郁闷地说出了这句话。
“篱落,那个青衣美人的名字我忘记了,为什么你们都要听她的?”南宫羽忆小声的问篱落。
“哦,那是清崎姐姐,她是我们之中最年长的一个,她看似严厉,实际上对姐妹们都很好。”篱落细心的为她解释道。
“清崎姐姐,实在不行你们换上素衣,就带上面纱吧,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南宫羽忆建议道,一群女子议论纷纷,最终各自回房带上面纱,兴高采烈的和南宫羽忆一起出门吃早餐——因为她们很小就被卖到了青楼,来了青楼几乎就没有出去了,一连几年就被关在这里,此刻听到可以上街,当然是兴奋不已。
众女子换好衣物,罩上面纱,在大堂等候了好一阵子,南宫羽忆还是没有出来。
几分钟后,南宫羽忆身着男装,把玩着一把折扇下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里还有半个女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俏书生。
“小娘子们,你们看小爷我长的帅吗?”一句话流氓意味十足,尽管大家都知道她花样不少,可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连最为严肃的清崎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记住,你们就是我的小妾,篱落是大夫人,知道了吗?”她嘱咐再三。
“小姐!”尽管面纱遮住了脸,但是南宫羽忆仍能模糊的看到篱落脸上的潮红。
她走到一家餐馆:“小二!来三十八碗豆浆,和四十个包子。”
“好嘞,这位客观稍等,马上就来。”这家店的小二很有素质,虽然看到她带着三十七个女子来吃东西,但仍然没有多嘴的过问。
客栈这样的地方,每天客流量都非常的高,可谓是龙蛇混杂,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一个彪壮大汉走上前和她攀谈,****猥琐的目光在众女子脸上流连:“兄弟,这些个美人儿都和你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