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忆皱眉,妈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她最讨厌别人不经允许就进自己的房间。
当然……夜某人夜探香闺这个事情不算,因为南宫羽忆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就是男主男配的好处,可以走走后门,当当例外。
袁玉幽看着她疯狂的嘶叫着,扬手就是一耳光。
南宫羽忆被她困在屏风之间动弹不得,眼见一耳光就要落在她的脸上。
火爆美人出现了,一双魅惑的眼勾人至极,却又带着无边的锋芒,唇角冷笑,一条蛇,已经缠上了袁玉幽的身子。
血淋淋的大嘴,张开,蛇更是有着袁玉幽的腰那样的粗细,死死地缠上袁玉幽的身子。
“啊啊啊!”袁玉幽受惊过度的尖叫,但是想到女儿的死,再也什么也顾不了了,再一次向前冲去,想要杀了南宫羽忆。
“咔嚓。”世界寂静了,留下一个无头的尸体在地上挣扎,在尸体的颈脖处有血液不停的飙出来,粘稠着,带着血色的肉末,森森白骨。
而那条咬掉袁玉幽人首的大蟒,早已不知去处。
美人眼睛眯起,看着呆愣过去的袁万生,音线低沉而魅惑:“呵呵,这就是不自量力的后果。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下去陪她吧。”
袁万生发出杀猪似的尖叫:“不!”
一张略带英气,迷倒了N多三十少妇的脸,此刻扭曲着,像是厉鬼一般,再也看不出踏遍青楼人未老的风流。
当然,也看不出据说是伉俪情深的样子:“她是她,我是我!我没有爱过她……凭什么……”
“呵呵,就凭你冲进了我主子的房间里。”那只美女蛇,笑的很是灿烂。
然后,一只细如小指的蛇,顺着袁万生长大的嘴,爬进了他的咽喉。
“唔!”一声嚎叫,响遍了整个奔剑山庄。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冲进屋里给他援助,袁万生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妖精。
“没有准备杀人的事情,我从来不做哦。”那个魅惑的女人,邪邪的笑着,细腻的手儿,轻轻的抚摸着袁万生扭曲而充满油脂的脸,好似情人一般,但那眼光,却又是如此的厌恶。
南宫羽忆轻轻的笑:“你叫什么名字?”
“魅姬。”妖冶的美人,甩甩及膝,满脸不屑,“我说啊,你们真的是一个人吗?虽然我知道你好像是要弱很多,但是也不至于被这个垃圾扇耳光吧?”
南宫羽忆及其无辜的说道:“其实我想要烧死他们的。”
魅姬这才很欣慰的点点头,一个绿烟,又回去了。
魅姬封了别人,可是封不着几个正该封的主……例如,钟离千夜,夜离殇等人。
至于君绯忆……上次被南宫羽忆强行借力,差点被抽成干尸,再加上上次为她出气充面子,把那几个挑衅过她的名门千金全部给灭了,然后力量不足,继续闭关。
他可不是像其他的神兽,在闭关的时候,还可以强行冲破,受点重伤爬出来。
他闭关,那是把自己弄死,然后再次浴火重生。
涅盘是佛教教义,其为音译,意译为灭、灭度、寂灭、安乐、无为、不生、解脱、圆寂。涅盘原意是火的熄灭或风的吹散状态。佛教产生以前就有这个概念;佛教用以作为修习所要达到的最高理想境界。
传说中,凤凰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然而他的涅磐,却是……满载着血痕的怨恨!
南宫羽忆早就料到了这一出,所以在某四个人赶到幽咽小筑时,看到的景象是……
南宫羽忆衣衫不整,眼眶微红,脸上有一个鲜红鲜红的巴掌印。
而地上一具男尸眦目欲裂,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咽喉,而在他的旁边,是一摊血水,血水上,倒着一具无头女尸。
“师傅!”南宫羽忆就当这两个万瓦大灯泡的面,扑到在钟离千夜身上,唇角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钟离千夜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声音温柔如水,眼神锐利如冰。
“唉,我们处理一下。”钟离千夜叹了口气,没有问她到底发了什么。
夜离殇唇角抽筋,有那么一点点无语,青攸点点头表示认同。
“吡——”一声清脆的哨响,划破长空,一身锐利的鹰鸣。
钟离千夜撕下地上某具尸体的衣服,沾了血水,在残破的华锦上书写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绑在雕的爪上,将雕放飞在天空中,无视了身后的两个人,抱上南宫羽忆转身离开。
南宫羽忆迷迷糊糊的,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留下原地两个绝色的人,各自思绪万千,复杂莫名。
夜离殇开始轻轻的笑,总有一天,我会从你怀里,把她抢回来。
就此而已。
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太懦弱。
“乖,这个劳什子美人大赛,我们不参加了,会教去,好么?”钟离千夜莫名其妙怒火中烧,最先想着她是孩子,玩心大,也便由着她闹,让她去参加这个破赛。
没想到中间闹出来了这么多事,那么参加这个游戏就没有意义了,那还不如直接退出。
南宫羽忆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微不可闻得点点头。
回到那个茉莉盛开的别院注,这又是另外一个地方了……,眼神一凛:“殣刖,备车回教!”
南宫羽忆一听师父说回教,心下道:坏了坏了,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在不下手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详装晕倒,躺在师傅身上:“师傅,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好想吐。”
钟离千夜叹了口气:“罢了,把马车准备好,明日上路。”
柳刖点头:“是,属下遵命。”
南宫羽忆欲哭无泪的盘算,一天晚上的时间,要把哪两个密谋策划的老不死弄死在青楼?
妈啊,这事情太有难度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师傅的脸色,哭丧着小脸:“师傅,我回房休息了。”
点点头,南宫羽忆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个曾经让她和师傅迷乱的地方,咬住下唇,眼神满满的坚绝。
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现在白天出去也不是时候……
听见花园里丫头们打闹的声音,南宫羽忆忽然惊觉,死丫的,怎么会忘了她?
她还得亲手牵红线呢,棽楹还在外面打探消息,相信晚饭之后就会有回信,现在先姑且不管,她得去会会那个逃避现实,却又无法放开的女人。
若是爱成了这样,也是一种罪过吧。
打开窗,蹑手蹑脚的翻墙爬出小院,看见独自站在花坛前的那个女子,唇角笑意莫名,却是让人胆寒。
清崎,你逃了那么多年,现在也应该面对事实了吧。
她,可是把一切都给策划好了呢,就等着清崎美人乖乖上网了。
一只蜜蜂,带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回来了。
不用怀疑,这就是南宫羽忆和棽楹的联络方式。
南宫羽忆看了看那纸条上的信息,唇角有一抹冰冷的弧度,张开手,曳火红莲,烧的连粉末都不剩。
要杀人,还要神不知鬼不觉,那当然的用药。
南宫羽忆在花园里巡视着,终于找到了旻槃记忆中的那种花。
用这个花,加上山中一些常见的草药,以秘法制成,便是一种……能使人兴奋过度猝死的毒药。无色,味甘,要是在妓院里,很容易得手呢。
回屋,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搞定了。
看着那个站在花坛前沉默的丫鬟,南宫羽忆蹑手蹑脚的靠近……
那是一张平凡得扔进人堆,就再也找不出的脸,可是她却有着一双蕙质兰心的眼。
温润如水,却又带着淡淡的寒意,就像是盛开在小溪中央的兰花,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一种自周身散发出来的平淡安宁,让她感觉与众不同。
南宫羽忆一个狼扑,将美人扑倒在花丛里。
还发出很猥琐的笑声:“嘿嘿嘿,小美人,你就从了爷吧!”
美人美眸含怒,甩手就是三根银针!
南宫羽忆侧过头险险躲过了那根银白,而垂在耳边的发丝,却是断了几根,随风飘动。
“谁?!”清崎回头,手上又多了一把雪白雪白的小匕首……
“清崎姐姐,连我你都不认识了咩?”南宫羽忆捂住嘴吃吃地笑。
清崎大囧,面色绯红:“我怎么会……唔,小姐你是谁?”
南宫羽忆猛然间抽抽了,心中无限感叹,表情非常怪异:“姐姐,你就别装了,我知道……”
清崎不停摇头,仍是准备继续装蒜……
南宫羽忆坐起身,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天罗地网,怎么没看见姐姐用过?”
清崎的身子猛然僵了:“小姐你……”
南宫羽忆非常得瑟的笑:“你忘了,我还去国师府住了几晚呢。”
清崎听到国师两个字,突然安静了下来,绯红得面色渐渐变白,身子颤抖:“他……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