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永远都有一丝光线照射进来,自从那天过后,再也没有人在来找过我,把我遗留在这一块地方。
而从那一夜起,我一直发着烧,身上忽冷忽热,神经也开始迷迷糊糊的,曾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去,却又在挣扎中醒过来,看着透露进来的一丝光线,幻想着他会拉着我的手,带我逃离这块地方。
在我第三次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望见了我那位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看见我这样,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只道“辛苦你了。”
原本有些事不想说,怕得到那些令自己害怕的事,不料却还是脱口问了出来“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我唯一的亲人。”
我垂眸“那莫漪真的是你未婚妻?”
“嗯,”他答得很是干脆“我们从小就定下了婚约,很小的时候哥哥就告诉我,莫漪是我的妻,让我好好待她。”
“那我呢?”泪已溢眶,却不曾流下。
“你是我喜欢过的人,你只需知道这个就好。”他抱过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哥哥说你可以离开了。”
“那你呢?”
“我送你到万栀身边,你就和她先回帝都吧,我还不能走。”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问她“阿音呢?”
“这个你别在管了…”他抚着我的头。
听到这话,很气愤,不由提高了音量“怎能不管,她是我的人!”
“我只道,可是有些事不在你的范围内。”
“我可以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放开他的手,踉踉跄跄的离开,腹部很疼,血珠还在往外渗着,这血好似永远都流不尽。
路途中,他将马车驾的很是平稳,可能也是如此,马车中,我很快便入了眠。
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好似听到身旁有人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
他说“水欢,你别怪我,你以为阿音真心待你,可她从未过如此。”
胡说,阿音是那么的好,怎会向你这样说的。
“阿音她是墨族人,相信你也知道灵族与墨族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好像有的,是什么来着。
“墨族曾将一个五六岁的女孩送往灵族做奸细,我调查过那人就是阿音。”
怎么会,那人是谁都不会是阿音。
他好像还说了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清。
又一次醒过来时,见到的人不再是莫澜,而是万栀。
“你终于醒啦。”她取下我额上的湿帕子,试探着我额上的温度。大舒一口气“终于退烧了。你知道吗?你都高烧了几天了,我都怕你烧糊涂了。”
“万栀,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摸摸我的额头,“忘了?尹莫澜送你回来的,他让我送你回帝都。”
我常在想,这一别我们又能何时再见,再见时,我们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现在是不是还不需要想这么多,该来的迟早会来,可是还是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