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已经被德妃给控了,连一向在宫中颇有势力的元德公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没日没夜的陪在皇帝的身边,祈祷皇上能快些好起来。
祝安来到勤政殿内,找到了玉玺,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拿起玉玺沾印泥,亲手盖在了圣旨之上。她拿起手中的圣旨放在面前看了看,十分满意自己的这个大作,然后笑着将圣旨交给了元德公公,嘴角微微的勾起:“这事儿就只能麻烦元德公公去办了。”
皇帝躺在床上,远远的看不清楚圣旨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只能努力的叫着:“元德,元德,将圣旨拿过来给朕看看,快拿过来……”
元德看起来是紧张的,手中捏着圣旨,显示看了看皇帝,然后又看了看祝安,见着祝安并没有什么表示,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圣旨拿到了皇帝的面前,说道:“皇上,您看……”
皇帝瞧着上头的字,眼睛越发的瞪得圆润,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然后伸出手将圣旨抢在手中,想要将他撕成两半,尝试了很久都没有成功。元德公公叹了口气,将圣旨拿回到自己的手中,道:“皇上,现在京城的这个形势,靖王走了也好,免得再卷进这浑水之中。”
皇帝的手还紧紧的攥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松了力气,然后叹了口气道:“也是,他一直都寄情于山水,现在走了也好。”
元德手中拿着圣旨,帮皇上将被子盖好,然后又对着祝安行了个礼,领着人就出宫了。祝安的目光看向一直躺在床上的皇帝,突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这个人,前半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老了,却只能躺在床上任凭别人的宰割,能够号令天下的玉玺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什么也干不了。
祝安离去之前还是将礼数给做全,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再两手空空的离开。
靖王府上。
刘归凡躺在院子里的池塘边,手中捏着鱼食,时不时的往鱼塘中撒一些过去,看着那些鱼儿争抢,心中异常的高兴,楚玄站在她的身边,眼神中全部都是心疼。
刘归凡微微的转过头:“你怕我吗?”
我不善良,也不纯真,内心全部都是阴暗。我来到京城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复仇给包裹,直到遇见了你,是你让我看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真心对我的人。但是我现在又让你失望了,母亲死后……
楚玄蹙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笑着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说道:“我为什么要害怕?是他们先对比起你的,这些都是他们的报应。”就算是你不出手,我也会帮你,一个个的将那些人给铲除,他们都该死!
楚玄紧紧的攥住刘归凡,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发现楚之玉死去之后,刘归凡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起来,他在害怕,害怕刘归凡会因此离自己而去。
元德公公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靖王府的,他手中拿着圣旨,远远的看着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眼神中都是欣慰,皇上最担心的小儿子,就算是以后都不能回到京城,但是能够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一辈子,过的肯定也是开心的。
“靖王听旨——”
楚玄拉着刘归凡的手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儿臣听旨。”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要让楚玄速速离开京城,前往封地。楚玄的封地,其中包含着洪都,当初楚玄还对着刘归凡说过,要带她回去看看,但是现在看来……
即便是多么不想离开京城,但是楚玄身为皇子还是要老老实实的接旨,元德公公看着楚玄点点头:“靖王殿下收拾收拾,就离京吧。”
刘归凡一直跪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听到元德带着人远去的声音,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让我们离京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
靖王府的监牢里还有不少的黑衣人,刘归凡一个个的看过去,然后阴邪的笑了起来:“这么多的人,也带不走,不如就送回给德妃,算是我们离去之前给她的一个大礼。”
那天晚上,从靖王府送进宫来许多的礼物,全部都是知名要给德妃娘娘的,德妃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眼神逐渐的变得冰冷,然后冷哼一声:“多少个了?”
摆在眼前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灯笼、风筝、旗子、大鼓,但是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样的阴森,祝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德妃开口:“让外头的人不用等,靖王府不会再送东西来了。”
她损失了十二名暗卫,他们送来十二个用人皮做的东西,德妃猛地将桌子给掀了,然后指着面前的人说道:“本宫养你们干什么,啊?!这么多天,这么连个人都找不到,现在人都死了,被人都踩在本宫的头上唱戏,你们是不是还要低着头站在本宫的身边庆贺?”
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心情,直接点了一把火,将面前的这些人皮做的小玩意全部都烧了,面庞在火光中看起来是那样的阴邪。
她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透过窗子看向天边的月亮,终于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做多三天,靖王就要离京,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办。”我要你们有去无回。
刘归凡看着阮霜又大包小包的收拾了好几箱子,眼神中都是无奈,原本还高兴的帮着阮霜的茂学最后也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直愣愣的看着阮霜将各种可能要、可能不要的东西全部都收在了箱子里。
“床单被褥这种东西,应该不用带……”茂学的话才刚刚开口,就被阮霜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怼了回去,伸出双手,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你,你说要带,那就是要带。”
徐青不知道什么出现在屋子里,默默的在帮阮霜大包东西,刘归凡笑着离开,瞧见了正站在院子里的楚玄,上前去主动牵住了他的手,道:“我想去找史柔,将最后的一点事情给解决了。”
楚玄知道刘归凡说的是什么事情,点点头,亲自帮她换上夜行衣,两人往郑王府而去。
只是,此时的郑王府,也不太安宁。
连素来都不参与楚兴安和史柔事情的孟寄思都给惊动了,院子里跪了一大群的丫鬟,还有几个看起来眼熟的小混混,楚玄拉着刘归凡的手在屋顶上做下来,准备先看一场好戏。
这个计策已经准备了许久,还以为没成功,却没想到楚兴安身边的人如此迟钝,竟然这么久了才向他禀告。楚兴安坐在太师椅上,身边坐着孟寄思,而史柔则被人搀扶着在一旁站着。
楚兴安的手中拿着一个镯子,让众人抬起头来辨认之后,问道:“这是谁从府上偷出去的?只要你们自首,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史柔院子里的那些人已经被楚兴安给处置了,现在哪里有人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下人都紧张的摇头,表示见都没有见过这个镯子。这时候,楚兴安才拿着镯子对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小混混问道:“老实交代,这个镯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混混的面上都是讪笑,将镯子拿到自己的眼前看了又看,道:“王爷,您问几遍小的都是一样的答案,这个镯子是府上的柔夫人上次给小的,不然小的一个混混,没有收入,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