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外面的灯却一亮着,林子墨和汪洋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外的灯,漫长的等待也让他们两人心一直悬在半空中久久不能放下,他们两人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贺帆能平安无事的从手术室里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汪洋见到手术室的灯一黑门一开,激动的大喊。
几个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的贺帆出来,林子墨和汪洋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看到躺在床上的贺帆带着氧气罩脸色有点惨白,不过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事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林子墨转过身着急的问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面带微笑的说:“他没什么大事,失血过多以后慢慢调理就行了。”
“哦,谢谢你啊!”林子墨笑着说。
医生笑着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了,跟着推着贺帆的那几个护士走进贺帆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没醒的贺帆,林子墨就想起那个可恶的张一帆,现在真想叫上几个人去砍几刀给他,这时汪洋走了过来把林子墨拉到门外。
“子墨,我们这次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问你个事,贺帆是怎么跟张一帆打起了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刚才我跟贺帆去买野营要用的东西在一家小杂货店门口碰见了张一帆,张一帆拉着贺帆到一旁说了几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了张一帆不够打就亮刀出来捅了贺帆,事情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妈的,老子不在他还嚣到老子头上了老子等一下就去削了那王八犊子!”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摊上什么大麻烦了?”
“张一帆放下狠话以后见到贺帆一次就叫人砍他一次!”
“哈哈哈哈………………”林子墨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
年轻人还真的有点狂动不动就放下狠话,动不动就要砍死谁,十六七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林子墨当然也没有怕过张一帆,他对张一帆早就想扁他了,这次自己没有主动找他是他自己上门找麻烦的,就怪不了自己下狠手了,究竟是谁更年少轻狂还不知道呢?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去看着贺帆。”林子墨想了想,嘱咐道。
“嗯。”汪洋没多问点了点头。
走到楼梯口林子墨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董天把刚才的事情在电话里陈述了一遍给董天听,听了林子墨的陈述董天有点怒的抛下了一句“我马上来医院,张一帆给老子等着!”
“谁更狂还不知道呢?张一帆你这次是自己来找死的!”挂了电话,林子墨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兄弟被砍了自然会有兄弟出面讨回公道,而且林子墨那些兄弟一个个都是比谁狂妄自大的富二代官二代,他们往往不会选着正规的途径解决问题,一是因为正规的解决问题途径办事效率慢直白的说就是没效率,二这是强食弱肉的社会,谁的拳头硬谁就不会挨欺负,谁后面有一群好兄弟谁出事的时候那些好兄弟就会一拥而上帮你。
走回病房静静的坐在贺帆病床旁等待贺帆醒来,坐了一会林子墨叫汪洋出去买点粥和吃的东西回来,以备等一下贺帆醒了肚子饿没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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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董天带着几个林子墨也认识的朋友走了进来,董天看到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面色惨白手上还扎着输液管的贺帆,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真的想去把那个捅了贺帆的混蛋给大卸八块,他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时候被人欺负过?
“妈的!张一帆这次是自己来找死的!”董天眼睛里充满了骇人的神色,恶狠狠的说。
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董天,他爸是企业家他妈是市委书记惹了他可谓是自杀式找死,他身上可是背着“富二代”“官二代”双光环,就算董天真的杀了人他的身世背景他也不用自己去坐牢,他爸妈自然会给大把大把的钱那些专门靠冒名顶替别人罪名混饭吃的人帮董天顶替罪名,再做点天知地知当事人知道的事情瞒天过海事情就不了了之。
“子墨,你这次想怎么整这个张一帆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们要给他再带点利息!”
惹了富二代官二代离死就不远了,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惹那些不怕死后台比金刚石还要硬的富二代官二代,他们仗着老爸老妈的那些财富权势比螃蟹还横行霸道,谁也不放在眼里他们只认钱只认权,为了面子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他们那条在父母眼里比金子还要金贵的小命,父母放纵老师的不敢管造成了今天中国富二代横行霸道**丝苟延残喘的社会现象。
“行,什么时候动手?”董天赞同的点了点头,问道。
“今天晚上去他家,十二点给让他知道什么叫一锅端!”林子墨恶狠狠的说。
“嗯,我先去联系其他人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董天点了点头,同意道。
说完董天跟他那几个朋友一起离开了病房,董天刚刚走没多久汪洋就领着一大袋的食物走进来,气喘吁吁的把东西放到贺帆床头的桌子上,开了一瓶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灌。
“子墨,贺帆怎么样了?”汪洋喝完水抹了一把嘴巴,问道。
“还没醒,等一下我打打电话给他爸叫他爸过来看一下,你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准备一下野营的事情吧。”林子墨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贺帆,面无表情的说。
“嗯。”汪洋点了点头。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警察走了进来,林子墨看着走进来那两个中年警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也没叫警察怎么无缘无故就来了两个警察,看着那警察一步一步的向贺帆的病床靠近,汪洋走了上去。
“谁是汪洋啊?”一个中年警察看了一眼林子墨和汪洋,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是我是。”汪洋快步走上去,笑着说。
“是你报的案吧?”中年警察看着自带的本子问道。
“是我报的案。”汪洋笑着点了点头。
“人没什么事情吧?你先跟我回局里做一下笔录。”中年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贺帆,问道。
“人现在昏迷不醒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了。”汪洋大概的陈述了一遍医生刚才的话。
“好的,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中年警察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
还没等林子墨开口问汪洋这是怎么回事,汪洋就跟着刚才进来的哪两个中年警察离开了病房,不过林子墨也大概的猜到了这件事的两种可能,一是汪洋去报了警二就是贺帆被张一帆捅的时候目击者报的警,报不报警无所谓反正自己自会私下以暴制暴解决这件事情。
“叮叮叮---叮叮叮------”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林子墨的思考,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也没多想就接听了电话。
“喂,谁啊?”
“我是贺帆他爸贺云龙,现在贺帆怎么样了?”
“哦,贺叔叔啊!贺帆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好好调理就行了。”
“嗯,你们现在在哪?”
“市一医院。”
“我马上过来。”
也没等林子墨接话贺云龙就匆匆的挂掉了电话,听着贺云龙的声音着急中充满了愤怒像要杀人一样,不过也很正常可怜天下父母心,得知儿子无缘无故的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谁听都会火冒三丈,林子墨起身要走去上厕所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贺帆突然半睁开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讲着一些含含糊糊的话语,林子墨把耳朵凑到贺帆嘴边才勉勉强强听清楚贺帆讲的话。
“贺帆你说什么?”林子墨把耳朵凑到贺帆嘴边认真的听着,着急的问道。
“水水水…………”贺帆含糊不清的喊着。
听到了贺帆说的话,林子墨手忙脚乱的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冒然的摘下了贺帆的氧气罩,扶起他给他喂水喝了几口他就无力的推开了林子墨手里拿着的水杯摆了摆手,林子墨把水杯放在一旁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贺帆溅到嘴边的水,很高兴的看着苏醒的贺帆。
“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林子墨看着苏醒的贺帆,笑着问。
“嗯。”贺帆无力的点了点头,便要睡去。
病房的门被急促的脚步声推开,贺帆他爸贺云龙着急的跑到贺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输着液闭着眼睛的儿子贺云龙就感觉一阵揪心的痛,林子墨起身走到贺云龙身旁跟贺云龙低声的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贺帆的情况,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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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东西掉地上了都有几声回声,不过林子墨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没人在家一个人在家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听爸妈上了年纪那无穷无尽犹如浩浩荡荡长江水一样的唠叨,两耳落了个清净,两耳不问窗外事饶有兴趣玩着网游也是一件美事,何乐不为。
“玩一下游戏先,好几天没登了。”林子墨自言自语的说。
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个台把声音开到了最大也不看,打开电视不看也是不让这个偌大的房子不在空荡荡的,有点声音总比静悄悄好林子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慢悠悠走回自己的最爱的房间打开久违的电脑,电脑开了半天才慢悠悠的显示电脑桌面。
“操,怎么那么卡啊?”林子墨上下滑动着鼠标可就是卡在那一动不动,不爽的骂道。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电脑才才没刚刚开机那会卡林子墨打开杀毒软件杀了一下毒清理了一下电脑垃圾,重启了一下开机是比原来快了可还是很卡,无奈之下林子墨拔掉主机电源线把主机搬到客厅,找了一把螺丝刀拆开了主机壳布满灰尘的主机散热器进入了林子墨的眼帘。
“怎么那么多灰尘啊?这些灰尘也是有点年头了那天有钱换一台现在先清理一下再说。”林子墨干咳了两下,捂着鼻子自言自语道。
捂着鼻子用螺丝刀单手拆开了主机散热器,走进厨房拿了一块抹布湿了湿水拿着湿抹布走出客厅,林子墨用湿抹布把主机散热器从里到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用吹风筒吹干主机散热器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才把主机散热器装上去,装好主机散热器又用湿抹布擦了一遍主机壳里面其他地方的灰尘,吹干擦干装好主机壳把主机抬回主机的房间接上乱七八糟的线,重启一下一切都比刚才快多了,林子墨的汗也跟着电脑的速度一点一点往下掉。
“终于弄完了!有钱老子一定要换一台电脑!”林子墨靠着椅子上叹了一口气,累呼呼的说。
“叮叮叮---------叮叮叮--------”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情不自禁的响了起来,林子墨无力的拿起电脑桌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是汪洋的电话号码,也没多犹豫就接听按了免提放在电脑桌上。
“喂,有什么事?”
“子墨,我刚刚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那个混蛋张一帆被拘留十五天了太好了!”
“便宜了那王八犊子了,出来老子一定要他把贺帆那一刀还回去给他!”
“对了,你还去不去野营?”
“最后一次了当然去了,可惜贺帆出不去了都他妈怪张一帆!”
“嗯,以后毕业还有很多聚在玩的机会没事的。”
“嗯。”
“现在快两点了,你也快点准备一下学校门口集合。”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子墨随手关了电脑随随便便的收拾一些以往野营要用到的物品装在旅行包了,背着也不是很满不过也差不多快满的拉不上拉链的旅行包离开了家,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虽然这次没有贺帆去,但林子墨一个人也要去,这应该是班级最后一次野营了,最后一次往往是令人最难忘的一次,等以后毕业了重新翻阅当初的相册也会感到自己没白活,毕竟那是学生时代最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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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门口一下出租车就看到几辆大巴车停在学校门口,几辆大巴车上差不多都坐满了人,汪洋看到了林子墨高兴的向林子墨挥手,林子墨笑着快步走过去,上车之后林子墨才发现人都到齐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坐到汪洋旁边。
“贺帆怎么样了?”
“他刚才醒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他醒了就好了,以后还会有机会在一起玩的。”
“说的也是,这不是还没有毕业没毕业就有玩的机会。”
“对了汪洋,我们这次去哪?”
“卢峰山,听那些女生说今晚有百年难遇的流星雨看哦!”汪洋模仿小女生的表情语气说。
流星雨林子墨没见过也不相信自己会遇到流星雨,自己对那些傻蛋的天文不感兴趣,他的梦想不是天文学家他对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天文就跟古文一样不感兴趣,有流星看都不错了还想着看流星雨,那些小女生真的是看多那些不切实际的言情小说了,反正一个人看流星雨也没意思看不看也无所谓,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星星也会是一件很美的事。
“子墨子墨。”汪洋的手在林子墨眼前晃了晃,叫道。
“昂,干嘛?”林子墨顿了顿才回过神,问道。
“有流星雨看哦!百年难得一遇哦!”汪洋依旧是刚才小女生的语气小女生表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哦哦。”林子墨突然感觉到一阵肉麻更多的恶心,强忍着恶心笑道。
大巴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市区,看着窗外绿草茵茵林子墨有一种回归大自然感觉,厌烦了都市的生活一下子回到乡下真的感觉自己回归大自然了,一眼望去不是叶绿就是花红,深深的呼一口气不是花香就是人家袅袅的炊烟的香味,城里人来到乡下好奇乡下的一切,跟乡下人好奇城里的一切是一样的,而城里人给乡下人取了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字“乡巴佬”,乡下人不是“乡巴佬”乡下人对城里未知的事物多看几眼那叫开眼界,好奇之心人人都有,没见过外国人在街上看到一个外国人,谁都会多看几眼甚至上去用不流利的英语跟外国人打招呼。
“对了,那个张一帆真的被拘留了?”
“他那王八蛋被拘留活该。”
“出来一定有他好看。”
“嗯。”
确定了张一帆被拘留了,看来今晚的行动要取消了林子墨掏出手机给董天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张一帆现在已经被派出所拘留了,晚上不用行动等张一帆出来再做打算,也没等董天会信息林子墨就关机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看着窗外领略着乡土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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