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我不记得我家附近会有这样的鸟叫声.
醒时我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还是一样,一样寂静的钟声,一昏暗样的灯光,一样昏沉的我,除了外面的怪声,钟还在嘀嗒。在我的认识里,五点多已经初晓了,外面该露鱼肚白了。
“啊--”今天还有约,反正睡不着,起了也罢。
哈欠还没断,就准备起床出门了,暖暖的气息在寒冷中明明而现,烟雾一下散去,消失了。
刚整理好行囊,要出门,看见钟上差不多六点了,要赶早班车去汇合,也不算早了,可哈欠连天,哪有要出门的样子,升华的雾气也断不下来———可是,这是夏天。
奇怪。
我也不顾会被散在地上的东西绊倒,急忙去拉开窗户。
一片漆黑,看不见半个人影,过去从未灭过的路灯也大半裂光了,剩下的几个还在忽明忽暗,倒钩样的月钉在半空,街上的街景宛如复印一样的相似,像往昔的街区,因为我确信这不是过去的世界。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冒牌的家里了,它像一个囚笼一样,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拖起包冲到门外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家也是骗人的,它没有什么打得开的灯,也没有什么钟,手边的行囊自然是无物,只是一大片荒地的幻象。